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的身份以前虽不及公主郡主,可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要不是爹被人陷害,她被那个狠心的女人卖入青楼,当然要不是他们的食言,她又岂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一切都是他们害的,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一定让他们将欠自己双倍奉还。
“我是见不到皇上,可总有见得到皇上的啊,而且有些事情并不定要亲自说皇上才会知道。”柳儿慢悠悠的倒着茶,凤眼一眯,唇角微勾,淡然道:“有些话,说的人多了,皇上自然就知道了。”而后优雅的放下茶壶,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轻轻抿了口,姿态娴雅静然。
“你又何必说这些废话来匡我,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好了。何必浪费时间!”看着她那些虚张声势的姿态,北溟烟不客气的拆穿,也不怕真的惹得她生气,在一气之下真的将自己的身份拆穿,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说出今天将自己约出来的目的。
柳儿不信她什么都猜得中,还记得三年前她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被皇后和八公主耍的团团转,她不信这才三年的时间,她就可以变得如此的聪慧,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教她。
“是他教你怎么做的?”不相信的反问,柳儿执着的看着她,想要瞧出写蛛丝马迹,却发现她的眼里只有一片淡然和从容。
看着她愤恨的模样,北溟烟有些猜得出她所说的他是谁。故作不解的问道:“你口中的他是谁?”
柳儿知道她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却不点明故意跟着自己装傻充愣,这让她更加的怀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教的。
他有多睿智聪慧她比任何人都聪明。
他明明光芒万丈,却懂得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韬光养晦,用这温雅的外面掩盖住内心的张扬。
他在宫中都是大智若愚,可每每受伤来到自己这里都是因为她,甚至有好几次暴露自己,虽然每次都及时挽救,可身上的伤却是多了好几道,有些的甚至到现在都还留有疤痕。
“你不用跟我装傻,从你进宫,他就护着你,每次你受伤的时候他身上一定也带有伤,而且比你还要严重。”柳儿嫉妒的睥睨着北溟烟,眼里有抑制不住的羡慕。
“每次你不甘心想要保护的时候,都是他在给你出主意,如果不幸被发现,那么受罚的一定是他。”想起一直将自己护在手心的人就因为眼前的人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关系分了一半出去,她就妒忌的想要毁灭。
那是她的,可被她抢走了。后来更是因为她,自己屡次被责怪,他每次生自己的气也都是她。
她有什么好的,榆木疙瘩,蠢笨得很,为什么他要如此护着她,就算是现在也是。
有关于这个身体的很多记忆北溟烟都不记得,所以对于北溟殇小时候为她所做的事情也忘记的差不多,知道的一些也都是香秀的告诉自己的,可奇怪的是香秀对于这些记忆也很零碎,根本记不全。
通过柳儿刚才的一番话,看来北溟殇当初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要比香秀告诉自己的还要多得多。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想着之前屡次的拒绝,愧疚渐渐漫上心头。
“今天是他教你这么说的,他就那么肯定我不敢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吗?”柳儿不相信的追问,他一直都了解自己,可是他又知不知道这三年已经改变了她太多,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柳儿了,她也会变!
话中的不甘和嫉妒让北溟烟蹙眉。
别说最近她没跟北溟殇有过接触,就算有,她的事也不会依靠别人来解决。更何况是不想再欠他的自己。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他教我做的,我只能说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给我出谋划策,我不是以前的北溟烟,不是你们想捏在手里就可以随意的揉捏的。”她明明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只是在跟朋友谈天说地,可听在柳儿的耳里却是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劲气势,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你今天找我出来只不过是想要跟我合作。”了然的看着她,北溟烟的说得肯定。
不想她真的将一切看透,柳儿不死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要跟你合作?”
“呵呵。”北溟烟轻笑出声,看着她明艳的娇容上那写满的愤然和不服,幽幽道:“其实你很早就想跟我合作了。那次你的生辰让南瑄王特意请我过去,别人自以为你是想要在我面前炫耀,熟不知你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准机会然后与我相谈合作,对不对?”
柳儿不疑她竟然连那些都联系上了。那次自己故意在她面前恃宠而骄的不将她放在眼里,一事想要蒙混大家的视线,再则便是想要蒙混大家的视线,不让大家看出她另有目的。
“你那次动手,只不过想要伤我,然后以带我去疗伤为由,详谈吧!”
“不过你千算万算,错算了我身边会多出一个洛莲,而且身手还不错。当然她的武功不及你的一半,不然那天也不会被你伤致如此。”北溟烟阴沉着眸光,想着洛莲那一身的伤就是眼前的女人所为,就无法真正的平静下心来。
香秀诧异的张着嘴,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孱弱的女子会是那个将洛莲弄得满身伤痕的人。
“你还知道些什么?”柳儿的惊讶不比香秀少,只不过在北溟烟慢慢的诉说的过程中接受了消化了很快就淡然的承认眼前的女子似乎真的不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无能公主了。
“你故意将洛莲弄得遍体鳞伤,只不过是想要提醒我,你就是那个幕后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