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来麻将馆!王正水火急火燎而又言简意赅,不等他回答,王正水早就挂了电话,刘海战被阳冬梅用道德绑架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放放弃了挣扎,每当他一丝反抗,阳冬梅就开始诉说她父母的恩情,他有些百口莫辩,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挣脱这绳索,他要自由,他不要当她的木偶,他有思想,他是个人,不是任何摆弄的玩具,他想当他自己的主人,刘海战把阳冬梅送到家,转身就去了麻将馆,阳冬梅见他去打麻将,倒也没再多问,等他走到麻将馆,打麻将的人已经散去,嗬!今天这些人怎么了,居然这么早收工,刘海战大声喊着王正水的名字,却听到张兰叫他上去,他照办了,张兰坐在王正水大腿上,和王正水两人正在互喂水果,你一口我一口,那一盘切好的火龙果被他俩吃得醉醺醺的,看到他来,一点也没打算停止,旁若无人地吃着,今天怎么没有人在打麻将呢?刘海战问道,我把他们全赶走了,张兰回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去海边,王正水说道,你就说去倒腾些东西来卖卖,王正水替他想好了理由,刘海战觉得这个理由还不错,况且他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那我去准备一下,刘海战说完就打算回去,八点钟我们就走,王正水嘱咐他。
得好好安排一下,刘海战打了个电话给阳柳,阳柳说想想,刘海战有些急,赶紧描述了海边玩耍的乐趣,让她快生准备,他好来接她,阳柳答应了......
看刘海战火急火燎地回来,阳冬梅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问起他始末,刘海战只说要和王正水出去两天,让她在家里照顾好女儿,阳冬梅问他去哪,去干什么,她也要去,她得跟着他,她一点儿也不放心,但刘海战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刘海战只是迅速地跑进他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接着他又快步地走了出去,阳冬梅在后面不停地呼叫着他的名字,他只得说明天就回来!阳冬梅没赶上他的速度,只得看着他离去!她是不是另一个女人走了?她不住地想。
刘海战驱车接来了阳柳,阳柳只是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倒也清爽自然,看到阳柳刘海战就会觉得很开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烦恼,很轻松,他很迷恋这样的感觉,跟她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家,舒服而自在,好像睡在云朵上,柔软而轻快,有时候他会看着阳柳出神,淡淡的眉,樱桃小嘴儿,一张一翕之间都是那样柔美,她那眼睛是看不到底的海,他真想扎身在那片海里,不再出来,可这是怎样一妄想啊!不,他要得到她,他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他们还要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儿!从严格上来说,阳柳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美女,她相貌平平,在人群中也只能算路人甲,不像张兰,美丽、高挑、性感,看了就让人移不开眼睛,张兰是个热情似火的好情人,她活泼又充满灵气,阳柳于她而言,未免太过于安静了,阳柳话很少,刘海战不停地找话题,她就像一片平静的湖泊,明亮、清淡,今天的她更是沉默,刘海战以为她不开心,关切地问询她,阳柳只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刘海战只听得到她的轻轻地呼吸声,刘海战只得闭上了嘴专心开车。
不一会儿,王正水发来信息,说他们在高速路口会合,他们已经快到了,问起他们的位置,让他们快些,刘海战加快了速度,而此时阳冬梅的电话不断,刘海战没有接,他不想接,阳柳的心抽搐了一下,她很是难过,她不住地怀疑自己,自己在干什么呀!这是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他还是一个父亲,她在伤害另一个女人,她破坏的是别人的家庭,可是她现在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她每天都想看到他,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阻止她,提醒她,不能再见!夜晚她不敢发信息给他,她害怕他不回,更害怕他睡在她身边,像对待她一样对待另一个女人,如果他对他老婆跟对她是一样的,她就嫉妒地发疯,可转念一想,她还嫉妒的资格都没有,她算什么,她见不得光,她不被承认,她越想越痛苦,经常失眠到天亮,上天为什么总是给她出难题呢?这张试卷要怎么做答呢?一边是爱情,一边是良知,刘海战,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不快些做出取舍呢?刘海战,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回头找我,如果你爱我,为何让我反复痛苦?让她处在这种被千人所指、万人所唾弃的位置,难道你只是寂寞,而我只是你的消遣吗?她忧伤地看着他,刘海战心里很是难过,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干脆关机算了!
四人终于会合,下车,王正水递了一根烟给刘海战,刘海战接了过去,阳柳看到张兰,不知道如何自处,刘海战的出现,打破了她以前的人生观,她变得没原则没有自己,她觉得羞耻,特别地羞耻,对于小三这个名词,她是深恶厌绝的,可是,她现在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三,她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知羞耻的?她觉得她现在好比那茅坑的纸,肮脏而不自知,她只得保持沉默,倒是张兰和她打了个招呼,王正水和张兰不住地聊着,宛如热恋中的男女,一时一刻也不得分离,碰面以后,四人便一前一后地朝广东驶去......
夜色加浓,天上没有星星,高速路上的车不算多,来来往往零星地几辆而已,刘海战有些疲倦,阳柳问起他要不要歇歇,他摇摇头,让阳柳给他剥颗口香糖嚼嚼,提提神,跟她在一块儿,他就很少嚼槟榔了,几乎没再嚼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习惯突然就不想要了,他有些莫名其妙,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他浑浑噩噩十多年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得过且过了十多年,他不知道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可是这十多年真的过去了,他脸上已有了岁月的痕迹,他现在在阳柳身边,却像个少年,经常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心怕惹得阳柳不开心,他只想在阳柳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时间在轮胎下飞速地转,凌晨五点多,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