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伤力强大啊!强大!香秀腹诽。
变态啊,变态!莫浅寒嘟嚷。
奸诈啊,奸诈!景兰轩不断摇头。
竟然用美男计!可耻啊,可耻!这是三人的共鸣。
无视三人过激的反应,凤魅绝全副身心都在怀中之人的身上,看着那绯色的双颊,恨不得此刻所在的不是马车,而是他们的……新房。
北溟烟又岂会不懂他眼底的炙热所为何来,就算平日在强大,可在男女事情之上也不急某人脸皮厚,没想到挑戏最后变成了反挑戏,看来以后还要多加锻炼啊。
进宫时的哀愁紧张似乎就在这瞬间缓缓消失而不自知。
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那张大门,被我在掌心的手被人微微用力的捏了一剂,侧头看着那安抚的微笑,不由也扯开一抹绚烂的笑容。此时的紧张是因为在乎吧!
景兰轩率先走在前头,与守在门外的公公说了句什么,那公公竟然兴奋的望了过来,随后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样,冲冲往里奔去,哪里还有老者的风范。
看着那公公的动作,北溟烟反倒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心情愉悦而畅快。
很快那公公再次出来,亦是快步跑着的,而出来后,那眼睛就没从北溟烟身上移开过,好似她的身上有什么宝贝一般。
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北溟烟早已经习惯了注目,所以对于公公那略显火热的眼神也没什么不满,反倒在经过他的身边时,侧头给了个恬静的微笑。
她是没事,某人可是醋意横飞,经过公公身边时狠狠一瞪,这才霸道的带着北溟烟进去。
望着自小那什么都不在乎恣意惯了的小主子竟然也会津津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生气,就忍不住的扬起了唇角。这回皇上该放心了吧!
御书房内,凤凌轩静坐于告椅之上,双目随时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折子,耳朵却是专注的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看着父皇那故作的神态,凤魅绝也不拆穿,对着北溟烟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便拉着她轻步来到桌案前,也不开口,就那么站着。
凤凌轩久久等不到儿子的跪拜,有些动怒。
死小子,出去这么久了,回来第一件事不是见你老爹,听说还终日困在温柔乡里,现在来了就连礼也不行,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猛然抬头,刚想训斥几句,可当看到面前那张似曾相识的容颜,薄怒迅速的消失,只剩下满目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踉跄的从龙椅之上下来,来到北溟烟的身边,颤抖的伸出手,却是不敢碰触眼前的人儿是否真实的存在。
沧桑的双目竟然是微微泛了红,可依旧强忍着心中的喜悦和悲痛,“是娆儿吗?”那嗓音中竟然带着丝丝颤音。
北溟烟站在原地,望着那极为缓慢的向自己走来的老者,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那快要低落的泪,泫然欲泣,远比彻底流出还要让人心疼,北溟烟望着他伸出手想要碰触自己,却又害怕的不敢,心中的难受便更难以附加,愣愣的望着他,紧咬着的唇瓣印出清晰的齿印,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想替眼前的老人将那满溢在眼眶内的泪水给轻轻抹去。
“娆儿。”凤凌轩颤抖着嗓音再次唤道,那眼底的期望,是希望眼前之人轻轻的一个点头。
但这样的欺骗不能给,北溟烟明白。
咬牙极其缓慢的摇头,歉疚的看着那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容,慌忙出手扶住他踉跄的后退的身子,带着哭音,缓缓道:“我是烟儿,娘已经随爹去了。”
这句话不止她说的困难,就连听着的众人都是艰难的。
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放弃过寻找,就算一点音讯都没有,可他依旧不曾放弃过,只因为他欠他们,如果不是他,娆儿当年也不会这样受制于人,而他也更不会就这样送了命,一切都是他害的,是他的错!
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淤积的悲伤,统统化作泪水肆意的流了出来。
看着戎马半生,什么样的生死不曾见过的一国之君竟然就这样在大家的面前隐忍哭泣,说不出心中的那撕裂似的痛苦,御书房内的大家全都红了眼眶,却都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凤凌轩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将眼前默默流泪的女孩抱在怀里。嘴里不断的诉说着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歉疚,“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当年是我害了你爹娘,如果不是我,别人又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爹娘,是我的错啊!”仰天哭喊,十几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愧意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凤凌轩这十几年来身子一直都不好,所以此刻情绪大动,身子有些受不住的颤了颤,好似随时会昏倒过去的一般。
最先发现他的异样的是被他抱在怀中的北溟烟。不顾他手上的力道,强行推开,慌张的冲着一旁的莫浅寒道:“快过来。”
害怕的大喊,也让大家发现了凤凌轩的不对劲,凤魅绝俱掌成气,将内力不断的输入到他体内,莫浅寒亦是施针,总算让他平静了下来。
“皇上有什么跟烟儿说的,可以慢慢来,我们不急着在这一刻。”北溟烟宽慰的话总算让还想说什么的凤凌轩默默的点头,由着几个孩子将他扶到龙椅上坐下。
就着北溟烟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抿了口,顺了顺气,凤凌轩突然严肃的道:“小丫头,你可知你与绝儿从小有婚约?”
看着他那严肃的模样,北溟烟点了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