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了桥头自然自了!
见她没有半点忧心,香秀这才稍稍松了点,“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现在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洛莲那边的消息。
“回宫。”
见她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念,香秀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也只能闭上嘴,安静的候在一边。
而依旧还在茶楼的柳儿,看着那辆简单却做工精细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事情办得怎么样?”低沉沙哑的嗓音幽幽响起,出神的柳儿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连连后退,惊恐的望着,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害怕。
男人优雅的坐在她刚才坐的地方,端起她刚才喝过的茶杯,男人耐着性子再次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只是声音越发的低沉,让柳儿身子都忍不住的颤了起来。
“一切都在计划中。”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探寻的双眼,柳儿尽量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男人鹰隼般的利眸紧紧锁住那个在颤抖的身子,唇角那抹冷笑愈发的深邃,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答。
满意的点头,男人静静的端起杯子,姿态优雅的摇晃着,突然杯子被用力放在桌上,男子松开手,杯子立刻四分五裂,碎了开来。
男人伸手牵住她,一个用力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邪佞的捏着她的下颚,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紧咬着的唇瓣上,呢喃开口,似情侣间暧昧的对话,可那话却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任何异心,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强行忍住的身子再次颤抖了下来,柳儿安分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任由那有力的大掌将自己的下颚捏出一个个红印,也不叫疼,那双脆弱的眸子无辜的睁着,“奴婢不敢。”
听着她的保证,男人这才松开,牵住她的头,往上一送,而他则是低下几分,用力的吻住那不知何时被咬出血的唇瓣,细细的品尝柔躏,直到两人的嘴里都充满着血腥味,这才松开,温柔的无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像是哄宠物一般,轻轻拍着。
男人手在动,可是那双嗜血的眼眸却是望着窗外的某一点,而后微微样子,邪肆阴沉。
北溟烟回到宫中不久,洛莲也悄悄回了宫,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
看着她手中的那包东西和她脸上那明显失望的神色,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没查出来。
“没关系!”安慰着她,北溟烟知道这些东西如果那么容易就查到的话,柳儿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去找那个人了。相比他们两方都有所隐瞒。
皇后一定是通过柳儿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可又不敢完全相信,这才有了昨晚的那一出,而柳儿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中帮了皇后一个大忙,她可能只知道自己是来凤楼的主子,可能就连自己与冥楼有关联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身份。
而皇后则知道,找这样推算,那么皇后应该也认识那冰室里的女人才是。
“去帮我办一件事。”招来香秀,北溟烟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见她点头,便让她离开,只留下面色异样的洛莲。
“还有什么要说的?”北溟烟坐在躺椅上,让洛莲也坐在一边,给她倒了杯水,静声问道。
“公主还记得当初张宏提到的那两样东西吗?”洛莲聚神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眸色一深,北溟烟坐起身来,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我可能知道。”静静的看着她,洛莲神色严谨,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
如果说不惊讶那肯定是骗人的,北溟烟将她拉到跟前,问道:“你知道?”
洛莲点了点头,可很快又摇了摇头,神色漠然。
见她一下摇头一下子又点头,北溟烟都有些懵了,耐着性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也不是发怒,只是洛莲刚才的那些话对今后的事情会很有帮助,所以这才严了声。
“我听说过那两样东西。”洛莲肯定的说道。
“那是两样什么东西?”北溟烟忍不住的询问。
洛莲低着头,努力的回想着这段时间脑海里不断闪过的东西,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抓不住,只要勉强自己去想脑子就一阵阵的抽着疼,最后只能放弃。
可是看着她一次次的陷入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虽然每次都安然度过,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安然还不知道有多久,虽然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可也知道越来越多的人在怀疑她了,就连皇后现在都动手了。如果早点帮公主找到那两样东西说不定会减少很多麻烦。
洛莲安静的坐在一旁,努力的逼着自己去回想,她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很空旷的房间,那里四面都是墙壁,墙上面挂着很多画,很多很多。每一幅都不一样,而且那画很怪,每一幅都是一幅风景画,但是却都只有两个颜色,纸张的白和画色的黑。
但是一眼望去又会觉得每一幅都不完整,可是和具体哪里不完整你又说不出来。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记忆停留在那里,洛莲想要继续,可每次只要继续,脑子里就出现满是血色的场景,什么都再也看不到,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血,她不敢动,每动一下她都会感觉有刀在自己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了上来,疼得根本无法言语。
洛莲努力的逼着自己去回忆,可是越是回忆那些恐怖的记忆就越是快速的漫上心头,越是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恐怖完全侵占了她,让她根本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