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愣了片刻,看了看彭萧南又看了看单凉。自嘲的笑了笑,又跌坐回了地上。她承认论说样貌自己是比不过单凉,没想到斗了这么多年,单凉的那人越换越好,但是她呢···
她也曾经想过若是能攀上打BOSS,不说跟彭萧南搭上两句话,她连公司五层以上的楼层都没有资格上去。
单凉偷偷的瞄了贺亭一眼,果然他的脸色很冷。她自觉的朝着一旁挪了一步,跟彭萧南拉开一些距离,她刚一动便遭到了彭萧南的白眼,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彭萧南顺着单凉看过去的方向望去,正巧对上贺亭的眼神,眸色有冷了几分。
电梯口传来“叮”的一声,打破了此时诡异的寂静。
李珩是被几个保安拖上来的,拉扯时衣服被撕烂了几处,头发乱蓬蓬的还沾了灰尘,显得有些狼狈。可当见到一办公室里的人,他扬了扬头脸上的傲气冒了出来,微微抬头环视一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单凉的身上,眼神瞬间犀利,不屑的动了动嘴唇,吐出两个字:“表子!”他的声音很轻,不过单凉还是看懂了。
李珩所有的一切都被彭萧南看在眼里,彭萧南垂下眼眸,再抬起时目光犀利,发狠说道:“信不信,我缝上你的嘴。”他说出这种话时,脸上的青筋在慢慢的浮现。
李珩显得很不屑,依旧是嘴硬,他动了动胳膊甩开抓着他胳膊的保安,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捡哥玩剩下的,你是瞎,还是蠢?”他抬起手指向单凉的时候都在气的发抖:“她就是这个心机婊,你们都被他给骗了。老子前几天才被他给坑···”铿锵有力的指责在李珩的余光中慢慢的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蚊蝇的声响。
彭萧南只是看着李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却让李珩已经恐怖到了极限。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随手一挥,语气发颤的说着本该是潇洒自如的话:“算了,我也不跟她计较。今天这件事情,翻篇了。行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说完还挑眉看着单凉问道:“成吗?”身材飞扬的神情,腿却发了软。
彭萧南垂落的手慢慢的收紧,发出咯咯蹦蹦的声音。
单凉看着彭萧南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抬手准备去拉他的胳膊。却见彭萧南已经向前垮了两步,整个人轻盈跃起,李珩连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一记重拳已经落在了李珩的脸上。
伴随着单凉和白珊珊的尖叫,李珩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最后便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再说一遍。”彭萧南的声音很低很冷语调慢慢的。
李珩说不出话来,只是抬起一只手摇了摇,似乎是在求饶的意思。
就在彭萧南在一次举起手的时候,许久不出声的贺亭上前两只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制止住了彭萧南即将在一次落下的拳头,贺亭皱眉看了一眼李珩,劝道:“警察已经到楼下了。”
彭萧南不理会,想要挣脱挥拳。
贺亭看了一眼TY,TY也赶紧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彭萧南的腰:“BOSS,老大说的对,到时候再为了这种人惹上官司多晦气。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彭萧南终于冷静下来,冷冷的说一声:“放手。”收回拳头,有对着李珩说了一句:“算你命好。”
他们在警察局待到半夜,先出来的是贺亭和单凉,彭萧南和李珩还在里面。TY和芩爷送白珊珊去了医院。
单凉坐在车里,用嘴朝着手上吹气,一边着急的吵着警察局里张望。恍惚中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隔得有些远,天色有暗,她记得推开车门就要跑。却在走了两步之后发现看错了人,有灿灿的回到了车上。
“很担心他?”许久不说话的贺亭忽然开口。
单凉点了点头,依旧看着门口的方向。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贺亭继续说道,面色凝重看向远处的虚空。
单凉愣了,疑惑的去看贺亭:“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亭的手覆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单凉从侧面看着脸色冷漠的贺亭,忽然觉得似曾相识,这是彭萧南经常下意识做的动作。
贺亭像是思索了很久,才开口继续说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他对你的不同,单凉,你还想这样折磨他道什么时候?”
“我?”单凉被问的哑口无言,伶牙俐齿的她居然一时哽噎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知道贺亭说的人是指彭萧南,作为横在他跟彭萧南之间的第三者,她哪有什么资格来折磨任何人。
正如贺亭说的,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不清楚为什么彭萧南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从一个路人的角色慢慢的占据了她心里的全部位置。每一次她的危险,每一次她的窘迫都有彭萧南的出现。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插在贺亭和彭萧南之间,也是因为这样,她刻意的跟彭萧南保持着距离。可是,竟然不知道事情还是变成了这样。
她坐在车里,接受贺亭的质问。
“对不起。”她说,这是她此时唯一能想到的跟贺亭说的话。
贺亭的脑中像是过电影一般,自顾自的说道:“我们之中,萧南是最要强的,但是心里也是最脆弱的。”
“我陪着他从无到有,他不是什么富二代,没有那么多的傲娇脾气。如今你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他靠着自己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家业。他吃过苦,遭受过的白眼,受到过的厌弃,也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公司刚成立时,同行的排挤打压,是他不分朝夕靠着自己的真诚,放下身段,抛开脸面去求来的。”
“当年我们住在地下室,啃面包,一包泡面我吃面,他喝汤。他说‘你既然跟着我,我就不让你比我过的还苦’。你只看到了他人前风光,盛气凌人的样子。你只知道他脾气不好,却不知道到今天为止他所有的脾气都是他的资本。”
单凉沉默着,听着这一切就好像在眼前发生的一样。她忽然觉得眼睛酸酸的,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想要打断贺亭:“贺亭···”
“你别说话,让我说完。”贺亭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