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想到。”馆陶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冷笑着说:“那个女人居然如此大胆,以后要是让她得势,不用给翅膀她,她都能飞上天了。”说完,馆陶公主拿起面前的茶杯,觉得好笑的笑了一下,然后吹了吹茶面漂浮的那两片茶叶,小心翼翼的喝下这一杯茶。
“呵呵。”薄太后淡淡一笑,脸上的神情是冷冷而又鄙夷的,对于这件事,她看透了,只不过她还不能戳破闹起来而已,便冷笑着接着说:“现在她不就已经有一双翅膀了吗?还用有一天吗?”
薄太后这话说的有些奇妙,刚听到这话的时候,馆陶的心中是有些不解的,她抬起头,有些震惊和有些意外的看向薄太后,把自己心中的疑问直接问出来:“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弟弟阿启到这种时候还庇护着这个女人?”说到这,馆陶公主像是想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还没想得很明白,她语气带着不屑,同时她自嘲的笑了笑,有些否认和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说:“阿启不会这般糊涂,这种事情如此愚蠢,他怎么会做呢?”
“哀家说太子了吗?”薄太后拿过一边的茶壶,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冷笑了一下后直直的盯着馆陶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询问和探究。
这下馆陶更加震惊了,不是太子,那就只能是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当着太后的面维护栗姬,这与理不合,而且自己的母亲对栗姬一直都是有意见的,怎么这样的大事却如此糊涂,没有用这件事除掉栗姬,而且这件事要是让自己这个女儿知道来龙去脉一定不会简单地善罢甘休,到时候又是一场闹剧,闹得后宫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而且栗姬这样的女人除去一个还有下一个,下下一个,为什么要走这么一步吃力不讨好的臭棋呢?就不怕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何况按照自己母亲那一向聪明的头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才是的,怎么就泛起了糊涂?栗姬上辈子去哪里烧了高香,竟然能极限逃生,大难不死,真是奇怪!
“怎么会呢?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祖母,你说是不是!”馆陶一时间有些想不过来,她跑到薄太后面前,伸手抓住薄太后的胳膊稍稍用力的晃了晃薄太后的身体,不仅满脸的想不明白和不可置信而且言语间也如同求知孩童一样,迫切想要从薄太后那里得到最终答案。
薄太后伸手反抓住馆陶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双手,用冷漠的眼神盯着馆陶,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说:“别说你不信,哀家刚开始也是不信的,但是哀家想了一下,她可能并不满意哀家给她儿子安排的儿媳,而且你在权利面前,她怎会放弃权利而选择你?你只是一个外嫁的女儿,给你再大的权力你也不会成为下一任皇帝!”话音刚落,薄太后双手一个用力,把馆陶推了出去,馆陶一个没留神,就被推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震惊地久久不能回神。
过了一会儿,馆陶越想越明白,也越想越生气,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喃喃自语了几句,便直接站起身,向薄太后行了个礼,急匆匆的告退了。
目送馆陶怒气冲冲脚步急速的走出长寿店,薄太后看着这个背影,冷冷的笑了一下,拿过一边放的有些凉了的那杯茶,握在手里,意味深长的看着门口,说:“想这么简单就打发哀家,却不想想你会玩花样,难道哀家不会玩花样了吗?窦漪房,既然哀家不能亲自收拾你,那就让你的女儿和你斗上一斗,看看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还是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