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常易睡了很久,醒的时候都有点懵了,任年吃过午饭后,和我一起看常易拍的记录片,看完后又一起在电脑上看起了电影,我们基本看了一下午,突然常易猛地坐起,身上的外套瞬间掉到地上,他看着我们俩个一脸茫然,让我们感觉他下一秒就要问出我是谁这样的话,我也被吓了一跳,呆在那没动,任年瞬间大笑起来,拍拍我说:“他睡傻了,哈哈哈哈哈……”,听到这句话,我的脸上也忍着笑意,常易才反应过来。
“我睡着了。”他问。
“哈哈哈,更呆了。”任年接着嘲笑,更大声。
等到任年笑够了,我们把室内收拾好后,就一起出去吃了顿晚饭,饭后就散伙了,我回了宿舍,认识了新来的一位室友,她叫林夕,很安静的女孩子。
第二天周一便开学了,过着忙碌的日子,月假回去看父亲,平日里忙学习,有空的时候和任年,常易,淮安他们说说话,论论题,淮安还是对任年特殊关照,而我因有任年的帮忙也与常易说得上话,日子平平淡淡,转眼便到了寒假,与他们分开,回到亲人的身边。
“爸,歪了,歪了,向左边一点……”我和父亲正在贴春联。
“好了。”贴好后,父亲满意地看着,“走,闺女,开饭了。”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家家户户都在吃着年夜饭,我和父亲给对方夹着菜,谈着天,笑哈哈的。
一直以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年,早就习惯了。
只要有父亲在,我就从来不会觉得冷清。
冬天,年前年后也忙活了很久,春天也该来了,我们又回了校园,这一年很关键,因为下半年要文理分科了,许多人都在烦恼着,精英班的学习氛围也就更紧张了,都想在文理分科后,进入好的班级。
我当然也是想在高一打下好的基础,毕竟我不是天才,要靠后天的努力才行,这半年里我与任年他们的交流更少,专心学习,准备分科考。
终于,夏天也来了,等考完三天后,一大早,我就又来了学校,看分班榜,我看着自己的名字跟在常易后面,文科精英班第二名,总算放下了心。
“江喃,考得很好耶。”任年走到我旁边说。
“嗯。”我应该了声,看向他身后。
“常易考完就走了,他每年暑假都要出去旅游。”任年向我解释。
“哦。”我应了声,又回想起去年没看完的记录片:“那他今年又会带新的片子回来吧。”
“嗯,当然,到时候我拉你去看。”任年哥俩好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还有,下半年分班,我就去理科班了,帮不了你了。”
“好吧。”我应。
“不过,在分开之前,我要送你个礼物,高二开学后,你会是常易的同桌。”任年说完,就走了。
我一个人在原地想着:‘同桌吗?’
暑假里,我忙着预习高二的课程,想着提前接受这些知识,等开学后,可以多一点空的时间,学习也会轻松些。
就这样忙了一个暑假。
开学前两天,我提前来了学校,因为一周前任年给我发消息说常易回来了,他们会在开学前两天回学校,叫我早点来。
我到了后,回宿舍,把行李收拾好,给任年发了信息,不一会儿,他就回了我说:“我们在排练馆四楼,常易的休息室,来吗?”
“好。”我回。
任年那边
“谁呀?”常易问。
“江喃也来了学校,我叫她一起过来看你的新影片。”任年说。
“哦。”又低下头,捣鼓手里的相机。
“任年,常易,开学好。”我敲门进来后,说了第一句话。
“呵,开学......的确很好。”常易笑了。
“你今天不自然呀。”任年评价,“来吧,看片。”
我走过去,任年点了开始,这次的主题是:孤独旅者。
前篇是在火车上,后篇是在海边。
分别都写着不同的感悟,和不同的优美词句,整个的观感下来很优美。
“哎,常易,你今年玩的好吗?”我问。
“还不错。”常易从相机里抬头。
“你在看拍的照片吗?”
“嗯,你要看吗?”
“好啊。”
“那,等一下,我在删改,一会儿给你。”
“哎,江喃,你暑假在干什么?”任年突然插嘴。
“学习呗,还能干嘛。”我无所谓地应道。
“哦,那和我一样,我也在学习,不过我主要学的是声乐和作词作曲,顺便带一点文化课。”任年关了电脑,坐到常易身边,看他鼓捣。
“学这些,你大学是考音乐系吧。”我肯定地说。
“嗯,A大音乐系。”任年站起身,走到书架那里,准备挑一本。
“那常易呢?”终于问出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呀,A大导演系,我喜欢摄影,也喜欢拍片,准备以后从事影视圈。”常易脱口而出。
“A大导演系吗?”我重复了一遍。
“嗯,我父母已经同意了。”常易说。
‘影视圈,和我的想法一样,不过,导演系吗?那我,要不要也考这个?’我想。
“我大概差不多改好了,喏,你看吧。”常易把相机递给我。
我接过后,看着他,下定决心,‘好,导演系,我想和常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