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在城里舒舒服服的花天酒地不好吗?非要跑到这荒郊野岭来找罪受。”我的向导是个耿直的男孩,什么话都说的很直白。
我微笑着回复:“可能就是比较喜欢这种野外的感觉吧。”
向导摇摇头,对于我这种找罪受的样子不是很认同,虽然是烈日炎炎的中午,茂密的树林里,蚊虫还是伺机而动,一行五人也是人困马乏,不过必须穿过树林才能休息。
我没告诉陪同我“受罪”的这些人,我也拥有他们的记忆,也是因为记忆里他们的性格,我选择让他们陪同。
这时,我感觉到了附近有什么东西正在怒气冲冲的超我们这个队伍奔走,我连忙大喊:“现在立刻爬到你身边的树上去,否则你们这次别想从我这里领到钱!”纨绔子弟是个很好的人设,因为哪怕你突然提出多么无聊的要求,都不会被人问为什么。
那几个人连忙往树上爬,我也爬,这时他们听到了草丛有什么东西超我们跑来的声音,吓得他们又爬高了很多,这时,突然一头野猪从丛林里窜了出来,黝黑的皮肤,发黄的獠牙,钢针似的猪毛,无一不表达这被它撞到,非死即伤。
向导:“公子哥你真厉害,我这个常年奔走的山林的人都没发觉危险。”
但我这会儿没有听他们还在夸我什么,因为我知道了野猪的猪仔前两天被人猎杀,所以它现在是在找人类拼命。
一瞬间,它一扭头,眼神瞬间对上了我的眼神,冥冥之中,似乎是我身上有什么它惧怕的气质,它顾不得复仇,嚎叫着逃跑了。
通行的另一个人脸色难看的说:“怕不是得了疯猪病哦,太吓人了,猪还能跑这么快。”
另一个同伴说:“我只听过疯牛病,没听过疯猪病,而且野猪可是短跑冠军,五十米内速度可以超高猎豹。”
“是是是,生物学大博士最懂了。”被反驳的人还是无聊的怼了一句。
我的身体完全浸透在蔚蓝的湖水里,看着水面折射下来晃动的阳光,我的心也彻底绝望,那个无情的女人,为了爸爸的遗产,狠心让人把我捆在巨大的石板上,沉入湖底。
我背后突然被一双手抱住,狠狠地抬出水面,我惊喜的欢笑着,是我的男友,这次来夏威夷度假,算是弥补我大学毕业时,没能毕业旅行的遗憾,在海边玩到了夕阳西下,我们恋恋不舍的回到酒店。
我将自己洗干净,看着镜子里黝黑的皮肤,八块腹肌上那条骇人的疤痕,我狠狠地说“这是你逼我的!”,明明是一起当佣兵,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对我下死手,我堂弟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枪下,是时候复仇了!一路杀到他的别墅,干掉了拦路的保镖,杀进了他的卧室,和他殊死搏斗。
他把我按在床上对我喊着“哥,你醒醒!”
我奋力起身,反手将按住,然后才发现,被我按在睡袋上一脸惊恐的看着我的,是和我同一个帐篷的小胡。
这时向导他们因为听到我帐篷里的声音边问着“你们没事儿吧?”拉开帐篷拉链,看到了满头大汗的我很身下衣冠不整一脸惊恐的小胡,默默的拉上拉链,嘴里还说着:“别扣我钱,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又胡做梦了,从小胡身上下来,拿出背包里的毛巾,擦掉了身上的汗,脱下衣服打算换一身,身后传来小胡颤抖的声音:“那个,哥,你,额,您做噩梦了?”
我换上干净的贴身衣物又穿上冲锋衣,然后默默“嗯”了一声。
小胡:“哦,那个,刚好天亮了,我收拾帐篷,您去洗漱吧。”
我默默的拿出口嚼牙刷,丢进嘴里,边嚼边拿着一片一次性擦脸巾擦着脸,出了帐篷。
向导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递给我一个加热好的罐头,笑嘻嘻的说:“别看我是山里的孩子,但我不古板,不会乱想的!”
我特别想回他一句“你已经开始乱想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只有找到南宫璺,我才能只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