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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请人

等郭勇再派送菜婆子给小女儿要钱的时候,被郭玲抓了个正着,又打又骂要将送菜婆子送到衙门里坐牢。

送菜婆子不过是沾几文钱的便宜,而且这一年都是如此敲诈过来的,怎么今天就事发了?一开始送菜婆子不过是传个话,后来发现若是郭琳给的钱多,她拿到的报酬就多,于是后来每每怂恿郭琳多拿出来些,这才惹得郭玲非要教训她不可。

送菜婆子被这一变故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急忙撇清罪责将郭勇夫妻供了出来,争取宽大处理。郭玲也不是非要将送菜婆子如何她不过是个帮凶,只让帮最后一次忙就放她走,只是以后送菜的活她就做不了了。

唐氏正抱着宝贝儿子焦急地等着送菜婆子将钱带出来,谁知道等来的竟是两个女儿。

她脸色变了变,勉强扯出一个笑来,“玲儿、琳儿来了,快看看你们的弟弟。”

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弟弟,郭玲心情复杂。她自然是知道郭勇是非常想要一个儿子的,以前在唐家的时候,郭勇喝醉了或赌输了回来就用他们娘儿仨出气,骂唐氏没用,骂姐妹两个不是带把的,若是带把的,他肯定能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仿佛他好吃懒做不务正业都是因为她们不是儿子,真真可笑!

可如今唐氏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要靠着她们姐妹过活!

郭玲对着这一年来苍老许多的亲娘冷冷地说:“不用了,我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他也不是我弟弟了。”喜欢,自认不可能,不喜欢,也情有可原,以后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唐氏讷讷地将儿子抱在怀里,要钱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若来的是郭琳就好了。

郭玲才不管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将手中的二十百文钱递过去,唐氏面上一喜,就要将钱接过去,却听郭玲说:“你们已经将琳儿所有的钱都骗走了,这是我攒下的钱,现在都给了你们,就当是偿还这些年你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我们是真没钱了,求求你别再找我们了。你怀里的是你的儿子,可跟琳儿也不是大街上捡来的,我们不求你如何养育我们,现在只求求你看在我们是你亲生女儿的面子上,放了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相见也当不相识吧。”说完,拉着郭琳的手转身离去,将全幅身家都给了他们了,难道还想要更多!

唐氏的脸色灰败,她以为女儿给她钱是已经原来了她的糊涂,谁想到竟然是拿着二百文钱买断血缘亲情。难道她就不想让两个女儿过得好一些嘛,以前她是没儿子在丈夫跟前抬不起头来,可她现在已经生了儿子了,若是两个女儿好好帮她养着儿子,不说丈夫觉得她们孝顺,连弟弟以后长大了也会感恩姐姐,将来出嫁来的娘家也有个撑腰的,这个倔强的大女儿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唐氏越想越觉得委屈,眼里忍不住滚滚而下,只可惜没人听她内心的一番大道理,她只好拿着钱回去了。

郭勇见这次拿回来的钱不少,一开始还挺开心的,等知道这是那个死犟死犟的大女儿给的,脸又黑了,“她就拿这点钱就想跟老子一笔勾销,也太便宜她了!至少要一人五两银子才行!”

唐氏是哭着回来的,如今得了银子兴致也不高,只耷拉着眼皮说:“我看玲儿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断了关系,而且她们小孩子家家能攒多少钱,我看我们还是找别的营生吧。”

郭勇嗤了一声:“她们现在还小自然挣得少,若过几年,一个月就正挣现在一年的钱,咱们现在这叫细水长流,重在常要常有,不过总是没有自己手里有一大笔钱自在,想做个什么营生也有本钱。都是你当初心软,没将两个女儿哄出来,不然我们拿着两个女儿也能换不少钱,至少我们儿子有奶喝。”

唐氏撩撩眼皮子,说:“那也得两个女儿同意,玲儿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任由你卖人。”

说到这个郭勇就悔恨不已,若不是当初被人下了套子,现在两个女儿都在自己手里捏着呢。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郭勇留了一百文给唐氏,自己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等二百文钱都花光之后,郭勇再想法子从女儿手里抠钱,却发现一文钱都抠不出来了。

为了送菜婆子的事情,韩娘子狠狠地发了一通火,今天能将银子送出去,明天就能将绣坊的东西偷偷送出去,再以后就能私相授受了。所以韩娘子不仅将送菜婆子辞退了,还在绣坊里训斥了一番,她这些年掌管一个绣坊,威严早就形成,所以下边的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多生事端。

如此,事情才告一段落。

只是郭玲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在绣坊里更是勤快。韩娘子见她上进,就带到身边培养着。

郭玲得了青眼,自然更加殷勤,才有了花茶这件事。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韩娘子就将账本拿出来让何云旗查账。

何云旗以前不定期查账是以为要上学读书,该要管理家事,所以只能等她有时间了才查一查,她摆摆手说:“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查账的,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韩娘子问:“大小姐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尽管吩咐就是。”

何云旗道:“朝廷早就颁布法令,禁止妇女缠足,我也觉得缠足这一陋习残害了千百年来的中国女性,所以想着不如我们也做些事情,将这项法令传播开来,让所有的女性都不再说缠足之苦。”

韩娘子做童养媳的时候倒是被婆婆缠过足,那种痛苦的滋味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残忍,用语言只能描绘出一二来,后来为了逃命方便,才将脚放开。所以,她是全力支持何云旗的。

“这是件好事,大小姐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何云旗道:“其实在苏州那边有位王夫人,丈夫曾任内阁侍读学士,她在前几年就成立了放足会,自任总理,还将放足的方法印成‘说帖’,到四乡宣传,颇有成效。所以我想着,既然有前人的好办法,我们不妨按着他们的方法来。”

韩娘子一拍手:“这个主意好,这缠足真是害人不浅,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想出来的。”说完,又蹙着眉说:“王夫人是已婚夫人,外出行走自然比你们未婚的小姑娘方便。”

何云旗也想过这个问题,她自己是不在意的,但这重身份并不利于在外行走,所以才想来找韩娘子让她出面,一来她手里有人,二来她在商场拼搏多年,行事自然比她要强很多。

“我是想让韩娘子出任总理,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韩娘子心里是很愿意的,但她却没有王夫人的地位高,恐怕并不会形成什么号召力,所以说:“我是愿意的,但我心里有一个人选,觉得她比我更合适,大小姐不如再等两天,等我问了她的意见,再回复大小姐。”

何云旗道:“那好,你跟那人说说,不过有一点,这件事是不挣钱的,恐怕有时候还要往里贴钱,你千万千万要说清楚,免得以后再有不痛快。”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是请人帮忙,若是因为银子的问题闹得不愉快,可就违背了初衷了。

韩娘子笑道:“这个大小姐放心,我提议的这位太太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我一说,她肯定乐意。”

何云旗道:“那就拜托给韩娘子了,我这就回去写章程,你有信儿了派个人跟我说一声。”

等何云旗走了,韩娘子也不耽误,带着郭玲和一个小丫头就去找人了。

她找的是这个人选是位富商的遗孀,这位富商当年在杭州商界也是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位贾太太当年跟丈夫白手起家共同挣下了这一大片家业,谁料贾富商却没有命享福,在四十岁头上一命呜呼,将家业都留给了贾太太。

当初贾富商死的时候,还有家族的人看他们孤儿寡母的,想前来分一杯羹,全被贾太太赶走了。贾富商也是有庶子庶女的,庶女还好说,给一副嫁妆就算完事,可问题就在于她当年跟着丈夫东奔西跑,有了身孕也没在意,结果没养下来,后来好多年都不曾生育,这才允许妾室将庶子生在前头。只是庶长子比嫡子大,就是乱家的根本,那姨娘领着庶长子来势汹汹,要将他们干出贾家大门,都被贾太太收拾了。而后贾太太教养儿子,管理生意,等儿子长大之后,就生意都丢给儿子,自己只管享福。

平日里贾太太没事了就出来逛逛,后来听说惠绣坊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女子,还来看了一回,叹了一回,又要捐银子。惠绣坊也是接受捐银的,捐银一律记在一个账册上,一应用度都记得清清楚楚,方便捐钱的人查账,不仅如此,每个月月初,还将所有的账目在铺子里公示,只要进绣坊的人,都能看到账目。

韩娘子跟贾太太一提议, 贾太太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正好我孙子也生了,没什么大事了,我就跟你们一块儿来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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