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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以暴治庸 世子立威

众人在陈管家的引导下,进了一间宽大的院子,正房门前站了几个人,正中间的是一位二十岁出头的高大男青年,一身白色的锦缎长袍,用金线绣上了精美的花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耀眼,宽阔的肩膀,笔直的身形一看就能看出也是个练武之人。往脸上看,略窄的脸颊上耸立着高高的鼻梁,两道剑眉向上挑去,一对不大不小的眼睛,镶嵌在眼窝之中,目光如炬,一脸的春风得意,整个人看上去英姿勃勃。

众人见了心想,此人神形打扮皆是一流,有这般气度,恐怕他便是小王爷没错了。果然,待众人走到跟前时,陈管家赶忙向穆信介绍说:“穆先生,这位就是世子殿下。”

未等穆信开口,小王爷抢先笑着说道:“穆先生,久闻您医道高明,今日就烦劳先生给家母诊一诊。”行的竟是习武之人的抱拳礼。

穆信赶忙还礼到:“世子过奖了,治病救人本事我份内的事情,何谈烦劳呢?”

小王爷说:“先生过谦了。”说着看了看穆信身后的众人问道:“这几位便是先生的弟子了?”

穆信说:“正是。”

小王爷挨个打量了一番,待到怀义的时候,仿佛目光多停留了片刻,看毕说:“果然个个都气质不凡,呵呵,几位里面请!”说着小王爷将几个人让进了房中。

惜灵仔细瞧了瞧小王爷身边的侍卫长官,正是昨晚在花园中见到的那个人,几人进了房间以后,他便侍立在门口。

屋里除了两个侍女外,还有三位御医站在床前正在窃窃私语,见小王爷进来了,都赶忙向他行礼问好。

小王爷没有理会几个人,说了声请,将穆信让到了床边,对帐子里面说:“母亲,郎中来了,让他给您诊一诊吧。”

帷帐中缓缓地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这病看了一次又一次,药也吃了一副又一副,身子却是一天不如一天,这些个太医都没用,不看了,生死有命吧。”

几个太医一听连忙跪下叩头请罪。

小王爷耐心地劝导,“这次来的不是御医,是一位有名的郎中,专治各类顽疾,手到病除,不妨让他给您看看。”

帷帐中沉默了,片刻后从里面伸出一只瘦弱的手,穆信坐到椅子上,将一块丝绸放在了瘦弱的手腕上,开始诊脉,渐渐地他的面色变得略微凝重。不多时,穆信站起身来,走到几位御医面前说:“我想看一下王妃的药方。”

三个御医,先是面面相觑,又没理由拒绝。一个御医只得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方子,递给穆信。

穆信看着方子,皱着眉摇了摇头说:“若是一个月前,这方子或许管用,但是王妃今日的病情,再吃这个方子实难奏效,需我来另开一个方子才行。”

小王爷听了惊喜地说道:“听先生所言,家母的病尚有药可医?”

穆信点点都说道:“虽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但依我的经验看,康复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听了穆信的话,众人都很高兴,惜灵高兴地说:“太好了,师父说有救,就一定治的好。”

穆信微笑地点点头,说道:“我来把方子写下来。”说完走到桌边,提起笔写了起来,几位御医急忙都凑到跟前围观,随着穆信写下一味味药材和计量,三个人不时地发出惊呼。

药方写完,太医甲赶忙拿到手中仔细地看了一番才说到:“王妃体弱,用此等猛药,太冒险了吧,万一有个闪失——”太医欲言又止。

穆信说道:“此时若在再不用猛药,以后怕是连用药的机会都没有了。”

太医甲听了后哑口不言。

太医乙拿着方子仔细看了,捋着胡须,说道:“剑走偏锋,毒药也好,奇药也罢,或许真的能化腐朽为神奇。”

太医丙咋咋叹息,“这种药,我等万万不敢用的。”

一旁的小王爷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刚才求母亲看病时还是一脸的谦笑,此刻瞬间变了脸色,走到几个御医面前,呵斥到:“你们平日里夸夸其谈,说自己医术如何高明,何等顽疾是你们治不好的?真到用你们治病的时候了,个个推三阻四,明哲保身,这样的庸医,要你们何用?来人!”

“世子有何吩咐?”站在门外的侍卫长官迈步进屋。

“把这三个骗人的庸医拖出去斩了,人头挂在太医院门前示众!”小王爷说道。

“是!”侍卫长冲身后一摆手,进来四个持刀的侍卫,准备要把三个御医推出去。

三人一听,吓的扑倒在小王爷面前,大呼:“世子饶命,世子饶命。”

小王爷瞥了地上的三个一眼,面色冷淡,丝毫没有要饶过他们的意思。

天承等人先是一惊,眼见小王爷下令要杀人,都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说话,又不敢进言,只得望向穆信,希望师傅能张嘴说情,唯独怀义一副早有所料的神情。

穆信赶忙走到小王爷面前说道:“世子息怒,这几位太医确有治疗不当之处,但是罪不至死,况且他们也各有家小,世子杀了三个人,恐怕会要了十几个人的性命,还望世子开恩,饶他们。”

小王爷看了看穆信,又看了看一旁的一脸焦急、错愕的天承等人,微微一笑,刚才凶神一般的表情瞬间又变换了,他缓步走到屋外,喊到:“慢着!”

四个士兵听令停下了脚步,小王爷走到几个御医面前说:“刚才穆先生给你们几个求情,好吧,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就网开一面,给你们一个机会。”小王爷回过头见众人也都跟了出来,大声说道:“今天我只杀一人,至于杀谁,你们三个决定吧。”说这话时就如讲出玩笑一般!

闻听此言,在场的人听了无不惊骇,穆信更是眉头一皱。

太医甲一听有机会活,也不顾什么脸面何情分了,立即指着太医乙说:“杀他!杀他!王妃的方子都是他给开的。”

太医丙也连连点头,“对!对!杀他!杀他!”

“什么!”,太医乙立刻指着太医甲反驳道:“是你说王妃的病实难治好,若用猛药,吃出个三长两短,你我都要担责任,我才开了这个补药的方子。”,说完又指着太医丙叫到:”你们俩不是也同意的吗?你们才该死呢!”

看着三个人互相指责推卸,穆信无奈的摇摇头。

小王爷哈哈大笑,大喝一声:“住口,你们这几个狗奴才,若不是穆先生给你们求情,今日我定要你们的狗头。”

几个人一听,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平安无事了,赶忙连声谢谢恩:“谢世子不杀之恩,谢谢穆先生。”说这还不忘如捣蒜般地磕头。

“不过——”小王爷拉长了嗓音,“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断去他们的右手!看他们以后还怎么行骗。”

几个侍卫上前拉着三个人御医便往外走,任其大喊:“世子息怒、息怒啊!”,“世子绕过我们吧!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穆先生救救我们!”小王爷都无动于衷。

看着几个人被拖出院子,小王爷马上又换了一张和蔼和亲的面孔,对穆信说:“让先生见笑了,呵呵。听周兄说,穆先生不仅有妙手回春的医术,还身怀绝世武功。小王我也粗通些拳脚功夫,想跟几位师兄弟们切磋下,也请先生给指点个一招半式。”

穆信转眼看了下怀义,见他低头回避自己的目光,又对小王爷说道:“世子过奖了,哪里有什么绝世武功,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而练的些浅薄功夫而已。”

小王爷笑着说:“穆先生不必谦虚,请!”于是在前面带路。

穆璃边走边小声的问怀义:“大师兄,你跟世子早就认识?”

怀义压低了嗓音说道:“我也是前不久才认识世子的,都是因为要给王妃治病,不然哪有这个机会。”

穆璃听了半信半疑,但是并没有追问。

惜灵边走边小声对天承说:“那三个御医个个只顾自保竟然不顾病人的生死,他们没资格做大夫,只是——”惜灵面露怜悯之色。

“他们确实有错,可是砍下右手,这个处罚太残忍了。”说着便捂住了自己的右手腕,仿佛在尽量地体会,没有了右手的滋味,又说了句:“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呢。”

惜灵默默地点点头。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一个小校场,这里便是小王爷平日里舞枪弄棒、活动筋骨的地方。

小王爷将外面的长袍脱下,递给了身后的侍卫,露出了身上穿着的一件青黑色的链甲,小王爷见众人都在注视着自己的链甲,便解释道:“哦,这件叫做青玄宝甲,是我师父赠给我的,据说是天竺的工匠用玄铁铸造而成,虽不厚重,却极有任性,几乎刀枪不入。如今家师已然仙逝,有这件宝甲在身就仿佛有他老人家在身边。”说的似有几分伤感,又有几分做作。接着转向穆信众人问到:“不知道哪位愿意陪小王我过几招。”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人主动站出来,穆信见此情景,说道:“天承,你跟世子切磋一下吧。”

天承并不知道小王爷的底细,不过自己平日不用心练功,唯恐给师父丢脸,虽不情愿,但师命难违,只得点头答到:“是,师父。”天承来到兵器架子钱,发现每一把剑都十分锋利,便对小王爷说:“世子殿下,这些都是真兵器,况且十分锋利,切磋的话,还是用木剑好些。”

小王爷先是以愣,接着说道“喔~小王我平日都是用这些兵器练武的,并没有木剑,况且我们点到为止,也伤不到对方,用什么都一样。”

“好吧。”天承选了一柄宝剑,掂了掂感觉还算合适。

小王爷走过来说道:“原来这位兄弟喜欢用剑,好,那我们就以剑斗剑。”接着从身边的侍卫长官手中接过了一柄宝剑说道:“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李天承。”天承一抱拳,“还望世子手下留情。”

小王爷笑着说:“李兄客气了。”说罢,两人拉开了架势,准备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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