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醒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春秀左右摇晃,愣是没有挣脱,听到声音,这才发现室内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的了,别挣脱了,你是逃不了的。”
陌生的嗓音。却带着熟悉的色彩,春秀断定这个蒙着面的男人就是昔日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云公公。
“云公公,奴才,奴才是怎么错了,您要这么对待奴才,求您放了我吧,娘娘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春秀乞求的嗓音传进了诸葛流云的耳中,他的第一感觉便是赞叹。
没想到楚凝萱身边的人儿和她本人一样,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索性将面纱拿掉,诸葛流云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既然认出来了,咱家也不绕圈子,春秀,你可知道我为何捉你来此?”
没想到公公不是鸭嗓子音,原来公公的声音如此动听。
这是春秀在听到他说话的第一感觉,但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此时的处境,连忙摇头,“不……奴才不知。”
“既然不知,那咱家就和你讲明白,说,这块玉佩,哪儿来的?”
看着诸葛流云手中的玉佩,春秀瞪大的眼珠差点调出来,“公公,玉佩,玉佩动不得,那是我的,是奴才的。”
春秀焦急的解释着,她无法想象娘娘刚刚宋玉他的东西就被人夺了去,虽然不敢确定诸葛流云是不是看上了玉佩,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玉佩丢失。
“放肆!”听完春秀的解释,诸葛流云怒声呵斥“春秀,你一个奴才,怎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还不从实招来!”
“公公,那真是奴才的,是娘娘,是娘娘刚刚赠予奴才的。”不得已说了实话,希望能借用娘娘的威名让他放下歹心。
诸葛流云闻听此言,却笑得更加阴险“哦?赠予?依我看是你偷的吧?”
偷?好强大的罪名啊,春秀‘唰’一下,又哭了起来。
“没,没有啊,春秀不敢,春秀是奴才,春秀知道皇宫里的规矩,宫里头贵重物品多,春秀怎么会起歹心,若是想头的话,也不会随身戴在身上,更何况还是皇后娘娘。娘娘待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对不起娘娘,公公,那阵势娘娘赠予我的。”
听到她说的焦急,似乎不想在说谎,诸葛流云心中有了打算。
“既然如此,那你便详细说来,皇后娘娘为何要赠予你玉佩,刘涛后前些日子秘密唤你又是组合,刚刚和皇后娘娘探讨了什么,若不实话实说,咱家保证,你今天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春秀三魂吓跑了七魄,原本不想说,可是为了玉佩,为了自己的命,她决定从实招来,因为她知道,云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奴才,是红人,相信他不会是细作。
话说开了,连睡觉都觉得舒服,一觉好眠,舒适极了。
她从来都觉得睡觉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
而作为皇后,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好玩儿的,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来什么,身边有个自己喜欢的人时常相见,她平生本就没什么愿望,只希望幸幸福福、简简单单的过好日子就好。
“娘娘……娘娘不好了……”
从门外想起了小桃子悦耳般的嗓音,楚凝萱窝在床上,本不想起身,可看到小桃子这般焦急,忍不住张望去“怎么了,看把你急得,想好的和比人私奔了?”
“娘娘,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开乐子。不好了,春秀失踪了!”
闻听此言,楚凝萱不由打了个寒颤,似乎没抬听清她刚才说的话“你……你说什么,春秀失踪了?”
“是,小桃子刚刚去唤春秀,可是敲了很久的门,就是没有动向,我这才破门而入,发现屋子中和昨晚我们离开时一样,没有丝毫动过,春秀的人不在,很显然是从昨晚就消失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消失不见了?而且还是从昨晚开始?
难道她们说离开后,她就没回去吗?还是被人刻意绑架了呢?
“那你桥差了没有,慈宁宫去问了没有,可是刘太后的人?”大胆的猜测着,楚凝萱此时想不到别的缘由。
“不是的娘娘,不是慈宁宫的人,也不是太后的人,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皇上!”
小桃子紧张的说着,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绑架奴才的事儿会是皇上做出来的,可是她刚才调查的时候明明听到那守卫的奴才说昨夜云公公捉了个人回来,虽然没看清楚,但很显然是女的,并且今早上朝都没看到云公公跟着,好像昨夜回去后,就一直没出来过!
小桃子箭只不敢想想云公公捉春秀做什么,而一个晚上不出门又能做什么,生怕她会发生什么。
楚凝萱坐在床上惊讶不已,看到小桃子疑惑的样儿,她也十分不解。
坐在床上,一个前空翻,平安坠地,随意披过一件外衫,便匆匆而去“去景阳殿!”
刚刚才从景阳殿的密室出来,诸葛流云第一时间找到颜昊天,将从春秀身上搜出来的玉佩交出,将春秀报告的话完完全全道出,大约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颜昊天这才抬眸。
“她的话,可曾证实?”手中握着玉佩,这东西他认得,是楚凝萱贴身不离的,而现在竟然会给一个奴才,不敢想象他们的关系。
“春秀胆子很小,似乎不像在说谎,她说这一切都是刘太后的逼迫,想来应该是真的。”诸葛流云老老实实回答。
“既然如此,她的意思是,楚凝萱已经答应刘太后做她的眼线,但实际上是借着由头顺便监视刘太后咯?”颜昊天简直不敢想象楚凝萱竟然这般为他着想,难怪昨晚她说,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受伤。
“应该是如此,并且春秀就是刘太后负责监视楚凝萱的人,想来楚凝萱现在很危险。”
“是我小看她了,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胸襟和胆量,流云,我该怎么办?”
颜昊天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希望站在女人身上靠着女人生存,他不想欠任何人什么,他不希望楚凝萱会因为她而受伤。
诸葛流云早在来这里报告之前,就想到了颜昊天会这么问,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说。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若为了楚凝萱的安慰着想的话,我想,也只能如此了。”
“说说看。”
“刘太后认准了,你和楚凝萱现在的关系,苏贵妃已经打入冷宫,终身禁足,唯一贴近你的人就是楚凝萱,也只有她能字第一时间探听你的消息。刘太后逼迫她,若不同意,便伤害她的家人,那么我们也可以做出假象,只要让刘太后认为,你对皇后楚凝萱没有兴趣,那么她贴近你的机会便会少,机会少了,得到的消息也不会多,楚凝萱便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对她,对我们都好!”
虽然这样说很对,但诸葛流云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他忽然觉得好对不起颜昊天,他这样是明摆着要拆散他们而已,让他们关系疏远。
颜昊天认真的听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对待爱情,他很迷茫,因为是真爱。
“流云……非得如此吗?”一定要故意保持距离,一定要明明关系却要装作不在乎吗?
诸葛流云想要摇头,但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他忍着痛强行点头,“对,必须如此!”
此时的楚凝萱已经来到景阳殿,无论门外的奴才如何阻拦,她强行闯了进来,看到诸葛流云也在,她站在二人之间,大声质问“颜昊天,可是你让人捉了春秀?你为何要那么做?我警告你,你若胆敢伤害她的话,我楚凝萱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