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坞是皇宫之中的杏花林里一处茅屋,只有三间房,每当杏花开放,皇上或许会到杏花坞去赏杏花,兴致好的时候,会在杏花坞喝顿酒,说白了,杏花坞比冷宫还冷宫。
朱昭仪脸色苍白的跪着爬着,来到皇上面前,一面哭一边求情,并说,这一切都是王婕妤的主意,和她无关。
朱昭仪牵扯出王婕妤,皇上更加恼怒,在皇上的心里,宫中最温婉的女子,莫过于王婕妤,而朱昭仪在宫中一向骄横,尤其是五皇子出生的时候的预兆,更让她洋洋自得,认为自己的儿子才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
皇上愈加震怒,根本不听朱昭仪的解释,反倒怒斥,“若是再胡言乱语,朕就把老五的藩王之位去掉!”
朱昭仪吓坏了,立时住口。
玉燕被搜了出来,她满身是伤,根本无法行走。
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玉燕只是喊了一句皇上,便昏了过去。
皇后娘娘赶紧让身体结实的侍女背起来,“皇上,玉燕还是先到臣妾那里吧,这里就交给皇上吧。”
她知道,皇上一定还有话问朱昭仪。
皇后匆匆回到中宫,御医也匆匆赶来。
御医把脉之后说道:“启禀娘娘,这位姑娘内外皆伤,臣并不擅长,臣听说艾老先生在公主府,若是方便,不若把姑娘送往公主府,或许还有救。”
艾老先生的身份特殊,不能进宫。
皇后娘娘点点头,吩咐准备车撵,送玉燕去公主府。
玉燕被送到公主府,昭云公主和夏侯明秦大吃一惊,艾老先生一把脉,笑道:“并无大碍,苦肉计罢了。”
一副药下去,玉燕醒了。
昭云公主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见到玉燕醒来,叹道:“玉燕,你这是何苦。”
玉燕淡淡一笑,“只要是为了公主,搭上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这个王婕妤,真是阴险狡诈,公主以后可要当心,她分明是想皇后娘娘和朱昭仪两败俱伤。”
昭云公主咬牙切齿,“既然她想生下这个孩子,就让她生下来!”
朱昭仪被贬为御女,朝野哗然,尤其是素日里支持五皇子的人,更是惊慌失措,反倒是朱家人不动声色,只是闭门不见客,并无其他举动。
玉燕在公主府养了几天之后,就回到了皇宫,她留在了宁儿身边,皇上再没有说过让她去照顾王婕妤的话。
不知为何,皇上命昭云公主和夏侯明秦去了蜀地,艾老先生随行,似乎那边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玉燕却暗叫不好,好端端的,怎么会把公主遣走?
公主走后,朝中大臣开始联名上书,请求皇上赦免朱昭仪,恢复朱昭仪的名位。
自从王婕妤的出现,无论朝堂还是后宫,似乎都感觉到皇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往那个胸怀天下的皇上,现而今总是无心朝政,现在,又把昭云公主遣到了蜀地,甘泉公主到了福建,这意味着什么呢?
几股势力开始蠢蠢欲动,皇上不动声色,每天上朝,下朝,去看王婕妤,去看王娇娘,这样的日子,似乎很习惯。
玉燕不敢把自己的这边的情况告诉福娘,只是说了宁儿的情况,说他们一切都好,然后,把消息送到了出去。
大臣们看朱昭仪的事情,皇上并没有应允,开始起了别样的心思。
皇后的嫡子太小,皇上一直不说太子的事情,众人纷纷猜度,皇上是想立嫡子。
有些大臣自以为揣度了圣意,又联名上书,请求立嫡皇子为太子。
皇上却道嫡皇子太小,不知道长大以后是否有作为,所以,现在不宜提立太子的事情。
一时间,皇城内外,暗流涌动。
这一日,皇上下朝之后,回到御书房。
刚刚坐下,太监禀报,宣国公求见。
皇上道:“传!”
宣国公进来,行礼后,皇上淡淡问道:“爱卿何事?若是为了朱昭仪求情,那就算了。”
“皇上,您容臣说一句话,朱昭仪虽然有罪,但是,为了五皇子,您是否能够网开一面,恢复朱昭仪的份位……”
“你是想朕做一个朝令夕改的无道昏君?”皇上冷冷道:“纵然你说出千万个理由,朕也不会撤销决定,卿若无事,就下去吧?”
“臣斗胆问一句,皇上真的不想立太子吗?”
皇上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宣国公下跪,“臣不敢。”
“退下!”
宣国公行礼退下,走出门,没几步就听见御书房内,一朕乒乒乓乓的声音,显然,皇上愤怒已极。
宣国公唇角一扬,冷笑而走。
陈金看在眼里,心里一咯噔,总觉得宣国公的冷笑不同寻常。
今天的事情,本就有些蹊跷,宣国公既来做说客,为何三言两语就走,为何不委屈求全,反而激起皇上的愤怒。
陈金赶紧跑进去,再看皇上,不禁又是一怔,皇上脸上竟然带着笑,他最是了解皇上,知道皇上的每一个表情,这笑容出自真心,还是虚应。
再看满地的物品,陈金只好弯腰去捡,皇上道:“陈金,莫非你已经看出朕的心事?”
陈金忙跪在地上,“老奴愚钝,不敢妄揣圣意。”
皇上道:“你先收拾东西,朕去月影台。”
陈金应声答是。
翌日,皇上没有上朝,陈金道,因为王婕妤身子不适,皇上决定五日内不会上朝,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