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你别又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不要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杨玉艳是怎么购买了你的理财产品的。”我说完觉得这话有些生硬,又补充道,“你也知道苏菲为杨玉艳的事情,就像对她爹妈一样上心。”
“哈哈,看来我要是拿下杨玉艳,以后还能当你们的爹。”蔡大鹏说,“不就是上次她和你一起参观过我的公司嘛,我们吃饭的时候闲聊过我的生意,后来她就找到我详细了解了我公司理财产品的投资方式、回报率和风险等情况,然后她就说很看好我这行,非要在我公司入股,我一口回绝了她;她又说不能入股那就购买我们的理财产品,我也没有答应她,劝她不要买,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谁知道在我外出这段期间,她自己去我公司,让业务员给她推荐了几款理财产品,然后就下单购买了,我也是回来才刚知道这个情况的。”
“如果你的产品既安全可靠又能赚钱,那朋友为啥不能买呢?”
“安全性和回报率倒是都没问题,这个我可以给你保证。”
“你怎么给我保证?”我说,“据我所知,理财产品的市场一般都是金融行业、风投机构和大型财团等有雄厚资金储备和背景支持的行业在做,你的公司虽然现在做的风生水起,但毕竟才做了两三年,这么短的时间你能有多大的资金储备和背景支持?如果还没有具备,那么你的公司如何能抵挡得住市场的瞬息万变的风险呢?说实话,这是我对你公司的经营策略所迷惑不解和担心的地方。”
蔡大鹏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因为你对我从事的这个行业的发展状况和未来的前景不了解而已,国内以前的投资理财门路的确单一和狭窄,但近年来已经放开了这方面的管制,制定出了一系列刺激这个行业发展的政策措施,现在理财的行业和方式变得很多了,而且有政策的支持,有可观的市场和良好的前景,我公司正是适时的抓住了这个机遇,业务也在合情合理和正规的渠道里展开,我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难道会不明白这些风险吗?或者,我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吗?”
“果真如此,那我倒是应该为你和你的投资者们祝贺,看来这事儿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扯不清,我们就不谈论这个问题了。”我说,“我和苏菲只是担心杨玉艳投入的那些钱的风险,怕有个闪失,你也知道,她一个女人抚养一个孩子,这些年来没少吃苦,现在她可能有些积蓄,但还是应该稳妥为好。”
“你们为她的担心我完全理解和支持,我现在跟她的关系已经如此这般的好,难道会让她在我这里的投入会有什么闪失或没有收益吗?”蔡大鹏说,“这样吧,如果她和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公司的理财产品,我可以安排人给她改换为几款最稳妥的产品;如果她或者你们担心风险大,那我马上把她投入的钱全款退还,这样总可以了吧?”
“行,我让苏菲问问她的想法和意愿。”
“她就在昆明,下午我带她一起去兰花那儿,你自己问她就行。”
“这样更好。”
傍晚十分,蔡大鹏和杨玉艳一起来了。
马兰花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又是沏茶倒水,又是送点心果盘。
杨玉艳见了马兰花也异常亲热,两个人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
马兰花为我们上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还抽空过来陪我们喝了几杯。
杨玉艳说:“哎呀,世上竟有这等美人,我一个女人家看见她都这么酥心,更别说你们这些色眯眯的男人了。”
“跟你黏糊的男人倒是个个都色眯眯的,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路货色,你不要良莠不分。”我说。
“这夹枪带棒的,我可没招惹谁。”蔡大鹏白了我一眼。
“你出来为自己辩解,就承认自己是色眯眯的货;你要觉得自己不是色眯眯的就不要开腔说话。”
“好吧,我当哑巴,吃饺子,可以了吗?”
“可以,把桌子上的饺子全吃了堵住你的嘴。”
蔡大鹏埋头吃饺子,杨玉艳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我问她:“你怎么还在昆明,我以为你早回成都了,这倒让我颇为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回了去又来了不行吗?你不牵挂我,还不允许别人牵挂我吗?”
“这话听着有些暧昧,这么说牵挂你的人就是他啰。”我对蔡大鹏努努嘴。
“我们都牵挂你,鄙人乐意为夫人效劳。”蔡大鹏对杨玉艳一脸的殷勤。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瞧蔡大鹏这幅卑鄙的嘴脸,地球人都知道你俩干坏事了,还不从实招来。”我对杨玉艳说,“蔡大鹏是有夫之妇,你怎么就这么饥不择食了呢?”
“你还好意思说我。”杨玉艳说,“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要不要我回去给菲儿吹点耳边风呢?”
“就是哦,自编自导了一出‘英雄救美’,还让你的员工扮演黄盖,上演苦肉计,然后顺手牵羊,就收割了人家的一片芳草地。唉,这些个套路都是我们情窦初开时候使用过的,早老掉牙了,你怎么现在又拿出来使用呢?你也不弄点新鲜的招数,让我刮目相看一下。”蔡大鹏说。
“去你爹爹的,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恶心人吗?对人家又是吹洗衣粉泡泡,又是撒塑料泡沫,制造虚假的风花雪月,我只不过是正好赶上,制止了一场吵闹,稀松平常的事情,就被你理解的那么龌龊不堪……”
“哎,你们俩斗嘴,别殃及池鱼啊,行,这次我回家肯定是要给苏菲说点事儿的,不然我对不起我的亲妹妹。”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想咋说就咋说,不过现在,我倒是要代表苏菲跟你说点私房话,蔡大鹏,你现在去上厕所。”
“嘿,我上不上厕所,由我的身体会给我信号,需要你发号施令吗?”
“那你就到外面田坎上听青蛙蛐蛐叫,我有事要给跟杨美人说,快去。”
蔡大鹏怏怏不快的边离开边说:“你这厮真他妈混蛋,蛮不讲理,我可警告你哈,不要对杨美人暗送秋波,她现在可是我的女神。”
“放心吧,我要给她送菠菜早在20年前就送了,还有你现在的份儿。”
蔡大鹏离开后,我问杨玉艳:“你是更年期了,还是到了发情期了?如此的饥不择食,这么快就跟蔡大鹏黏糊上了,他可是专业的师奶杀手,专门勾引你们这些良家妇女,当然,你也算不上什么良家妇女,你顶多算是良家妇女的闺蜜。”
“你真够可以的,骂我还不忘记捎带夸赞一下你家苏菲,再敢这么说我,我就跟苏菲说你勾引我,还非礼我。”
“拉倒吧,你鬼魅的眼神只能迷惑蔡大鹏这种花贼,我才不上你的当。”
“行,你等着瞧,我这辈子非收了你不可,我就不信你不食人间烟火,是男人都逃脱不了我的魔掌。”杨玉艳说,“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儿?难道就是想支开蔡大鹏,跟我调情吗?那好,今晚我就陪你睡去。”
“你想跟谁睡跟谁睡去,我没兴趣,苏菲让我问你怎么一下手就买蔡大鹏那么多的理财产品,你对艺术品投资理财懂多少?”
“懂得不多,但我觉得蔡大鹏这个理财产品不错,他也给我承诺了每个月都兑现利润,我觉得挺好的呀,再说了,蔡大鹏是你的好兄弟,他也清楚我跟你和苏菲的关系,怎么会骗我呢?”
“正因为你和蔡大鹏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跟苏菲又亲如姐妹,我们才担心你对艺术品的理财不懂行,投资风险太大,我们大家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因此,我让蔡大鹏出去,就要劝你撤回你的投资稳妥些。”
“我当然明白你们俩是为我担心,但是,现在也没什么投资方式适合我,蔡大鹏做这么大的生意,我想也不至于算计我这点钱吧?”
“要说对艺术品投资理财,我比你懂行,这里面的门道很深,我都不敢轻易下手,你又何苦来一个猛子扎进去,投那么多钱呢?任何投资理财,都是进去容易收手难,总之,我跟你说:你投进去的钱最好赶紧撤回来,以后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能再投入了。”
“是啊,你家菲儿也骂我了,不许我再投了,我听你们的,不再投钱就是了。”
“我和苏菲的意思是你投进去的50万也撤出来,我已经给蔡大鹏打过招呼,他也答应退款给你。”
“不必了,已经投了我就不会撤回了。”
“你对他和他的公司就这么有把握吗?”
“他现在不敢欺骗我。”杨玉艳遮遮掩掩的说,“我们已经——”
“打住,不想听你们那些龌龊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和苏菲也就不便多说啥了,那你就好自为之吧。”然后,我大声说,“门外偷听的大耳贼,进来吧。”
蔡大鹏推门进来,一脸苦逼的说:“光天化日,你们俩竟然背着我勾勾搭搭,让我痛不欲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林枫,我真的恨死你了。”
“哎呀,我们说的都是女人之间的事情,林枫只是苏菲的传话筒而已,你又何必这么小肚鸡肠呢,自卑感作祟。”
我说:“你恨不得天下美女都围着自己转,只可惜生就了一幅太监的命,你要实在想不开,就去吧台拿上麦克风,唱那首你最拿手的《把根留住》,发泄一下你的忧愤情绪也行。”
蔡大鹏当真就去拿了麦克风,唱起了《把根留住》,还说要把这首歌送给打虎英雄林枫同志,逗得大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