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福娘咬住嘴唇,极力不让自己的心事泄露出来,姚之麟已经红了眼睛,和福娘分开后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
当他听到公主想带他到定阳去找福娘的时候,激动几乎要蹦起来,皇上对他连连使眼色,他才强压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皇上只是出于猜测,但是,姚之麟也和皇上一样的担心,他们都是同一个目的,所以,这一路上,姚之麟的心情,复杂之极,他既希望早一点赶到定阳,又怕公主会寻到其中的蛛丝马迹。
“就今天好不好?”姚之麟咬住了福娘的耳垂,他真的忍不住了。
福娘的回答是肯定的。
姚之麟叹了一口气,“小乖,我们都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为何还要顾忌那么多?”姚之麟柔声哀求着她,“小乖,就一次,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样硬朗的跳动,只一次?鬼才信呢。福娘虽然有期盼,但更多的是害怕。
而且,她真的想在新婚夜再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他,本来没剩多长时间了,她希望姚之麟能够跟她一起熬到那一天。
姚之麟失望的握住福娘的手,声音愈加的暧昧,“小乖,那就用它吧……”此时,哪里容得文福娘再次拒绝,文福娘的手被他牢牢地控制着,而花瓣一样莹润的双唇,也被他死死封住,屋子里流动着早来的春潮。
姚之麟呼出一口气,软倒在床上,之前没有福娘的时候,他是不在意这种事情的,他觉得这个并不重要,但自从他们打开界限,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忙完了一天的公务,躺在床上的时候,真是孤枕难眠。
也有同僚邀请他一起去那种地方,但他从来都是婉言拒绝,他答应福娘,会一心一意的待她,那天一定说到做到,他的身体,他的心,只属于福娘一个人,哪怕是天仙下凡,他也不会动心。
姚之麟缓了缓,情绪稍定,把红绫扔在一旁,搂着福娘说话。
福娘问道:“你们为何突然前来?”
姚之麟耍了一句贫嘴,“我就是太想小乖了,想你想的我睡不着觉。”
福娘虽然心里甜蜜蜜的,还是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油嘴滑舌。”
姚之麟嘿嘿一笑,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我是陪着公主来的,公主她似乎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福娘诧异的问道:“知道什么?”
姚之麟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公主似乎知道夏侯兄还活着,所以,准备一路追查下去……”
“等等,你说什么,当初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公主的那个情人死了。”
“什么情人,别胡说。”姚之麟轻轻拍打了一下福娘的臀部,“夏侯兄的确还活着,因为他腰部以下都瘫痪了,所以,皇上派了人把他送到长阳,他一直都在长阳。”
福娘惊道:“长阳不就是在定阳的西边?”
姚之麟点点头,“皇上说,绝对不能让公主查出来,因为夏侯兄已经瘫痪了,皇上不可能让一个重残之人做驸马,这件事,有可能是昭和公主的舅舅做的,所以,皇上已经震怒,过完年之后,昭和公主就会出家。”
“不会吧?”福娘忍不住叹了一声,“好歹她也是一个公主。”
“谁让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姚之麟感慨道:“就是世间男儿,也未必有公主的才智,公主为了大晋江山,牺牲太多了……”
福娘埋在姚之麟的怀里,红了眼圈,声音也哽咽起来,姚之麟轻拍着她的后背,“小乖,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分开的,是不是?”
“嗯,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
姚之麟欣喜若狂,再次冲动的吻上了福娘。
翌日清晨,福娘起床以后,毫无例外的发现,姚之麟已经不在了。
等她洗漱完毕,去找公主的时候,公主已经朱氏的陪同下喝茶了,福娘不好意思的笑笑,昭云公主不怀好意的笑道:“我知道你起得晚,所以,没敢打扰你,只好缠着嫂嫂了。”
看来,她和朱氏相处得不错。
朱氏命人给她准备饭菜,福娘睡懒觉,朱氏从来不会去打搅她,有这样一个小姑,是她的福气,君不见,多少大户人家的婆婆小姑连成一气,让儿媳妇进不得,退不得,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从媳妇熬成婆。
虽然文家只有她的相公没有功名,但是,文家长辈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他们夫妻另眼相看,平心而论,文老爷对长子长媳一向是最看重的,尤其是疼孙子。
福娘吃过早饭,公主道:“福娘,这段时间,朝中也算太平,所以,我跟父皇请了假,想四处走走,自己一个人又觉得无趣,我看你在家中并无要事,不如就陪着我四处转转。”
福娘心里一咯噔,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公主,大冷天的去哪儿,还是在我家多呆几天吧。”
昭云公主掐着她的脸笑道:“你是不是等不及出嫁了,我听嫂嫂说了,你的嫁妆都准备好了,等到冰雪融化,就送到京城去,你倒不错啊,两次婚礼嫁给同一个人。”
福娘被她掐疼了,赶紧闪过一旁,揉着脸佯装不悦,“公主知道我很懒,现在外边还是北风呼啸的,前几天还下了雪,要是在院子里转转还行,出去走走,算了。这里又不是南方,哎,还是我爹爹好啊,我最羡慕他了,早知道,还不如跟着他们去广东,那边过年的时候也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