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轻快的飞驰着,车内的月馨心情满是激动,很快便能见到叶林了,怎能不开心?
忽的马儿一顿,车内的二人身子惯性前冲,二人头颅重重的撞在门框上,月馨皮肉细嫩,额头顿时便殷红肿起来。
小韦子一见月馨受伤,气的挑开车帘便冲马夫骂道:“你怎么驾车的?”
马夫唯唯诺诺的低着头,手指向车前哆嗦道:“大人,不是小的过错,是那人突然骑过来险些撞翻马车。”
小韦子迎着阳光冲前望去,便见一着银辉铠甲的人骑在马儿上,阳光耀眼,眼前只一片黑乎乎,一时间也没看清是谁。
小韦子平日威风紧了,此刻脾气上头,也不顾看清是谁,劈头便骂:“你这厮是什么东西,连世子的马车都敢冲撞,不想活了吗?”
马上之人目光透过车帘,瞧见月馨,顿是为其容颜所吸引,惊为天人。
“小韦子,月余不见,你这脾气倒是见长啊,居然连洒家都敢骂。”马上之人怒哼连连。
听得声音,小韦子脸色大骇,这才看清来人,正是郎中令郑元丰,刚要开口解释一番。
但是郑元丰却抢先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明明车内坐的不是世子,还敢诓称世子马车,洒家倒要看看你小子从哪里搜刮来一美娇娘来。”
郑元丰手中长枪一刺,便将车帘挑飞,露出一脸惊恐的月馨来。
“丝~~”
郑元丰以及身后十余名手下乍见月馨容颜,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更有甚者已经流下涎水。
“我的乖乖,没想到是这么美妙的佳人,这小韦子从哪里弄来的小娇妻,哼,他个死太监那里都没了,还能玩的起来吗?嘿嘿,正好送上门的肥肉,岂能不尝尝。”
郑元丰心中翻起邪恶的心思,拍马上去钻入马车,一把将小韦子给踢了下去,嚷嚷道:“你个死太监,那玩意都没了,让洒家来替你乐呵乐呵。”
“哈哈,郑大人说的太对了,****这小娘子。”那些手下无不吹口哨夸赞,满脸的****笑容。
小韦子翻身而起,开口劝说道:“郑大人,不可~~”
一把银晃晃的长枪已经架在他脖子上,吓的小韦子赶忙闭嘴。
郑元丰一脸****的扑上月馨,月馨奋起一脚便踹向他小腹,这一脚也有百斤之力,郑元丰挨了这一脚,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兴致顿无,气的一巴掌甩向月馨,骂道:“贱货,婊子,都跟了死太监,还装什么贞洁,扫兴。”
月馨捂住红肿的脸低声哭泣,自觉有损清白,再无脸面见叶林,不由动起了轻生的念头。
郑元丰捂住小肚子下了马车,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小韦子身上,对他是拳打脚踢。
“你个死太监,下次再敢对洒家无礼,洒家绝不饶你,我们走。”郑元丰放下狠话扬长而去。
鼻青脸肿的小韦子半日才爬起来,恨声朝天骂道:“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小韦子冲吓的哆嗦一旁的马夫喝道:“看什么看,还不架车去。”
马夫醒悟翻身上车,忙见车内一摊血迹,再见月馨手腕割破,鲜血长流,惊叫道:“不好了,小娘子割腕自杀了。”
“什么?”小韦子惊的七魄不见了三魄,凑上一瞧,脸色吓的惨白,忙撕下衣角裹住月馨伤口,一探鼻息,气若悬丝。
“快,去蓟县找大夫,快点啊。”小韦子急的冲马夫吼道。
马夫手忙脚乱扬起马鞭,疾驰而去~~~
蓟县郡守府,叶林正与楚瑾瑜品酒论文呢,忽的马夫匆匆闯入哭号道:“世子,叶公子,不好了,月馨姑娘割腕自杀了,此刻正在回春堂救治,眼看人回转不过来了,你们快去看看。”
楚瑾瑜惊的手中酒杯洒了,惊道:“什么?小韦子是怎么照顾的人,他人在哪?”
叶林全身杀气一凛,身子便如风卷一般窜了出去。
“叶林,你等等我。”楚瑾瑜叫唤道。
叶林何等修为,人已经窜至府外,直奔回春堂。
“大夫,我求你再救救她,我求你了。”小韦子对着大夫磕头求道。
大夫一脸无奈,苦涩道:“不是我不救,是她气息已觉,这如何救得。”
小韦子听得气息已觉,身子如遭电击,颓废的瘫软在地。
叶林正好赶至,大喝一声道:“月馨人在哪里?”
小韦子一听是叶林,浑身哆嗦,忙爬到门口求道:“叶公子,求你不要杀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月馨姑娘。”
叶林冲他冷哼一声:“回头再找你算账。”
赶忙入内,一探月馨鼻息,脉搏,均无,叶林心头不禁大惊。
大夫叹息道:“这位公子还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叶林朝他冷冷一瞪,怒道:“再敢胡说八道,我宰了你。”
大夫被叶林气势所迫,惊的朝后退了俩步,气愤道:“你这公子好生无礼,人都死了我安慰你俩句怎的说我胡言乱语,哼,赶紧给我把这死人抬出去,别在这给我惹晦气。”
叶林不理会她,右手摸向月馨的小腹丹田处,敏锐的感觉到还有一丝的气息,心中一喜,忙将灵气灌注月馨体内,引导她体内灵气流转经脉。
渐渐的,月馨的心跳呼吸都恢复了起来。
“咳咳~~”
这俩声咳嗽惊的在场的人都是一跳。
“诈~~诈尸。”大夫行医多年,何曾见过这般情形,惊的俩眼一翻,吓昏过去。
月馨睁开迷离的双眼,入目见到熟悉的面庞,不禁泪如雨下,哽咽道:“少爷,我对不起你。”
叶林瞧她神情凄厉,手腕的伤口历历在目,心中甚为怜惜,出口柔声安慰道:“没事了,你好生休养,切莫再轻生了,知道吗?”
月馨不依,只是一直哭泣,叶林恐她心神不宁,再寻傻事,忙点了她昏穴让她安睡。
叶林目光如电的扫向旁边唯唯诺诺的小韦子,低声喝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韦子将事情一一道出,叶林气的满脸煞气,未免惊扰月馨,踱步出了屋。
“郑元丰,你欺人太甚。”叶林狂啸一声,压抑在体内的杀气此刻尽数涌出~~~
“砰~~砰~~~”
回春堂院中的六口大缸在他这一声怒吼声中,尽数被震破,缸内水柱激射上五丈高空。
门口的小韦子见到这一幕,吓的双腿直打哆嗦,裤头一阵湿漉漉的,竟然被吓的尿裤子了。
赶来的楚瑾瑜还未走来,便被叶林全身气势逼的寸步难行,他惊慌叫道:“叶林,你这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怎么发这么大火气?”
叶林双目赤红的看向楚瑾瑜,抢上前来,喝道:“说,郑元丰府邸在哪里?”
楚瑾瑜被吓的不敢看他那双猩红的双目,结巴道:“在~~在渔阳郡。”
“嘭~~”
叶林直接洞穿院墙而去,楚瑾瑜吓的软倒在地,小韦子见状,忙上前扶起主子。
楚瑾瑜被扶起来,揪住他喝道:“你给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月馨怎么会自杀的?”
“主子,郑元丰调戏月馨姑娘,这才害的她自尽差点身亡的,不关小的事情。”小韦子忙说道。
楚瑾瑜气的脸色煞白,怒道:“什么?你怎么照顾的人,啊呀不好?叶林问我郑元丰府邸,以他的性子岂不是要去灭人满门,快去通报父王。”
闻得消息的楚弈连忙驾马匆匆赶回渔阳郡,然而却已经是鞭长莫及。
渔阳郡郑府门前,郑元丰带着他的十余名手下刚刚下马,便听到一声晴天霹雳怒喝:“谁是郑元丰,出来受死。”
“何人胆敢直呼本官名讳。”郑元丰怒吼道,四下查看,却是不见来人。
叶林此刻便在半空的云中,脚踏飞剑,区区百里之地,转瞬便至,也是赶巧,正好郑元丰恰好归府。
“御风诀,风刃。”
叶林毫不客气的掐动御风诀,数十道风刃破空而出,直如钢刀一般朝着下方之人刺去。
“啊~~啊~~”
手下被这突兀的攻击一一劈成俩半,鲜血直喷,十丈之内下起了血雨。
郑元丰倒是有些能耐,第一时间感觉到危机,身子赶忙窜至屋檐下,这才免去了被活劈的厄运。
叶林岂会轻饶了他,‘寒雀’飞剑一声轻鸣,化作长虹直窜而去,根本就不容郑元丰反应,人头便已经飞上了半空。
“死亡只是开始,我要你后悔为人。”叶林残酷笑道,手上掐诀,传至《噬魂诀》中的束魂术施展开来。
郑元丰尸体四周阴风大甚,刚刚脱离肉身的魂魄还未及飘走,便被阴风束缚而起,飘入了叶林的手心里。
“你~~你是谁?为何要杀我。”郑元丰惶恐至极问道。
叶林冷哼道:“我是你祖宗,****你个王八蛋淫棍,今天我不叫你受尽苦楚誓不罢休。”
叶林将郑元丰的魂魄揉虐不成人形后,设下歹毒的毒咒后,再让其度入一妓女身体内,要受尽男人揉虐七日,方才魂飞魄散。
郑家门前,满是血污,一阵寒风吹过,神秘的影先生再度出现,瞧见眼前的一幕,叹气道:“看来我是来晚了,罢了,得罪叶林,这郑元丰死有余辜,唉,这小子处事还是太过仁慈,这郑府的人还能留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影先生身上阴风大作,整个郑府顿时笼罩在一片血影之内,府邸内哭号惨嚎声一片,待法术完毕,整个郑府再无一个活物。
蓟县郡守府,因为月馨身体虚弱,不利于行,故而留了下来,而楚瑾瑜不懂武功,也没有立即赶回渔阳。
担心不已的他只得在院内喝着闷酒,嘴里嘀咕道:“老二啊,咱们虽然不和,但是也没想闹得要杀人的地步,如今,我也帮不了你了,但愿那郑元丰能够逃脱吧。咦,叶林,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
叶林走进来,皱眉问道:“我不在这,难不成去哪里?”
楚瑾瑜小声的附耳问道:“你没去渔阳找郑元丰报仇吗?”
叶林冷笑道:“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瑾瑜拍拍胸口道:“你没去报仇就好,我还当你一时冲动就什么都不顾了呢。”
叶林一顿,随即明白,自己一来一去时间太短,难怪他会不信自己已经报仇了,不过转念一想,郑家的惨案就算不得自己头上,这般也就可以隐瞒实力了。
寒暄俩句后,叶林便入了屋,月馨此刻还在熟睡着,叶林解开穴道。
清醒的月馨气色好转不少,但是一见叶林便低泣起来,叶林忙安抚道:“放心,欺负你的人我已经全杀了。”
“真的?”月馨满眼惊喜的看着叶林。
叶林点头道:“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
月馨欢喜不已,一把搂住叶林脖子叫道:“少爷,你真好,月馨好喜欢你。”
叶林尴尬不已,月馨也觉察自己语言太过露骨,羞涩的松开他,忙将头闷进被子不出来。
叶林不想尴尬,忙出了屋子。
楚弈是傍晚时分才赶到的渔阳,急冲冲赶到郑府,入目的惨状,即便是他征战沙场多年,也不禁有些胆寒。
“叶林呢?”楚弈双目几欲喷火,怒喝道。
在场的人纷纷吓的跪倒在地,惶惶不敢多言。
隐身在旁的影先生这时候传音道:“王爷,还请息怒,此时恐怕并非叶林所为。”
楚弈听得他言,稍稍有些冷静,吩咐道:“命大世子速速归来,此外,将在北疆巡查的二世子也唤回来,将此地封锁,回府。”
代王行宫,楚弈将所有人喝退,影先生也撤去了隐身术,拜见道:“参加王爷。”
“免了,说,是谁杀了郑元丰。”楚弈目露寒星,此刻心中已经动了杀机。
影先生道:“王爷,杀他的人是修行者,至于是谁,属下不得知,估计是郑元丰昔日的仇家所为。”
楚弈皱眉道:“修行者?怎么可能?郑元丰乃我二子手下,一向不与你们修行者有所瓜葛,怎么会被修行者找上门?”
影先生道:“我知王爷必定不信,可是事实的确如此,只有修行者才会使用法术,想来必定是郑元丰往日的仇家得了什么机缘踏足修真,亦或者是郑元丰平日行为不端,不知何时得罪了高人,这才导致今日之祸事。”
楚弈摆手哼道:“别说了,说来说去都是那郑元丰活该,哼,死了也罢,这些年仗着老二在他背后撑腰胡作非为,真当本王看不见吗?只是他这一死,瑾瑜恐怕要有些麻烦了。”
影先生道:“王爷不必担心,有叶林在世子身边辅佐,想来是不会有事的,只怕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二世子。”
楚弈皱起眉头,疑惑的看了一眼他,道:“你就这么相信叶林有这本事?”
影先生呵呵笑道:“不会错的,被世子看中的人就该有这份能耐,不然也不配登台入室为官。”
楚弈微微点头,不免有些担忧道:“但愿别闹的太过火,这俩个孩子有上进心争位是好事,但是我不希望为此伤了情分,所以还要影先生你多加照料了。”
影先生点头答应,心中则是冷笑:“你俩个儿子死活与我何干,我只关心我的大计,叶林啊叶林,我如此帮你,你也要争气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