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桃这话一出口苏一凡跟胡东升都是一愣,那会倆人还在为找出凶手而犯愁,但谁想眨眼间不但凶手找到了,并且她还直接承认了,这……
一时间倆人心里都感觉怪怪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了,这凶手找得似乎太容易了一些吧?
胡东升一皱眉道:“你说人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田婉桃刚还一副很委屈,我根本就不是凶手的样子,但这会却直接坦言道:“人就见是我杀的,至于原因……”说到这田婉桃叹口气道:“我能不能不说?”
田婉桃简单两句话立刻是让苏一凡跟胡东升是一头的雾水,原因不想说?这……
苏一凡想了下道:“那你先别说,你能跟我们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进去给他下的毒吗?”
田婉桃也不看苏一凡跟胡东升,先是叹口气,然后道:“你给他做完手术没多久,这辆车就过了一个很长的山洞,这你们都知道吧?”
苏一凡跟胡东升立刻点点头,这山洞只要是本地人都知道,山洞很长,火车通过最少要十多分钟的时间,当地人便给这个山洞起名叫长山洞。
田婉桃继续道:“火车一进山洞,我趁黑就进去了,给他喂了毒药,我又赶紧出来,前后我没用多长时间,所以他们也没发现我进去。”
苏一凡跟胡东升对视一眼,倆人也没说什么,然后一齐看向田婉桃,胡东升道:“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杀人动机了吧?”
田婉桃神色立刻变得落寞起来,她抬起头想说我不想说,但张张嘴,这几个字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最后很无奈的长长叹口气道:“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吧。”
田婉桃没在看胡东升,也没看苏一凡,而是转身看向窗外,此时火车已经进入到忘忧路,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火红色,美得让人心旷神怡,美得让人忘了所有的烦恼。
但田婉桃的脸上却满是痛苦之色,她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其实我早就认识陈兴宁,只是他不认识我而已,陈兴宁十多年前是做生意的,就在平安县的东利街,你们知道他当年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苏一凡心想我跟陈兴宁又不认识,那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也不用苏一凡跟胡东升问,田婉桃就道:“他是开网吧的,那时候网吧生意真的非常火,谁开谁赚钱,网吧里也全是学生。”
田婉桃这么一说,苏一凡脑海中急忍不住浮现出十多年前他上小学那会,网吧生意火爆的惊人,不管是白天还是半夜,大大小小的网吧都是人满为患。
有学生,有上班的人,还有那些在社会上混的小痞子,网吧里是乌烟瘴气的,还喧嚣得厉害,环境并不好,但却没人嫌弃,每一个网吧还都有不少排队等候上机的人。
田婉桃脸上出现了痛苦之色,她强忍着眼泪道:“我儿子那会就非常喜欢去网吧,他爸走得早,只能是我管他,为他去网吧的事,我打过他,骂过他,但他就是不听,依旧是逃学去网吧,为了上网他还偷家里的钱。
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可他到底是我儿子啊,我要是能知道后来的事,我就给他钱了,可我不知道啊,我就把家里的钱都藏好了让他找不到。
他没有钱,就跑去找陈兴宁赊账,陈兴宁这不得好死的东西看我儿子还不上他钱,就撺掇他去偷,我那傻……”
说到这田婉桃不光满脸的恨意,并且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哽咽的道:“我儿子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他们追他,他就跑,谁想就……就……就被车撞死了。”
说到这田婉桃已经是泣不成声。
胡东升听得出来田婉桃这不是在胡编,说的都是真的,他心里不好受,便递给她几张纸巾。
田婉桃擦擦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继续道:“打那开始,我就想杀了他,可却一直没有机会,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办法杀他。
但我一直暗中观察他,我知道他这人喜欢喝酒,每年这个季节都要坐这趟火车来忘忧路看看,前几天我无意中在网上看到有一种毒草叫做毒参,我就想办法搞到了这东西。
上了车我本想趁着跟他喝酒的功夫,偷偷放进酒里毒死他,谁想还不等我找到机会,他就倒下了。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你给他做了手术,这赃心烂肺的家伙你就不该救他,他就该死。”
听到这苏一凡跟胡东升算是明白了田婉桃为什么要杀陈兴宁了,原来是为儿子报仇,也只有母亲才会这么多年执念于给儿子报仇雪恨。
田婉桃的经历值得人同情,可怜,但她到底是杀人了,所以胡东升还是拿出手铐给她戴上了,然后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田婉桃一走,胡东升就是叹口气道:“可怜人啊,那个叫陈兴宁的也实在不是东西,怎么能撺掇孩子去偷那?”
苏一凡点点头,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那个装毒芹碱的小瓶子发呆,过了一会苏一凡突然站起来道:“凶手不是她。”
胡东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装毒药的瓶子是从田婉桃的包里搜出来的,她也承认是他杀了陈兴宁,并且有合理的杀人动机,怎么现在苏一凡又说她不是杀人凶手了那?这特瞄的到底什么情况?
一时间胡东升的脑袋瓜开始不够用了,他呆愣愣的看着苏一凡道:“不是她?那能是谁?”
苏一凡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瓶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绝对不是她。”
胡东升抓抓头道:“那是谁?又为什么不是她?她可有合适的杀人动机,难道她刚才跟我们说的那些都是编的?”
苏一凡摇摇头道:“不像是编的,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但凶手绝对不是她。”
胡东升急道:“那是谁?又为什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