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电话,急忙道:“不麻烦不麻烦!能帮顾哥办事,那可是我的荣幸!”
“别贫嘴了。现在帮我查一下,2008年6月,苏市苏维军校,祁慕深的档案。”
“什么?!苏维军校?顾哥,你可饶了我吧。这我哪敢啊?!”文天宇抱怨道。
顾羽安挑了挑眉:“怎么,你爸的病还想不想治了?信不信我现在一通电话,医院所有仪器立刻停掉。”
“别别别!别!顾哥,咱有话好商量!我现在就查!”文天宇急道,“不过。这事儿有点难度,估计得花上一个多小时。”
“可以,我等着你。”
与此同时,祁慕深正在公寓的顶楼。
满脸泪痕的张沫儿,站在天台的边缘,大声哭喊着:“祁爷。你们别过来!你们要是再靠近,我马上就跳下去!”
听到她的话,张董和夫人都不敢继续往前。
祁慕深皱着眉头,神情中闪过一丝厌烦。
“沫儿,你有什么事情,先下来再说好吗?你这样做,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呜呜。祁爷,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那个顾羽安。呜呜呜,你今天都看到了对不对?是他们!是他们设计陷害我!把我、把我。”
张沫儿断断续续地,什么都说不清楚,哭声倒是很大。
她一边哭丧,一边往楼下瞥了一眼。
四十多层的高楼,吓得她不自觉地双腿发软,握着围栏的手又添了几分力气。
眼看这样僵持不下,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祁慕深几乎完全失去了耐心。
看到张沫儿害怕得发抖的模样,他心下一横,对着身后的保镖摆了摆手。
“这。这。谢谢祁爷!谢谢祁爷!”
张董事连声道谢,从保镖手里接过已经吓昏了过去的张沫儿。
刚才,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张沫儿一时紧张,直接往后摔了下去。
幸亏,祁家保镖及时赶到,一把拉住了差点掉下楼去的人。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摔,把她直接吓得不省人事。
救下了张沫儿,祁慕深转身便要离开。
“祁爷!祁爷稍等一下!”张董事急忙叫住了他,问到,“祁爷,你和沫儿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这和顾总,又有什么关系啊?”
“没事,应该只是个误会罢了。”祁慕深懒得解释,随口道,“张董,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沫儿的事情,等她醒来之后,我们再聊吧。”
闻言,张董只好作罢:“噢、噢。那好。今天实在是麻烦祁爷您了。”
“没事。”
祁慕深匆匆应声,匆忙离开了公寓。
返回祁宅的车上,白助理一脸疑惑。
“祁爷,这张小姐,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她和顾总,难道不是自愿那啥啥的吗?”
“你是猪脑子吗?”祁慕深毫不留情地怼道,“晚上去酒店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吗?你就没发现什么蹊跷?”
“是挺蹊跷的啊!我们明明是收到消息,过去抓容朵的,可为什么到了地方之后,居然是顾总在里边。噢对了!还有啊,那个张小姐,我一直以为她是暗恋祁爷你来着,没想到居然和顾总搞上了!实在是太劲爆了吧!”
对着完全不开窍的白助理,祁慕深一时无语。
他嫌弃地瞥了人一眼,才解释到:“你难道没看出来,张沫儿和顾羽安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吗?”
“啊?!那要是什么都没有,那这个张小姐今晚跳楼又是哪一出?”
“她要是真想跳下去,根本不会等到我来。”
祁慕深狭着眼睛,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止是白助理,就连他,现在也有点理不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
看来,现在只有先回去,和萧槿聊过之后,才能弄得清楚了。
祁宅。
祁慕深急急忙忙下车,往屋里赶。
可是,才一进屋,就听到白叔慌张的声音:“你们抓紧到处找找!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祁慕深心里顿时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快步走进,急道:“白叔,你说谁不见了?!”
“四、祁爷,你回来了。”白叔支支吾吾。
见状,祁慕深倏地皱眉:“白叔,是不是萧槿出事了?”
事已至此,白叔也瞒不住,只好坦白:“祁爷,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囡囡!她让我先下楼等她,结果、结果。我这都到处找遍了,就是没见人,电话也关机了。”
“什么?!那监控录像看了吗?她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了?!”
“这、这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我刚刚。”
还没等白叔把话说完,祁慕深已经快步朝着监控室走了过去。
白家父子急忙跟上前去,大宅里乱作一团。
半小时后,顾家附近的小酒馆。
两个男人对面而坐,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我就知道,她一沾上你,准没好事!”顾羽安先声夺人。
祁慕深不甘示弱:“彼此彼此吧,她今天见了你,也没发生什么好事。”
听他直接说穿了这件事情,顾羽安也不再隐瞒。
“她跟我见面怎么了?难道你还要限制她的自由不成?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跟她吵了架,所以才把她气走了吧?”
“。关你什么事。”
被人这样一问,祁慕深一时语塞。
占了上风,顾羽安扬了扬嘴角:“行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赶紧说。”
“你们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张沫儿会出现在酒店?”祁慕深直截了当。
听他这么问,顾羽安挑眉:“拜托,你有没有搞错?现在萧槿下落不明,你把我叫出来,就为了问张沫儿的事?”
“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张沫儿刚才莫名其妙要跳楼!我接了张董的电话,所以才临时离开,等我回去的时候,萧槿就不见了。如果不是你偷偷把人藏起来了,那就是张沫儿故意把我支走,然后把人骗出去了。”
“啧啧。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你说的好像确实有点道理。”顾羽安皱了皱眉,故作沉思状。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行吧,我可以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会在酒店遇到萧槿,是因为。”
顾羽安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把晚上的事情告诉了祁慕深。
听完,祁慕深半信半疑:“真的?”
“你爱信不信!”顾羽安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