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数里,一路葱郁,小河弯弯水流淌,一角屋棱在葱郁的林木中若隐若现,走近,牌扁上渡金的(沐雨山庄)四个大字在烈日下照得褶褶生辉,分外夺眼。
晨风苑中。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九曲回廊层层叠叠,一丫环装束的少女端着药小心翼翼的穿廊过阁,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这千金一碗的良药给葬送在她的手里了,那可是她当几辈子丫环也赔不起的呀!
走进风庭,少女突地停下脚步。
那是一幅怎样唯美的画面…
白衣不纤染分毫,墨发顺肩垂泻,不乱不杂,比上等的丝绸料子还似柔上几分,俊美得如同雕刻的五官不张不扬,润眸沿合,薄唇微挑,他就那样慵懒的靠在庭中枫树下的躺椅上,身影在日光下晕染光华…
像是一幅绝美的山水墨画,让人挪不开眼。。。
直至一丝药味飘过,少女收回视线,皱了皱跷鼻。
唉!这再贵的药,也是这么难闻。
随即提起脚步往那个身影轻快地走去。
走至身旁,少女深吸了口气,虽再不愿扰乱这唯美的画面,她终是轻柔地唤了声。
“少爷,该喝药了。”
一个如玉般清灵而柔润的声音传来。
闻声,少年长睫轻颤,赶跑数睫的蝶,撑起慵懒的身子。
“又到喝药的时候了!”
一句轻叹,含有多少惆怅…
抬起眸,映入眼帘的是个容貌清丽涓秀的陌生面孔,透着一骨子灵气,螓首蛾眉,清眸流盼,虽一身丫环装束,却掩不住那天生俱在的秀灵,活脱脱一位小美人。
他的晨风苑何时来了个如此清灵灵的丫头。
见少爷直盯着自己瞧,韩烟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紧端着药碗,低眸羞怯地说:
“前段时间少爷在大街上救下一位少女,不知可曾有印象?”
丫环抬起水眸,眼中充满殷却,见久而不应慢慢变为失落。
他是荣宠一身的沐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记得她这个名不见经的小丫头,那日救她本就是撞巧,怕是早没印象了。
片刻,沐晨风温润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姑娘啊。”
闻言,一双水眸绽放光彩,肤如凝脂的脸颊上慢慢溢出两个梨窝,愈来愈深,让清灵的脸蛋看起来愈加动人。
似被那笑颜感染般,沐晨风眉眼微弯,唇角微扬,缓缓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做韩烟。”
韩烟边应边将搁在身旁石桌上的药给端了起来。
沐晨风接过药,闻着苦涩的药味,在唇边停顿片刻,终是无奈的喝了下去!
“粉衣呢?”
放下喝完的空药碗,他漫不经心的问。
“听管家福伯说粉衣姐姐突逢家变,急勿勿的就走了,见我是粉衣姐带进来的便让我来伺候少爷,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
“哦。”
少年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又重新靠回斜椅上。韩烟忙将他压在身下的秀发抚顺。
和风飘来,竟又引得他一声声轻咳…
“咳,咳。”
“少爷,您没事吧,要请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