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也没什么,在凤楚落下的病根并不严重,就只是咳嗽而已,只是回北翔后,被母后追杀,在跳入绝情谷的时候不小心跌入了寒水池,冰冷入骨的池水通过他身上的伤口渗透进他的体内,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身子。当时,幸亏风无痕立刻救起了他,否则他就被淹死了。
只是,就算在第一时间被救起也已经晚了。那池水听风无痕说是千年的寒水,武功高的人每天在里面泡一个小时可以增强功力。可是自己的体内本来就有寒气,再加之受了重伤等等原因,所以发生了反效果。
从那以后,只要天气一冷,或者一受风寒,轻则咳嗽个不停,如果不吃药很难停下来,重则吐血。所以他每天不管春夏秋冬都会在身上带着一瓶药,以备不时之需。这些药都是风无痕用珍贵的药材给他配的,只有他会配,别人根本配不出来,所以,风无痕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自己的命就在他的手上。
只是,这些药也不是完全的有用,一到寒冬来临之际,风无痕就会给他运一次功,让他熬过冰冷入骨的冬天,如果没有他运功,单靠这些药也是熬不过冬天的,只有让他运了功,再在咳嗽的时候吃两颗药,才会平安无事。
但是,他现在有些害怕了,虽然风无痕说只要每年给他运功,只要每次吃了这些药就会没事,可病却一年比一年严重,身体一年比一年难熬,就如今天咳得比去年都要厉害了。这是他一直都害怕的事情,现在有了风郁问就更是害怕。
在没有咳嗽前,他一直都没有想这些事情,只是想着要和她永远在一起。可是,现在一咳嗽,他开始想到了,若是真的越来越严重,那他还能熬几年呢?
明天,风无痕会到军营,也是专门来给他运功的,因为天气已经冷了。
这事儿除了自己和风无痕,别的没人知道,只是知道他有时咳嗽得很厉害罢了。
“日后是什么时候啊?”风郁问乖乖的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问道,声音很动听很细腻很温柔。
听得慕容倾空笑了,她的声音就是独一无二的好听。
“就是以后。”
“以后是什么时候啊?”风郁问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什么日后以后,她现在就非常的想知道啊。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的心里窜来窜去,窜得她心慌意乱,很害怕很害怕。
慕容倾空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耐烦,她啊,就是这个脾气,一个不对她胃口,就不高兴就发脾气。
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一般,霸道的说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的。要是我以后离开了你,你也还是我的,知道吗?”
她懂了,风郁问缓缓的闭上眼睛,她懂了,这肯定是一个大病,“好,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喜欢,谁都不会爱。”他不想说,或许他还没有想好,所以她也不问了。
听他的语气和字里行间的伤痛之感,这个老毛病不是天生的,是后天留下的,难道是在凤楚?他跟她说过在凤楚的日子,简直不堪入耳,那是一种人间地狱的折磨。如果真的是在凤楚留下的,那肯定和南宫澈脱不了干系。要真的是南宫澈的话,她就去凤楚一刀宰了他,他不应该叫南宫澈,应该叫南宫变态。质子就不是人吗,质子就可以乱折磨吗,质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还有那个老巫婆,那个不要脸的死老太婆,要不是看在他是慕容倾空的老娘的份儿上,咱一定鞭她七七四十九天的尸。也幸亏她命短死得早,否则会让她有好日子过才怪。没见过她那么当娘的,这可是儿子,亲生儿子,又不是捡来换来的。
想到这儿,心情一阵不好,气死她了,抬起头怒视着慕容倾空,赌气般的说道,“当然,前提条件是你不准离开啊,你要是敢离开,我就敢改嫁。”
这回,慕容倾空没生气,放开她,拿起旁边的衣服披在身上,笑着说道,“就你现在这副德行,你觉得谁还会要你吗。还改嫁?带着个拖油瓶?”
“你怎么说话呢你。”风郁问咆哮了,他说谁是拖油瓶呢。
躲开她飞过来‘爪子’,“你准备一下,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回帝都。”二皇姐一回去肯定造反,到时来势汹汹,自己和她怎么着也算是旗鼓相当,本来想着是过几年再除了她,现在提前了,就算倾尽全力对付她,自己也定会有巨大的伤损,更何况还是在对付凤楚的同时。
相对于凤楚来说,当然是对付二皇姐来得重要,南宫澈那儿不一定要现在对付,以后有得是机会。
“后天就回去?那南宫澈你不对付了啊,啊。”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受了一个重重的爆栗子。可怜兮兮的揉揉被打的地方,恨恨的瞪向打她之人,这个混蛋,又打她。脑震荡啊。
“你傻啊你,自己的皇位都保不住了,还管他南宫澈。”
“你******说话就说话,别老是动手打人行不行。”
慕容倾空扯开她正在揉脑袋的手,换上自己的手力度适中的揉着。他可是很守得住力道的,虽然会有些疼,但是伤不到。话说,他觉得每次打她脑袋都非常高兴。
“你放心吧,这次的话,我一定会大获全胜。”依现在的局势看来,南宫澈此次造反造得太是时机了,刚好在二皇姐回来的时候。
自己完全可以借着南宫澈将反贼一网打尽,他要不帮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