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天望着一手把书塞到他面前一手要钱的胖子,心想:如果这人不是白痴,那就是把他当白痴了,一本书两个金币,怕是想钱想疯了吧。
“不要。”李小天淡淡笑道。
胖子眉头一皱,随即舒展笑道:“嫌太贵,没关系,我再给你个特有缘半价,一金币,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李小天真是佩服胖子脸皮之厚,忽而灵光一动,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胖子警惕问道:“你问这个做甚?”
李小天道:“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胖子问道:“打听谁?”
李小天道:“一个叫郑三铁的人,打听到结果属实,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胖子听得,喜上眉梢,道:“我要这个数。”说着比划个十字。
李小天气斥道:“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这个数,不能再多了。”李小天比划了个二字。
胖子气喝道:“你是穷疯了吧,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的物价,两个金币还不够三天的口粮,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其实李小天比二的意思是两个银币,见胖子反应过激,李小天银币两字没好意思说出口,见旁边有个买煎饼的摊子,李小天便上前询问道:“这煎饼多少钱一个?”
摊主道:“五个银币。”
一个煎饼五个银币,这可把李小天给吓了一跳,怪不得余将军给李小天这么多路费,原来是对幕皋城物价早有了解,无奈转过身只能对胖子伸出五指肉痛道:“五个金币,再多没有了。”
胖子用手比划道:“八金币。”
“那算了,我找别人了。”说完,李小天直接离去,胖子见李小天去意已决,连忙追了上去,道:“算你狠,五金币就五金币,找到人后我去哪里通知你?”
李小天反问道:“你知道这里最实惠的客栈在哪吗?”
胖子如数家珍道:“实惠的客栈嘛,西街有家来福客栈住房凑合但是饭菜可口,七天四金币,东街有家如意客栈住房不错饭菜稍逊,七天也是四金,南街有家有期客栈,住房与饭菜都是一般,七天三金币,这三家是最实惠的了,你自己看着选吧。”
“那就有期客栈吧。”说完,便叫胖子带路引着走去有期客栈,胖子不由心中暗诽李小天铁公鸡。一路上,闲谈间,李小天得知胖子名叫包德柱,他告诉包德柱自己叫陆十八,李小天自己本来就戴着假皮面具当然是用化名,况且包德柱一听就不是真名,纸包得住火?终到客栈,李小天订好厢房,告诉了包德柱房号,包德柱遂离去。
咚咚咚。
厢房门外传来包德柱的敲门声,李小天心想不过一天这家伙就打听到了,可以改名叫包打听了。果不其然,包德柱一进门就对李小天说他已经找到了郑三铁,李小天问地址,包德柱说在楼下坐着等。李小天看着包德柱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心里顿觉有些古怪。包德柱带着李小天来到桌前坐着,对座坐着一个中年人,未等李小天先开口,中年人就问道:“就是你要找我?”
李小天未做回答,反而问道:“请问您认识一个叫周其一的吗?”
包德柱朝那中年人使了个眼色,中年人立马意会,道:“不认识。”
李小天继续道:“那你知道一个叫周期的人吗?”
包德柱又使了个眼色,中年人见得点头道:“周期啊,他我熟,多年的老朋友了,是他叫你来找我的?”
李小天笑道:“根本就没有周期这个人,你们两也别给我演戏了,包德柱,找到人再来见我,如果你下次再耍小聪明,我只能另请高明了。”
话完李小天便上了楼,包德柱两人只能悻悻而去。
自是李小天能够吸收元气成为一名修士之后,只要稍有时间李小天就做修行,从上安到幕皋城这一路上引气入体冲击带脉少说数百周次,虽说离通带脉尚远,但是也有成效,自己已能运气进带脉一寸有余,身体机能日益增强。转眼间,李小天来幕皋城已有三天,这三天李小天足未出户,皆是在认真修行,此时,门外忽又传来包德柱的声音,李小天心想这次包德柱应该是找到了人,于是收气开门,门刚开,李小天就被包德柱突然飞来的肥胖的身躯压倒在地,只见一大汉踏进了厢房关上了房门,喝声道:“小子,就是你到处在打听我大哥?”
包德柱本就有通脉二层的修为,李小天还纳闷包德柱为什么不直接敲诈勒索他,后来才知道幕皋城城规极严,惩罚也极其厉害,这大汉敢如此行经,修为高不消说,怕是在这城里也有些特殊关系。
“误会真是误会啊,好汉,我和郑大哥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啊。”李小天连忙解释道,听得其称郑三体为大哥,松了一口气。
大汉继续喝道:“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天回道:“陆十八,陆地的陆,十八斤的十八。”
“我跟了大哥这么多年,可从来不知道也没听说他有这个名字的朋友,你小子莫不是耍我?”说完,大汉撸起袖子准备拳头挥来。
李小天连忙道:“你又不是郑大哥的大哥,他难道有什么朋友都要向你报告吗?再说,你只要把我带到郑大哥的面前,一切问题不就清楚了吗?”
大汉滞拳,眼珠子来回直转,片刻后,终于想明白了李小天说的话,挠了挠头道:“也对,你小子要是敢耍花招,虽然我在城里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把你绑到城外然后,你知道的。”
“好汉,您看,我就是个帮忙打听的,我跟您过去也没啥作用,小的这边祝您出门捡金宝,进山有魔核,年年吃海珍,岁岁修为升,小的就先行告退了。”包德柱一通马屁顺口溜说完,就欲拔腿离房。
“滚回来,老子最恨就是你这种溜须拍马孬种,一起走。”大汉道,很显然他并不吃这套。
无奈,包德柱只能老实退了回来,满眼怨恨地望着李小天,李小天只能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办法。就这样,李小天和包德柱跟着大汉来到一间民宅,民宅不大,甚至有些普通,但是在这寸地寸金之地能有一块立身之地,应是有些本事的人。进了民宅,大汉令两人在厅堂站候着,不一会大汉便领着四人来到了厅堂,三男一女,分厕而坐,厅堂正座坐着的一个约么四十岁的中年人,披着长肩发,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别有气势。
“陆十八是吧,虎子把你的事已经和我说了,我就纳了闷了,我郑三铁虽不说记忆超群,但也不是善忘之人,思前想后,我朋友里也没你陆十八这个名字啊,更不认识你这张脸啊,你为何找我?”郑三铁道,语气平淡,眼光肃杀。
“小子,敢忽悠我,你真是活腻了!”虎子听得郑三铁说不认识李小天,不由愤道,说着便欲上前修理。
李小天忙道:“我是余之秋的侄子,我想到幕皋山脉来历练,是他让我来投靠您的。”
“虎子,”郑三铁立马叫停了虎子,连忙起身双手握住李小天的手,笑道:“原来余恩公的侄子,真是不打不相识,悦悦,快上茶水。”说完竟是领着李小天一同上座,堂下侧坐的姑娘立马给李小天倒了一杯茶水,包德柱擦去额头冷汗,如释重负。
“误会一场,你可以走了。”郑三铁对包德柱道,扔了一袋钱币给他,包德柱一掂量,知道只多不少,满心欢喜离去,郑三铁继续道:“说起余恩公,我只对悦悦提到过,那时候悦悦还没出现,余恩公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恩,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余恩公,就绝对不会有我郑三铁,以及今天的铁血佣兵团,陆公子大可放心待在我这里,只要我郑某人力所能及的事,陆公子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