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就这样走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刀疤男心里正不痛快,听到这句话越发来气!
他停住脚步,跟在后面的手下差点撞个满怀。
“哼!不过是给他父亲最高指挥使沈靖三分薄面,沈默这厮的尾巴竟翘得比天还高,当面截我的胡!”
“那大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一旁的手下小声问道。
“许文世这人不能留,至于沈默……”刀疤男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狠戾:“等着瞧,早晚收拾你!还有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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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沈默打了个喷嚏。
身负重伤的许文世朝夫人使了使眼色,许夫人会意走开,许文世随即说道:“沈大人!现下已是三更,夜色深天气凉,您要不先去里屋坐一会儿?”
“没事。”话音刚落,许夫人亲自端来一个火盆,放在沈大人面前后,便继续站到一旁搀扶着自己的夫君。
沈默看了看伤耳尤在滴血,一夜间仿佛老了几十岁的许文世,皱眉道:“不劳夫人费心了,许大人身负重伤,还是尽快请大夫来看看,早些躺下吧!”
“劳烦沈大人为老臣着想,已经让下人找大夫去了,沈大人若有什么需要问的,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锦衣卫大人还在院子里,谁能睡得踏实?
许是猜到了许文世的顾虑,沈默最后和他确认了下:“除了特赦文书,许大人无其他遗失?”
许文世恭敬道:“是的,沈大人,特赦文书原摆在案牍上,老臣正准备派小厮送到陆府,绝不会记错,至于其他物品,都还俱在。”
书房内有的是价值不菲的书画及瓷器,为何偏偏拿走特赦文书?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何居心?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沈默的思考。
“报!”曾毅气喘吁吁道。
“人呢?”见曾毅孤身一人回来,沈默的心凉了大半。
“跑……跑了……”曾毅羞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曾毅跟着沈默当差多年,沈默深知他武功出众,尤其是轻功,整个锦衣卫里仅次于沈默。
没想到饶是曾毅轻功了得,竟也没能抓住那个小贼。
“哪里跟丢的?”
“城西阳子桥外的树林。”
整个京城,就数阳子桥外最让当地官役头疼,该处树木茂密、浓荫遮日,更传言有凶猛野兽,鲜有人至。
早就想好了败露后的逃跑路线,看来是有备而来。
究竟是什么人?
沈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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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阳子桥外。
“我的妈呀!跑死我了!”
树上的夏依依一手牢牢地抱住树干,一手猛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没出息的心脏啊!不要再跳那么快了好嘛!
雷击般“咚咚咚“的跳动声震得夏依依整个胸腔生疼,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现在夏依依可以确定,她并不是在做梦了!
刚才这一圈你追我赶的跑酷,心脏剧烈地都快炸了!如果是做梦早就醒了!
难道是新出的沉浸式剧场play?
但整个京城这么宏大的场景,才收九块九不是亏大发了?
而且她到底是怎么瞬间转移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