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万事小心。”
“嗯,我先去看看……”许县令迈步走出去,心中忐忑不安,侯爷来做什么,不言自明。
曹谦居端坐在厅堂的椅子上,一旁是满面怒容的齐白,冷然看着许县令一步一步走过来。
文士光走之前,曾经跟齐白说过,若是有事来不及找他,可以找侯爷,侯爷这段时间经常在庆都县城里住着,并把地址告诉了齐白。
不希望有这么一天,却还是来了,齐白去了文士光告知的地址去找侯爷,侯爷虽在庆都城,却不在城里,等他找到曹谦居,福娘已经进了大牢。
许县令行礼后,曹谦居很随意的摆摆手,“坐下吧。”
许县令诚惶诚恐的坐下,曹谦居睨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本侯因何而来吧?”
“侯爷是为了姚文氏?”许县令小心翼翼的作答,却不敢抬眼看曹谦居。
“嗯。”曹谦居站了起来,围着许县令转了一圈,伸手点点他的脑袋,嘲讽道:“本侯想知道你这脑袋里装的是糨糊还是稻草,竟然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真假不断!本侯知道,你岳丈也曾做过此地县令,他可比你强多了。”
许县令像个木偶,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走吧,还杵在这儿,你既然知道本侯来做什么,就快点行动啊!”曹谦居倒背着双手,冷冷的看着许县令。
“侯爷,这不行吧,不合朝廷的法度。”
曹谦居一皱眉,彻底变脸,他已经够给许县令面子了,想不到这人不但蠢,而且愚,这个时候竟然还跟他提律法,朝廷的律法,他焉能不知,但是,他更相信文福娘没有杀人。
断断续续的,跟这个丫头产生交集已经快三年了,只要看到文士光,文士光的话题不是妻子就是妹妹,尤其是对他的妹妹,真是赞赏有加。
文士光疼爱妹妹,在他们朋友圈子里,那是出了名的,否则,文士光不会厚着脸皮去求齐白夫妻帮她。
他还真没看出,一个刁钻古怪的丫头,能够收服桀骜不驯的齐白,还能像男人一样,把生意搞得红红火火,令旁人交口称赞。
福娘的传闻,在庆都城最多最热闹,他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每次都是笑过了事,无论别人对她怎样评价,他对福娘的印象,总是停留在那不屑的回眸中,那对晶亮璀璨的眸子,好像特别看不起他。
齐白找到他的时候,他还真不相信是文福娘杀人了,几个贱民,有什么可嫉妒的,他不相信文福娘会为了几个贱人葬送自己性命。
“出了事,本侯一力承担!”若是按他以前的脾气,许县令今天肯定会挨揍,自从他承袭了侯爷之位,很多事情不一样了,外公一直都在说,他应该谨言慎行,约束自己。
许县令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得屏风后面一声轻咳,许县令神色一暗,跟着曹谦居走了出去。
来至女牢,禁子诧异的看着许县令,许县令沉着脸说道:“去开门。”
禁子虽然不认识侯爷,但看到许县令对他恭恭敬敬,不敢造次,提了钥匙带着许县令他们去开门。
门打开,福娘抬起头,看到曹谦居,一时错愕,“侯爷?”
“嗯,文福娘,起来跟我走吧。”
“走?”福娘却不是这样想的。
许县令尴尬的咳了咳,“姚文氏,本官暂时先放你回家。”
福娘站了起来,冷笑道:“暂时放妾身回家?”福娘摇头,“妾身谢过侯爷,但是,在县令大人没有还我清白声名之前,妾身绝不踏出一步!”
“文福娘,你又没有真的杀人,在哪儿等着不一样,你先出去,我自然会想办法证明你是无罪的。”
福娘不依,“侯爷,那样,会被人说妾身是因为权势而获释,在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妾身绝对不会出去,许大人正大光明的抓了我,那就得正大光明的放了我。”
福娘屈身行礼后,退回到床边上,坐下来后,再不肯发一言。
许县令此时冒了一身冷汗,福娘如此强硬的态度,并不是因为侯爷的到来,直觉告诉他,福娘真的没有参与此事。
许县令一躬到地,“姚文氏,是下官错了,您还是出去吧。”
福娘闪到一旁,摆摆手,“许大人的礼,妾身可受不起,妾身今天绝对不会出去,若许大人想要破案,还文氏一个清白,那就请大人现在回到现场,把事情还原一遍,现在天气炎热,很多东西很容易腐朽,若是不抓紧时间,怕是这一生都难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顿了顿,福娘看向侯爷,“侯爷,谢谢您能来,既然您来了,妾身想让您做个见证,不知可否?”
“没问题。”曹谦居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笑着点头答应,他没有帮错人,福娘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许县令领路,带着众人离开女牢。
许县令命衙差们重新回到邓家外宅,再次勘验现场。
路上,福娘道:“大人,妾身想请一个人也去勘验现场?”
“你说。”
“那个人是庆都城有名的艾郎中,不知大人可否听说过此人?”
“艾郎中,就是擅治眼疾的那个郎中?”许县令感到奇怪,为什么要请此人勘验现场。
福娘点点头,侯爷在场,当然她说什么都好,许县令命人去请艾郎中,然后到邓家外宅会合。
庆都城异常的静谧,此时,城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