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闻公子,温文尔雅,还非常懂礼,临走的时候,添了五十两银子的香油钱。
这几个人,不像是生意人,虽然没有带着兵刃,行为举止间,依然有几分衙门中人的威严,这章氏,是不是在外惹了麻烦,还是文氏要报复章氏。
哪个婆婆愿意让儿子休掉妻子,若是儿媳妇孝顺一点,怎么会休妻呢?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接近文氏,化解一下她的暴戾之气?
几个人又问了一些章氏的情况,常洁本想隐瞒不说,但她看到其中一人露出的黑色衣角,心中一凛,把章氏在此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久在官宦人家游走,对于黑衣鹰卫,她略有耳闻,刚才问话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黑衣鹰卫。
章氏怎么会惹上黑衣鹰卫,莫非,跟文氏有关,常洁哆嗦了一下,暗自祈祷,最好不要因此惹上莫名的麻烦,惹恼了皇上,一切都完了。
目送几个人出了门,常洁一屁股坐在蒲团上,他们说,这段时间,常洁和一众尼姑,都不能出门,随时听候召唤。
昭云公主听了鹰卫的禀报,脸色阴沉起来,啪的一拍桌子,“早知道,就该杀了这个贱人!”
“公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公主放心,今天晚上,卑职一定会找到章氏。”
“找到也没用了,你们今天晚上多派几个人手守在伊列使馆外边,若是听到动静,就把索雷姆救出来,他是我们的人。”
“是。”
“行了,下去吧。”昭云公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怕是难以善了,这个章氏,早不来,晚不来,正在关键时期,来了京城,但愿她没有说出什么致命的话,把他们多年的精心布局,功亏一篑。
昭云公主决定还是先回皇宫,有加洛斯公主在手,他们对阵伊列的时候,也能有七成的把握,更何况,二王子已经和父皇谈妥了一系列的条件,现在,最令人担心的不是姚之麟,而是他们在伊列的布局,最要紧的是福娘的兄嫂。
若是福娘知道了此事,一定心急如焚,这件事,无论如何要瞒着福娘。
却说姚之麟,心中忐忑的回到了使馆以后,就没再出门,言说累了,回了房间,焦急的等着天黑,准备天黑以后,出去寻找一下母亲。
他相信公主肯定派人去找母亲了,京城虽然很大,但到处都是鹰卫的眼线,加上适合单身女人住的地方有限,所以,真要寻找章氏,应该不是难事。
吃晚饭的时候,拉斐尔派人来请他,姚之麟本想拒绝,沉吟片刻,还是去了。
满桌的酒菜,都是伊列人爱吃的牛羊肉,姚之麟坐下以后,拉斐尔命人端上两坛热酒,亲自起身给姚之麟倒了一杯,“索雷姆,这是大晋皇帝赏赐的蓝桥风月,只有两坛,我们每人一坛,看看谁的酒量好。”
姚之麟点点头,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好酒!”
拉斐尔又给他倒了一杯,姚之麟暗运内功,把酒逼了出来,拉斐尔今天有些热情过度,自从他知道自己是二王子的人之后,态度冷淡了很多。
两人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完了一坛酒。
姚之麟虽然运功逼出了大半数的酒,但是,酒水经过喉咙不自觉的吞咽,还是进入了胃里,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姚之麟暗道不好,表面上却还是强撑着,虽然心里很明白,这样做,无济于事。
拉斐尔太狡猾了,他一定是保护加洛斯公主的时候,发现了紧追不舍的章氏,并且成功找到了章氏。
他去伊列的这一年,伊列很多重要的情报,都顺利得手,伊列王子之间的风起云涌,也让伊列自顾不暇,再加上大旱,伊列只好收起了侵略的心思,改变了既定的方针策略,改为和亲。
眼看着一切都顺利进行的时候,母亲却跳了出来,且不论以后事件会如何发展,母亲这条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姚之麟的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最后一刻,他后悔起来,自己不该喝酒,太轻敌了,若不是自己太大意,就不会上了拉斐尔的圈套。
拉斐尔看着姚之麟的那张脸,心里地怀疑是占了九成的,因为姚之麟的容貌,一点都不像是大晋人。
捏了捏他的鼻子,拉斐尔一震,再一用力,拉斐尔的鼻子掉下来一块,拉斐尔终于相信,眼前的索雷姆,是假的。
拉斐尔在灯下仔细看着被扯下来的那块东西,有人惊讶的说道:“这是大晋朝的隐士玉阳子做的东西。”
“玉阳子?”拉斐尔皱起了眉头,“我也曾听说过这个人,大晋皇帝身边信得过的人,包括大晋皇帝,都是玉阳子精心培养出来的,这样说,索雷姆一定是姚之麟了,原来,他在我们伊列已经潜伏了这么久!”
“怎么办?杀了他!”
拉斐尔摇头,“我们现在不能杀他,非但不能杀他,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拉斐尔细心地把姚之麟的鼻子重新粘接上,确定严丝合缝,拉斐尔狞笑道:“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想办法,让姚之麟变成我们的人,让他为我们所用。”
“大人,听说鹰卫从来不会背叛主人,哪怕一死,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拉斐尔站了起来,望向窗外:“别忘了,我们有一个筹码在手,听说大晋人最讲孝道,我就不信,姚之麟不讲孝道,对他的母亲不管不顾!”
“会么?”手下人犹豫了犹豫,终是没有开口,拉斐尔一向足智多谋,既然他说可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