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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遇命案(2)

等幼主成年,将权力重新夺回时多多少少会起冲突。这是相权与皇权之间存在已久的矛盾,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有涉权力必有流血。

但世受皇恩,总要有所回报,而帝王托孤,正是时候。

陈俨基本猜透了他父亲的心思,尽到了劝说义务遂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坐在廊下接着背书,陈懋遂问:“这阵子睡不着?”

“对。”陈俨被他打断,应了一声之后又接着往下背。

陈懋看他裹着毯子低头背书那模样,又问:“家里床褥不合心意么?”

陈俨认真思考了一下,回道:“大约有那么一些原因。”

“究其缘由,恐怕是因为独自睡故而睡不着罢。”陈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还不忘笑话一下某人以前的自以为是:“以前不知是谁说过,这世上两个人挨在一块儿睡觉能睡得着简直是不正常。如今——”陈懋稍顿:“不知你体会到这不正常没有。”

陈俨闻言略忿忿地接着往下背了几句书,忽然又停下来,狡辩回道:“我不记得,那便一定不是我说的。”

陈懋淡笑了一声,本打算不与这个自欺欺人的家伙继续说了,往前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下步子转头说了一句:“处理完藩府的事就回杭州去罢,信誓旦旦说在京城待一年,你当真熬得住?”

“……”一年之期是陈俨与皇帝的约定,但陈懋却清清楚楚。陈俨似乎有些咋舌,一时间不知回什么,半晌才极其坦诚地说了一句:“我认为父亲这话说得极好,因此我会尽快处理掉这些乱七八糟的隐患,好让父亲大人做起辅臣来省力些。”

陈懋笑着摇摇头,实在拿他没有办法,遂径自回房去了。

夜已深,尚书府屋顶上却栖着一只身手敏捷的家伙,将一封绑着石头的密信,从顶上扔了下去,恰好就落在走廊前面的空地上。

石块落地的声音在这阒寂夜晚格外清晰,陈俨裹着毯子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来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东西。小白喵呜叫了一声,跟着陈俨就一道进了屋。

仅仅两日工夫,程康在管碧巷被饿死的事坊间便有了各式版本的传闻,但基本都将原因归到程康好赌一事上。大多数人理所当然想的皆是这家伙欠了诸多赌债,必定是被道上之人弄死的,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官府敷衍,见此案无苦主也似乎没甚冤情,加上市井传闻,就匆促结了案。结案当日,官府特遣差役通知程夫人来领死者尸体,同时也喊了尸体发现者常台笙前来按个口供的手印。

可差役去了一趟商煜的医馆,却见程夫人因悲伤太过卧病在床,说不适宜见儿子尸体,免得再受刺激。

差役道:“程家有祖坟的罢,将他尸身领回去葬入祖坟也好,毕竟饿死鬼是十分可怜的。若不去领,难道埋在乱葬岗吗?”

程夫人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嘶哑着,忙道:“我去,我去领……”

她一脸病态,差役沾了晦气,遂看看商煜,将他当成程夫人家亲戚了,遂道:“你若无事就陪她去罢。”

程夫人脸上略有些惊恐地看看商煜,商煜声音无比沉稳地回道:“自然会陪着您去,先上车。”

于是程夫人就在惊愕不定与惶恐中上了医馆的马车,一路往衙门去了。

死者亲属去义庄领尸体之前,得先去衙门办手续。商煜陪着程夫人去办完手续出来后,恰好迎面撞见前来按口供手印的常台笙。

常台笙低下头正打算避开他们往里去时,身后跟着的猎犬却汪汪汪地大叫了起来。

陪常台笙前来的谢氏回头看一眼那只反应强烈的胡麻色猎犬,瞥一眼商煜,又看向脸色煞白的程夫人,淡淡道:“真巧,在衙门里竟也能碰见,还好么?”医馆一别已过去几日,那时候程夫人还有条不紊心平气和地在医馆给人抓药,可眼下竟成了这般模样。

程夫人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谢氏怎会认得自己,一是她这会儿脑子混乱,二来上次不过是闲聊了几句,并没有留下多少印象。但她认得这狗,而眼下这只狗凶煞地朝她狂吠不止,吓得她有些腿软。

程夫人还未来得及回应谢氏的话,那边商煜已是催促道:“时候不早,该去义庄了。”

他说着甚至淡瞥了一眼常台笙,也未与她打招呼。他单手扶着程夫人往外走时,那猎犬却追了出去,跟着他们二人走到门口。商煜从定地转头看了它一眼,又抬头对站在不远处的常台笙温声道:“既然养了狗,就该好好看着,是不是?”

常台笙于是喝住那猎犬,只见它有些气馁地又有些委屈地低咽了几声,最终耷拉下了脑袋。原以为它会走回来,可没料它下一瞬就咬住了程夫人的袍角,程夫人惊得低呼一声,竟引得里边官差走了出来。

方才这狗在外边一直吠个不停,这会儿又传来惊叫声,官差以为是狗咬了人,遂出来看看。那办事官差是当日去过凶案现场的,自然记得这条狗。

他一边嘀咕着“这狗如何到这里来了”一边往程夫人那边走,似打算将狗给拽回来。没料那狗力大牙利,竟撕扯下程夫人一块衣料来。程夫人吓得半死,那狗汪汪汪地朝她狂吠,眸光中复腾起凶恶之意。

“快、快赶它走!”程夫人一脸惊混不定,语气十分着急。

“牲畜不会平白无故咬人,不必怕,这狗恐是惊到了。”谢氏站在不远处淡淡说道。

这话贸一听是在安慰程夫人,但细想又有旁的意思。若程夫人心中无鬼,又如何会怕这牲畜怕到这模样。何况,这狗自见了他们,表现便有些不同寻常,那恐怕是有问题的。

官差倒也聪明,大约是听出些苗头,也不去赶那狗,就先招呼常台笙往里边去办手续。

没料他刚转头,那猎犬便扑上去狠狠咬了程夫人一口。只听得程夫人一声尖利惊叫,没过一会儿,那浅色衣裳上便印出红色血迹来,想必这口也咬得极狠。

那猎犬仍旧恶狠狠地盯着程夫人,程夫人也顾不得伤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拽住商煜的衣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救我……”

商煜极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同样很低:“为什么要救你?”

程夫人眼中闪过惧色,她声音略有些颤:“分明是因为你才……”

她话还未完,猎犬便又扑了过来,差点要再咬上时,常台笙厉声喝住了它,加上程夫人及时地闪避了一下,故而未再伤到。

猎犬的怒气似乎被彻底激起,但也不知为何,却碍于常台笙的喝止而不再向程夫人进犯,只粗着气恶狠狠地继续瞪程夫人,这么对峙了一会儿,才有些忿忿不平地回到常台笙身边。

官差将这一切收进眼中,略略思索了一番,也觉得程夫人有些可疑,故而留了个心眼。但仅凭一只猎犬的反应断定这案子是程夫人做的,有些站不住脚。不过这会儿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于是就任凭程夫人与商煜离开了。

常台笙办完手续,从衙门出来时,见到了上回在梁小君住处见到的那徒弟。

那徒弟早听说了常台笙去管碧巷找人结果发现死尸的事,一想,她去管碧巷全然是因为自家师傅写的那封信,故而今日特意找来想替师傅解释解释,没料常台笙不在芥堂,反倒是来了衙门,于是他就径直过来了。

他同常台笙讲的确是有一位叫商墨的大夫进出管碧巷,那时候似乎还没有死尸这回事,但算算时间也不对,故而很有可能那死尸是死了之后再移过去的。至于商墨大夫去了哪里,就暂时不清楚了。

他一拍脑袋:“难不成是那个商墨大夫杀了程康?听闻那大夫医术高明至极,杀起人来恐怕也是不留痕迹。依我看,那程康必定是被毒死的,一个大活人被关在屋子里怎可能饿死嘛,这会儿不是胡扯是什么?”

常台笙淡淡回了一句:“没有动机。”

“也是……”徒弟兀自翻着白眼还在思考,一边又嘀咕道:“若商墨大夫不是凶手,那商墨大夫极有可能被害了呀。”他说着一下子豁然开朗,指着常台笙身边跟着的猎犬道:“这狗!这狗是商墨大夫带着的那只!我认得!”

常台笙一愣,却是豁然开朗。若这猎犬是商墨的,那商墨很有可能已经被害,而这只猎犬极有可能见证了案发时的一切,但它当时也许没法动弹,所以未能阻止命案的发生。

而它之所以朝程夫人狂吠、态度那般凶恶,也许程夫人当时在场?

种种迹象都指向程夫人。程康的死,商墨的不知所踪,似乎都与程夫人有所关联。但还是那个问题——动机在哪?

按说程夫人根本不认得商墨,又如何会与他的狗扯上关系?而程康的尸体又为何会放在管碧巷那个地方……据官府查下来,那居所空着有很长一阵子,主人如今在外地定居,已是极少回来,商墨怎会住到那里去?

当真是,太奇怪。

谢氏在一旁见常台笙忍着鼻塞头疼的可怜模样,忙宽慰道:“不必想太多,乱糟糟的线团最后总会解开的。”

常台笙点点头,暂时不想这个问题,与梁小君那徒弟道:“你师傅去哪儿了?”

徒弟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师傅去了京城!说是受人所托去帮一个什么蠢货的忙,恐怕要过好一阵子才能回来了呢!”

“……”

谢氏闻言似乎想了一下,小声嘀咕道:“蠢货?是说……我家那个孩子吗?”

常台笙连忙偏头看了一眼谢氏,呃……在她眼里陈俨居然也是个,蠢货么?

徒弟见事情说得差不多,末了又补了一句:“方才我从商大夫医馆过来的时候,瞧见那儿运去了五口棺材呢!还都不一样,难道棺材还要挑挑拣拣吗?好生奇怪。”

常台笙闻言脸色忽然更沉。

那徒弟觉察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故而忙找了个理由:“我还有个活要干,就先走了……常堂主好生歇着。”

那家伙说完就溜了。谢氏见天色好,遂挽着常台笙一起走了一段,路上还买了苏州制的象生花。常台笙因在病中,脸上无甚血色,与一头乌发比起来,白得有些过了头,谢氏便将买来的象生花别在她发髻下,这一番点缀,倒好似提了点精神气。

这时节还不够暖,真花也不过只有像晚梅花这样的罢了,若等百花盛开时,自是又有了更多选择,也不必用这绢花敷衍。

常台笙素来不注意这些,她不戴花的。但谢氏对此倒颇有研究,一路上还与她说了这其中奥妙,兴致勃勃的,讲得倒是很有趣。

末了她道:“我在京城有了个花房。再过一个多月,许多花就都开了,到时候你若是能去,我能每日帮你选花装点发髻。不,让那个蠢货帮你挑罢,他眼光也不错,随我。”

这寻常人所没有的自信心,在他们一家人身上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这时被不停念叨着的蠢货,当堂陈完所有藩府积弊,继而转向户部侍郎鲁正清,做了个不易被旁人察觉的手势。

鲁正清正是那日在散朝后的廊食桌上,说藩府宗亲吃掉全国一年田赋的家伙,当时他还说了因为要养这些宗亲故而国库亏空这种话。

陈俨那时当场驳了一句,说宗室岁俸禄米素来没有全给过,故而不存在宗室吃掉全部田赋的说法,鲁正清身为户部侍郎,将国库虚空的原因全抛给宗室,实在有欠妥当。

这一句话当时就让鲁正清略感不爽,周围人也都看出这其中隐隐约约的剑拔弩张味道。都知道陈俨素来不说什么没用的话,既然大庭广众驳了鲁正清,那就是明摆着树敌,打算干一场了。

今日上朝,陈俨罗列了一堆藩宗积弊,但这些都是众所周知之事,说了这么多也没谈到实质,他没主张削藩也未提议要降罪于某些藩府。

可他刚说完站回原位,还没多久鲁正清就脸色沉重地从众臣队列里站了出来,深跪下道:“陛下……老臣有罪。”

堂下闻言竟是一片愕然。户部尚书一职已空缺良久,一直没人补上,而鲁正清这个二把手则是最好的替补。他在这位置熬得久了,眼看着就要升上去,竟……自己承认犯事了?

皇帝几乎已不说话,可这时却还是努力撑了口气道:“鲁爱卿何罪之有?”

鲁正清深跪在地,道:“国库虚空,各项开支却难以削减,前几日臣奉旨查验内库,惊觉内库有一半官银掺铅,足足少了二百万两库银。臣兼任管库大臣以来,窃以为已严格治下,没料竟还是发生了窃银之事,实在是臣监管不力,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内库官银作为备用,并不似户部银库内的那般流通频繁,且往往都是大银锭,一个就有五十两,若要将这等银锭偷出去实在不是易事,且库兵轮番值守,看管十分严格,理应是最安全之地。也正是因为安全,故而也难得会查库。没料这一查,就出了问题。

鲁正清身为户部侍郎兼任银库管库大臣,内库银子出了问题,他的确负有责任。

按说内库官银被偷梁换柱,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但皇帝这时却非常平静。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养气,阖了会眼又缓慢睁开,道:“内库素来无人去动,掺铅之银混作足量官银,是入库时未查验妥当么?那批银子是何时入库又是哪里造的?”

“回皇上,几乎每批都有。银库查验不到位,失职罪过,请皇上治罚。”

“我问你哪里造的?!”皇帝的声音渐渐高了上去,底下原本还有些嘀嘀咕咕的声音,倏地就全安静了下来。

鲁正清依旧深跪在地,维持了许久的沉默后回道:“西南府。”

这三个字声音虽不高,但也足以让安静殿内的每个人都听到。

西南府正是端王藩地所在。如今各藩府虽基本都已被革去护卫且与地方长官互相牵制,但极个别的藩府在地方还是有权势的。若说藩府与地方长官勾结,再串通京城,在查验每年地方铸造上交的税银时放水,完全是有可能的。

若此事属实,端王勾结西南巡抚盗官银一事便可以治其罪。

但,这还只是个开始。

陈俨微微笑了一下,听得鲁正清道:“皇上治罪老臣无妨,但查清西南府为何铸假官银以充足银,那官银最终又流向了哪里才是迫在眉睫之事啊……”

静静看了多时的陈懋站了出来,沉声问鲁正清:“假库银一事,鲁大人可与旁人说了么?郎中库书可是都暂先扣下了?”

“还、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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