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林雅之后,楚凡加快步伐往金陵出发,第二天响午来到了清河县,心中泛起了那几日的记忆。
带着期待赶往赵玉龙的家中。楚凡寻思道:“不知赵叔叔可好?”
火急火燎穿过人群来到赵玉龙的院门前,看那安静关闭的院门,心中微微不安,眉头微皱,上前敲了敲门,喊道:“赵叔叔?”
喊了几声里边依然没有动静,用力一推,嘎啦一声将朴实的木门打开,院中景象映入眼帘。
房屋紧闭,院中也是一片败象,应该是久无人居了。
楚凡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带着些许希望将屋子一一察看,最后失望地从屋子走出。
楚凡皱着眉头在沉思,正在此时院外传来脚步声,随后一个警惕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
楚凡抬起头望去,眼中有了喜色,那人赫然是当初赵玉龙手下的捕快刘金。
而刘金也是微微讶异,面容也有些喜色,走过来道:“楚凡兄弟!”
楚凡道:“刘金大哥!”
刘金问道:“楚凡兄弟,你怎么回来了?赵捕头呢?”
楚凡急道:“我正好想问你呢,刘金大哥你也不知道赵叔叔在哪?”
刘金叹了一口气道:“我原以为赵捕头当初和你们一起安全逃往了……”
楚凡眉头一皱,问道:“刘金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金道:“镇南王府的人败走的第二天正午,玉兰山上发生激烈的打斗,清河县的人都看到了那恐怖的场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绝世高手的决斗。而玉兰山的打斗平息后,镇南王府的人很快又来到了清河县,将这里包围住,都在抓捕你和赵捕头。”
楚凡回想一片,正好是他和赵静离开当天!他现在也才知道赵玉龙为何那么着急地将他们赶走了!
心中不安地问道:“那赵捕头被抓了么?”
刘金摇摇头道:“当时已经找不到赵捕头了,我还以为他带着你们安全离开了呢。”
两人面容都很是凝重,楚凡又问道:“玉兰山那天有打斗?”
刘金点点头道:“动静很大,绝非常人之间地决斗,那场面惊天动地,即使在镇上也可以感受到那恐怖的气流!”
楚凡望着那玉兰山沉吟片刻,对刘金抱拳道:“刘金大哥,我想上玉兰山看看,先告辞了。”
刘金道:“那好,一切小心!——对了,小静姑娘呢?”
楚凡道:“静姐应该在凌霜城了。”
告别了刘金楚凡就直径向玉兰山出发。
神情凝重,暗下寻思:“离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叔叔会去哪里了?”
脚步加快,丝毫没有停留。玉兰山离镇上大约有一二里地,很快就来到了山麓。
一条长满杂草的小径曲折向山上蔓延,显然很久没有人经过了,楚凡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五个月前山上那场惊天动地的异变所致,村民以为有鬼怪,所以至今无人上山。
松木长出了新枝,一片片嫩叶格外显眼,一阵春风拂面,吹来新春的气息。
踏着紧急的步伐,很快就来到山顶。
草地上已然长满茂密的春草,但随处可见那坑坑洼洼的地表,周边的有些松木已断倒,有些已枯萎,有些在树干上还长出了嫩枝。
这些显然由强大外力所致。
楚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若非他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神通,他决不相信这狼狈的场景乃是人力所为。
四下探寻一番,却毫无所获,楚凡也只好作罢。
回到街道上,一路沉思穿梭在吵杂的人群中,原本想连夜赶回金陵,但遇到这些变故,赵玉龙下落不明着实让他心中混乱不已。
忽然一阵香气飘来,楚凡抬头一看,原来到了酒馆门口了,问道里面菜肴的味道,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不由一阵苦笑,掂量掂量囊中那十来两银子便走了进去。
店中已有不少食客,吃着聊着倒是热闹。楚凡点了一斤馒头和一碟咸菜吃了起来,他本吃过苦难的人,吃得清苦,而且银两也不多。
楚凡正当低头啃着馒头,门口传来“咦?”的少女声音,似乎有些熟悉,疑惑地抬头望去,三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那紫衣少女正带着微微讶异之色看着他。
见到他们,楚凡也是微微一怔,而此时少女已跑到他前面坏笑道:“哟,真是冤家路窄呀,在这又碰到你了!”
楚凡哑然,又看看她身后的老者和那华服少年。只见那少年微有不快之色,楚凡也不作理会,对紫衣少女笑道:“姑娘,你我无冤无仇,这‘冤家路窄’用得不当!”
紫衣少女哼一声,也不经过楚凡同意就坐了下来,然后打量桌子上的菜肴,惊讶道:“哇!小子,你就吃这些东西呀?”
楚凡淡淡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不像你这富家大小姐那般挑剔,什么都吃不下。”
紫衣少女哼一声道:“谁说我吃不下?今天我偏要吃得和你一样。”
楚凡一怔,而此时这少女已招来店伙计,大吵大闹地也点了一份和楚凡相同的食物。
那老者也微微一笑,似乎这小姐的脾气已见怪不怪,对楚凡道:“不知可否打扰到公子?”
楚凡见到老者这般客气礼貌,忙回道:“不打扰,老先生请坐。”
老者答谢坐下,那少年也漠然坐下。
此时少女又对他们问道:“你们呢,吃点什么,不如也来他这样的一份?”
这让楚凡哭笑不得,自己实在是身无银两才吃得清苦,可他们一行三人,从穿着打扮可以看出是富贵之人,如何吃得这些粗茶淡饭。
那老者笑道:“也好,小姐吃得,老朽自然也吃得。”
那少年微有不快,但也恭声道:“三小姐吃得,长风也吃得。”
那紫衣少女颇为满意,吩咐店伙计添了两份,这才哼一声对楚凡说道:“你看,谁说我吃不得!”
楚凡哑然失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店伙计也一脸好奇地端上几分馒头和咸菜,一时摸不着头脑。
紫衣少女看着眼前的馒头和咸菜,有些发难,拿起馒头几次欲咬又停,楚凡不忍笑道:“吃不下就别勉强。”
她瞪了楚凡一眼道:“谁吃不下了!”说着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咬下去,那老者看了也不由笑出来。
她似乎很艰难地咽下了,旁边的华服少年眉头微皱,轻声道:“三小姐,吃不下我们就点别的吧?”
紫衣少女怒视了他一眼,骂道:“谁吃不下了!你吃不下你自己去吃别的!”
少年只好沉声,拿起馒头一点一点吃着。
楚凡强忍着笑,低下头慢慢吃着。
一个青衫老妇走了进来,经过楚凡一桌时,似乎被这奇怪的画面吸引,也不由自主多看两眼。
紫衣少女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有时捏着馒头骂它,有时又拿起那碟咸菜骂,仿佛这馒头咸菜能听懂她的话似的。
楚凡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她狠狠盯一眼,便干咳几声啃自己的馒头。
楚凡饭后在这家店里要了间房,今晚在此留宿,打算明早再赶路。而紫衣少女那一行三人也是要了三间房,并且就在楚凡隔壁,这让楚凡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