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幼芳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她想,店伙计说的真没错,这酒确实很烈,干脆,明天不走了,再喝一天酒,等到了边城,就没有机会喝酒了。
两人醉得一塌糊涂,相互搀扶者出了烤肉店,络腮胡子比文幼芳好不了多少,晕晕乎乎的问她住在哪儿,文幼芳似乎想不起来客栈的名字,便说,“我去你家住上一天可好?”
“好,你跟我去住。”两人一路歪斜的向外走。
文幼芳跟着他来到一个院落,推门进去,络腮胡子用脚关上院门,又觉得不对,把文幼芳推开,转身回去栓上门。
看到文幼芳倒在地上,他哈哈一笑,“你这小子,明知道自己不行还喝酒,起来。”
文幼芳迷迷糊糊的被他拖进了房间,“我只有一张床,你就将就着睡吧。”
络腮胡子往里推了推文幼芳,鞋子也没脱,两人就这样睡了。
一觉醒来,文幼芳睁开眼睛,大惊失色,她竟然和一个络腮胡子躺在一起。
这个人是谁?
文幼芳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小子,是昨天晚上跟她喝酒的那个人。
用力推了推,他抱得很紧,文幼芳气得大叫,“放开我!”
络腮胡子睁开眼,“你……”
两个大男人竟然抱在一起,络腮胡子连滚带爬的下床,这才发现,这是自己的家。
揉了揉太阳穴,他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脸一红,“不好意思啊。”
文幼芳的脸,比他更红,她虽然性情豪爽,可也不代表她就可以跟一个男人搂在一起睡觉啊,天啊,她的屁股又痒了,这要是她那暴性子的老娘知道了,不但会把屁股打烂,恐怕还会打折她的腿。
“算了,就当我们从来没见过,谢谢你收留我,我走了。”
文幼芳起身往外走,络腮胡子一把拉住她,“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喝了一晚上的酒,睡了一晚上得觉,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文幼芳简直要七窍生烟了,忽然想起,自己是男装打扮,这才降了火气,“不用了,若是有缘,他日定能相逢。”
“好,若是我有命回来,若是我们还能再相逢,一定会找你喝个痛快。”络腮胡子不再追问,跟着她往外走。
他这番话,倒激起了文幼芳的好奇心,“你去哪儿?”
“我要去边城,我要去上阵杀敌。”
“你也要去边城!”文幼芳大叫起来,终于有个伴了。
“对了,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他们,他们不在这儿,我的院子,是暂时租来的,如果我直接去边城,会被家人找回去,所以,我先躲上几天,等到他们认为我去了别的地方,我再走。”
“我们俩好相似啊,我也是要去边城,估计我的家里也要找我了,还有七八天时间就能到边城了,我们结伴怎样?”
络腮胡子也是一阵欣喜,“我叫仲孙湫,你呢?”
“仲孙,这个姓氏我好像听过?”文幼芳觉得很耳熟,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儿听过。
“我姓……我姓章,章治平。”文幼芳急中生智,说了母家的姓氏。
“听你口音,好像是京城人士?”仲孙湫说道。
“我听你说话,好像也是京城口音,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仲孙湫不由失笑,“京城那么大,不认识是很正常的啊。”
文幼芳心里说,京城里不认识我的人太少了,而且,她不记得京城里有仲孙湫这号人。
文幼芳摆摆手,“我的行李马匹还在客栈,你跟我去取行李,然后我们一起走,怎样?”
“行,正好我们现在外边吃东西。”仲孙湫和文幼芳一同向外走。
两人在路边摊吃了馄饨,然后到了客栈。
客栈的伙计看到文幼芳,脸色一变,假装没看到,低着头走向后院。
两个人上了二楼,文幼芳喊伙计开门,喊半天,无人应。
仲孙湫心中一凛,“不好,踹开门,你可能要倒霉了。”
文幼芳踹开门,房间里空空荡荡,她的行李,丢了!
她跑下楼,跑到后院,后院的马棚,很多马,却没有她的琥珀。
这一刻,文幼芳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她的行李马匹都没有了,拿什么去边城,去打仗。
文幼芳弯腰拔出枪,走到柜台前,隔着柜台,一把拽出肥胖的掌柜,厉声道:“我的行李,我的马呢?今天若是拿不出来,我就杀了你,烧了你的客栈!”
掌柜的早就腿软了,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仲孙湫上前,他已经断定,这个章治平,是个王公贵族的子弟,章治平,不过是化名而已,因为京城之中,并没有姓章的大户人家。
虽然官府不允许持枪,并不代表百姓不认识强制,而且,能够持有枪支,尤其是这样精致的手枪的人,定然是富贵无极。
“章兄,你先冷静,问一问掌柜的再说。”
文幼芳一脚将他踹翻,一脚踏上他的后背,手枪顶在他的后脑上,“今天若是找回我的东西,一切都好说,若是少了一样,我就打你一个窟窿!”
“章兄,冷静,冷静!”
“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连你一块杀!”嗜血的文幼芳,才不会听别人的意见,这个世上,还真的没有几个让她真正心悦诚服的人。
仲孙湫用力夺下她的枪,将掌柜的踢到一旁,“章兄,不要冲动,这个地方冲动也无所谓,若是他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