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识相”。徐晓曼再白过一眼,转过头,偷笑两声。
服务员拿着菜单,问道:“先生,小姐,可以点单了吗?”
“你们点吧!”阳天对两女说道。
“晓曼,你点吧!”苏香儿对徐晓曼说。
徐晓曼也不客气,一把拿过菜单,对苏香儿问道:“这顿是谁买单啊?”
“我买单”。阳天淡淡地说。
徐晓曼嘴角划过一丝诡笑,如果是苏香儿买单的话,她就挑点便宜的来了,如果是阳天那就妥了,哼,看本小姐不狠狠的敲诈你一顿,谁让你那么讨厌。
“来一个一斤半的龙虾”。
徐晓曼刚说出这一个,苏香儿就瞪大了眼睛,晓曼啊!你这也太明显了吧?服务员都知道,你要敲诈阳天了。
“咳,咳”。苏香儿咳嗽了两声,徐晓曼说:“表姐,你怎么了?嗓子不好?”
苏香儿白过一眼,心说:你个死丫头,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吃龙虾过敏,换别的菜吧!”苏香儿说着。
徐晓曼不服劲地再道:“表姐,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吃龙虾过敏啊?”
苏香儿气气地说:“我最近吃海鲜过敏,换别的点吧!”
“那好吧!来三份黑椒牛排吧!再来两份罗宋汤,再来一个水果沙拉”。徐晓曼对服务员说道。
苏香儿放下心来,好在她没再点什么贵的东西。
“难得今天高兴,自然得喝点酒啊!”徐晓曼开心地再一笑。
阳天抿嘴偷笑着,心说:你高兴吗?你刚看到我时,怎么好像要把我吃了一般?他知道,徐晓曼是在这等着他呢,这酒一定不会便宜,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卡里还有五万,开个82年的拉菲正好,就是不知道这店里有没有了。
“是啊!小姐,难得开心,是应该开瓶好酒”。服务员笑笑地说,客人点的东西越贵,她们的提成就越多,自然是推销好的了。
“嗯,那就来瓶82年的拉菲吧!”徐晓曼淡淡地说道。
苏香儿惊住了,82年的拉菲?她可是知道这酒的价格的,上次曾亮请吃饭,阳天就背地里点了一瓶,结果曾亮脸都绿了,还挨了一顿揍,要五万多的。
还没等苏香儿说话,服务员就尴尬地说道:“对不起小姐,我们82年的拉菲卖完了”。
其实这间西餐厅里,根本就没有这么贵的酒,来的客人平均消费在八百元左右,不要说五万多一瓶的酒了,就是一万一瓶的酒,她们都没有卖过。
“来瓶07年的拉菲吧!”阳天淡淡地说道。
“好的,先生”。说着服务员离去。
“哼”。徐晓曼弩弩嘴,心说:便宜他了。
“以后不要轻易的点拉菲”。阳天对徐晓曼说着,口气轻淡。
“就说你小气得了”。徐晓曼不善地说。
“拜托,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好吧?就是没有常识也是常看电视啊!电视都报道了,多少酒店、餐厅卖的拉菲酒都是轮灌装的,还不如喝个二锅头实在”。
“啊”徐晓曼一惊,她还真不知道这个新闻,白过阳天一眼,不服气地道:“那你还要拉菲”。
“你想尝尝轮灌的拉菲,我就成人之美嘛!”阳天淡淡地说。
“哼,那也许他家的拉菲酒是真的呢?”徐晓曼继续和阳天唱着反调。
“不错,是有可能,从生意角度看,越大的酒店,拉菲酒就越容易是真的,因为他们的顾客都是大顾客,如果用假酒糊弄顾客,被发现,那么生意就完了,所以,他们宁愿少挣点拉菲酒钱,也用真货,因为,喝拉菲酒的人毕竟少,这不是他们生意的主轴。但是小酒店、小餐厅就说不准了,他们的客人消费水平都不高,也要不了高价,毕竟档次与四星、五星酒店没得比,就有可能投机取巧,在酒上做工夫”。
阳天的话,苏香儿和徐晓曼都听在心里,她们承认,阳天说的很在理,不过徐晓曼却表现地不以为然。
酒上来后,阳天绅士的为苏香儿和徐晓曼都倒上了一杯,虽然明知道这酒有可能是轮灌装的,但是苏香儿和徐晓曼也不想浪费,毕竟这酒不便宜啊!
“上次的事,谢谢你”。阳天举起酒杯,深邃的眼神微微一眯,徐晓曼心停了一秒,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的心被阳天所迷了,急速的一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心说:这酒还没喝,怎么就醉了呢?
“哼,你下次再有那事,别指望我再找人帮你”。徐晓曼知道阳天说的是他进号里的那次,说的不在乎,但是究竟有多在乎,只有她自己清楚,阳天被人陷害,在号子里的那些天,她每天暗自消沉,无法睡眠,担心着,牵挂着,去省城求自己的姥爷,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在乎一个看了自己的身体,占了自己便宜的混蛋。
阳天愣住了,他知道徐晓曼不是一个自恃的人,如果那件事不是因为她而发生的改变,她绝不会如此说,找人帮我?她找的谁?市委书记田立业亲自去迎接自己,那时的阳天,就觉得事情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除了吴宇在帮自己,还有徐晓曼找的那人,那人是谁?可以让田立业去接自己?好大的权威。
“呵呵,你找的那人很厉害嘛!”阳天眯缝着眼睛,淡淡地一说,眼睛盯着徐晓曼。
“废话啊!整个J省的人都知道他厉害了”。徐晓曼不善地说。
整个J省?是谁?阳天眉头又凝了起来。
“你是说姥爷?”苏香儿试问着。
“嗯”。徐晓曼轻声地一点头。
阳天知道了,当初是徐晓曼为自己而去求她的姥爷,才让田立业诚惶诚恐、不敢怠慢。
苏香儿眉头疑惑,不知道阳天曾经出了什么事,需要晓曼去找姥爷帮忙,不过想必事情应该不是阳天的错,要不然晓曼也不会这样尽心尽力的帮他。
“来,喝上一杯”。
阳天面容转换回来,笑呵呵地说。
徐晓曼爱搭不惜理的和阳天的杯子碰了一下,阳天也不在意,又与苏香儿的辈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今天中午我看电视了,那个未成年青年身体藏毒案怎么样了?”阳天随意地问着,在只谈风花雪月的场合,阳天不想让话题变得严肃,故而表现的随意。
“关你什么事?”徐晓曼不善地道。
“呵呵,我作为通江市的市民,关心一下通江大事而已”。阳天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
“电视上不是说了吗?蛊惑未成年人身体藏毒的罪犯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噗”。
阳天忍不住的一笑,是你们抓到的吗?好像是他们自首的吧?
“你笑什么?”徐晓曼怒喝着,难道他知道是那两混蛋自首?不可能啊!局里已经严禁消息外传了,何况他只是一个普通市民,怎么会知道。
“我是突然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笑了”。
“什么有意思的事啊?说来听听”。苏香儿笑问着,想让阳天多发挥发挥,也是缓和他和晓曼的关系。
“是想起了一个笑话”。
“说来听听”。徐晓曼冷着道,她平常很少听笑话,听听也无妨。
“一个男生,晚上在家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他女朋友发来的,写着:我们还是分手吧!男友还没来得及伤心呢,女友的又一条短信发过来了:对不起,我发错了,这下他可以彻底伤心了”。阳天想起他以前在网上看到的那条笑话,讲了出来。
“咯咯”。苏香儿捂嘴偷笑着,笑不露齿。
“哈哈”。徐晓曼放声地大笑着,咧着嘴,对阳天说:“那个男友也太倒霉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女朋友在和他开玩笑呢?”阳天问道。
徐晓曼面容随即一冷,暗道:“是噢!有可能是在开他的玩笑”。
“恩,那个男友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阳天抿抿嘴。
“哈哈”。
徐晓曼又放肆的大笑出声,这爽朗的大笑,吸引了附近所有客人的眼球,纷纷凝着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啥事这么好笑?让美女都不分场合,不分有没有人了。
“你好坏噢!”徐晓曼粉拳打在阳天的肩膀上。
阳天这个恨啊!肩膀上的伤本来就没好,你还这么打,这不要命嘛!
“我又怎么坏了?”阳天凝眉问着。
“哼,就是你坏,说这么没品的笑话”。徐晓曼白着阳天道。
“没品吗?我看你笑的很欢啊!”阳天质问着。
“切,我就笑,要你管”。被阳天这么一说,徐晓曼也不笑了,瞪了一眼阳天,将头转过去。
“你再讲一个”。徐晓曼用那命令的口吻说道。
阳天也不理她,虽然自己的确欠你的,但你也不能好像女王一样吧!
“阳天,还有什么好玩的笑话嘛?再讲一个吧!我和晓曼都想听”。苏香儿温柔的说,那旖旎的声音,让阳天心神荡漾。
“好吧!那我就讲一个励志的”。
“切,谁要听励志的啊!”徐晓曼不善地说。
“那黄色的你听嘛?”阳天侧脸看着徐晓曼说。
“切,你还是讲励志的吧!”徐晓曼一摆手道。
阳天微微白过一眼,心说:难得我兴致好,说啥你就听着得了,还挑三拣四的。
“有一次飞机坠落,飞机上有四个人,一个是机长、一个是商人、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小孩,但是飞机上只有三把降落伞,机长说:我是机长,我有权利要一把,剩下的你们分吧!说着机长拿过一把降落伞,倏地一下跳了下去,商人说:哎呀,我生意很忙的,我得先走了,剩下的你们商量吧!说着又倏地落了下去,这时,老人说:孩子啊!飞机上就只有一把降落伞了,你还年轻,你下去吧!孩子摇着老人手臂,天真的说:爷爷,爷爷,刚刚那个叔叔把我的书包背下去了”。阳天声情并茂地讲诉着,四种职业的声音,活灵活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