司屠猎心里别提多恶心了:怎么跟少年一块的人都跟自己作对呢!一套极品功法没抢到虽然有点可惜还不是让他最难受的,最可气的是紫菱真的就加了一块钱!她还真不客气!
司屠猎想着想着就气笑了,一旁的金少倒是被他这反应吓着了,凑到王少耳边小声嘀咕:“司少这不是气傻了吧?”
“金条!你才傻了呢!”司屠猎一向对说他的坏话十分灵敏,“王少,这算是你们家地盘,刚才那三个人一直跟我过不去,有没有什么办法整整他们?”
“嘿,巧了!换个地方我可能没有什么好办法,但是这个商业区我还是真有办法。”王少招呼进来一个仆役,指出了少年三人并交代了几句话,“安排完了,一会咱等着看热闹就行。”
紫菱与工作人员完成了交接,拿到了一枚玉简。玉简是古修士用来储存信息的一种手段,以玉石经过特殊炼制后可以储存信息,不过玉石的产量渐渐有些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仙盟近年来发现了玻璃经过炼制可以制作出一种可以回收利用的信息载体,被称作影晶,不过信息储存量没有玉简的任意性以及隐蔽性,这种玻璃制成的影晶会随着信息的填入逐渐变成黑色,而可以储存的信息量和影晶的体积有关。
“快看看怎么样,改修功法的事情可以找大叔帮忙。”少年凑了过来。
“改修功法还有什么讲究么?”紫菱看向芸柔,少年感觉自己被石化了……
“改修新功法有很大的可能会和之前的功法冲突,最好有一位比使用者更高阶的修士护法,能够在出现危险的时候压制住狂暴的灵气或法力。”芸·百科·柔。
“芸柔说地对!”少年强行化解尴尬。
“那好的,我先看看这个……这玩意怎么看?”
“把它放在额头,用精神去感知。”这回是,张·学会抢答了·少年。紫菱听了强忍住笑,照着做了。
拍卖会还在进行着,嘈杂的环境对沉浸在玉简中的紫菱毫无影响。少年和芸柔的心思也全在紫菱身上,事实上,后面的拍卖他们也根本掏不出这么多晶石来,三人的全部积蓄都用来买这部功法了。
紫菱在查看玉简的时候越看越入神,不自觉的就按着玉简的内容开始了修炼。好在紫菱的体内没有修炼过其他功法,之前只是积攒灵气,虽然有了境界却根本发挥不出实力。现在的修炼则是把身体内的灵气理顺,以一种固定的运行方式在体内进行循环并打上属于她自己的烙印,每一次循环都会让体内的灵气更加凝实,身体内能容纳的灵气也就越多,对身体的益处也就越大。
少年和芸柔在外面却是等的挺焦急,人家拍卖会早就散场了,就他们三人还在会场,负责闭厅的人已经打算哄人了……这俩人看出了紫菱进入修炼境界,这个时候可不能打扰到她的修炼,少年无奈之下开始对着负责人胡搅蛮缠,后来唠着唠着觉得还算聊得来,应经约好了去对面酒楼一起喝酒。
而紫菱的修炼却毫无停止的迹象,体内的灵气奔腾汹涌,紫菱感觉到一种差之毫厘的感觉,再进一步,再进一步!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牵引着她的心神,侵蚀着她的意志,这是一种本能的渴望。
外面只剩下芸柔在空荡荡的会场里守候,少年为了拖延那个负责人就把他拉去了对面酒楼喝酒。因为会场里确实没有贵重物品,而且他也看出那个小姑娘的状态确实不适合移动,也就半推半就的跟少年去解决口腹之欲了。
少年的社交能力还是很强的,虽晚有时候比较二……会场的负责人已经开始跟他称兄道弟了,外人看了估计都会认为他们是老朋友了。
“张少年!我可终于找到你了!”一个妆容浮夸的女人忽然哭嚎着就扑在了少年的身上,“你个没良心的负心人!把我的肚子搞大了就卷了家产跟着别的小妖精跑了!”
少年一脸懵逼,自己这还没女朋友呢,哪来的女人?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这算喜当爹吧!这年头吃老婆饼不送老婆,出来喝顿酒不光喝了个媳妇,还喝出来一个娃?
“我说兄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弟妹跟你连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能始乱终弃呢!”对面那个负责人喝的舌头都有点大了,举着酒杯数落少年。
少年有口难辨,这时候说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肯定会被别人说成不认账,只能越描越黑。少年也是心头无名火直窜,不过此时丝毫不乱,一脚踢开了女人,脚踏凳子对女人披头就骂:“你还好意思找我!你个不守妇道贱人还敢找我来!”伸手又给了女人两个耳光,把女人的哭嚎硬是给抽了回去,揪着女人头发继续骂道:“我始乱终弃?你到给我解释解释那天我回家床底下那个男人是谁啊!还我的孩子!我工作应酬忙的跟条狗似的,一个多月没回去过你到跟我说说哪来的孩子!”女人被那两个耳光抽的脑子直发蒙,力抵百牛境界的巴掌没抽死她都是少年小心翼翼了……刚缓过来点想要开口又被少年掼到了地上,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送去抢救。少年骂起人来也算是解了恨,在家里挨欺负还真拿我当软柿子了?!嘴上不停,继续吼:“你赶紧给我滚!找你那个野男人去!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然后推了那个女人一把。
那个女人被这力量一推直接倒在了围观来的食客群里,本来还有人想说少年下手狠毒不念旧情什么的,但是一看见少年通红的眼睛,彪壮的身体,还有那个耀眼的大光头,顿时都变成了哑巴,那个女人见少年又要动手,立马手脚不分地跑掉了。食客们没了热闹再不走就只能看尴尬了,纷纷散开。
那个负责人也是一脸懵逼,酒都醒了一半,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少年一脸悲愤地唱了起来:
胭脂粉好比那迷人的药,蜜糖嘴好比两把杀人的刀。
芙蓉面就是这个勾死的鬼儿,小金莲好比这个恶毒魈。
杨柳腰如同是绊马的索,风流眼逼我走上独木桥。
烟花院好比这个森罗殿,红绫被就是这个狱监牢。
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嚼。
管他张王和李赵,鸳鸯枕上唤娇娇。
悔不听家严的苦训教,任意儿胡为就乱赌嫖。
只说你花容月貌人俊俏,却原来貌美心毒虚情假意内藏刀。
(注:本段出自德云社话本《牙痕记》)
“好!”满堂喝彩。
对面那个负责人更蒙了:这到底是哪一出?
紫菱身周的灵气波动越来越强,那种压迫感让人的呼吸都困难,芸柔十分担忧地守在一旁,这种实力的灵气爆发一旦失控,必死无疑,他的实力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已经联系了他父亲,但是距离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芸柔心急如焚地不停转圈,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风度。
少年为了拖住负责人,又编了一个自己浪子回头的故事,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让他自己都快信了。那个负责人像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模样也是不停喝酒,两人互相劝慰,俩人甚至都快磕头拜把子了……
原本打算看热闹的司屠猎一行人对这个结果都是一脸蛋疼,这特么不按套路出牌啊!这就像斗地主,出了个三到尖的顺子,对面直接扔了四个二的感觉……这都是什么天才选手。三人看着这个女人的凄惨模样也是无语,给了人家医药费和几万仙晶,让她回家休养去。
“别慌,我还有套路!”王少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
“我说王宝算,你还能不能靠谱点了……”司屠猎自己揉着太阳穴。
“这次肯定没问题!我神机王宝算拿不下这个傻大个我就改名叫撕葱!”
少年还在忽悠着那个负责人,这太阳都已经西斜,他感觉自己这一下午编的故事都能写一本小说……紫菱他们还没出来,少年都快怀疑这俩人私奔了。
正愁编不下去了,忽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急赤白脸地冲了过来,劈头就来:“你个不孝子!有钱在这喝酒都不给我买饭!”
少年忽然就清醒了,这是有人给自己下套呢!一个人找来还有可能是碰瓷是巧合,这一个下午第二次,如果不是有人设计自己那就是给那个女人报仇的!少年心思电转,嘴角一咧又不能笑出来,露出满脸狰狞,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甭管他给自己下什么套,先让他说不出话来就对了。
“你这个奸夫还特么有脸出现!你那天光着屁股在那个贱人床底下,当我没看见吗!”少年卡着老头脖子按到柱子上,把握着不会弄死他又让他说不出话的力度,力抵百牛的体修境界根本不在乎这个不入流的老头的拳打脚踢,说一句一个巴掌,“原来你还是她爸爸!你们父女俩乱伦还特么理直气壮!还敢来找我!我让你来!我让你来!还敢不敢了!说啊!”
原本酒楼里的食客基本上都换了一拨,但还有几个没走的,边上围观着就把之前的事情给后来的人说了一遍,现在大家都跟看家庭伦理连续剧似的……然后有个观众小声提醒着:“你掐着他脖子呢!”
少年一听才发现,这老头是说不出话来……但又不能落了气势,又一个巴掌:“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打你了?!哼!”
少年把手里的老头放开,对那个负责人一抱拳道:“周兄,今天太扫兴了,让您看了这么多家丑笑话,我也没脸再呆了,就此告辞!”说完穿过人群就走。就在刚刚,他看到了芸柔和紫菱在街角对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