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哀家也让你死个明白。”薄太后生气极了,窦漪房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让她讨厌,还是那样的硬茬。“皇帝上朝前晕了过去的事非同小可,如此大事感情哀家今日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罪大恶极。”
“请太后恕罪,听儿臣为自己辩解一二。”窦皇后依旧冷静,一成不变规规矩矩的回答薄太后。
“好,你说,哀家想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其实听到这里,薄太后心中的怒火已经消了一两分,可是心里还是气呀,怎么可以这么简单放过她呢?
窦皇后从容的说道:“皇帝晕倒臣妾惊恐,为了朝堂安宁,儿臣只能选择隐瞒,臣妾本想等皇上醒来之后立即禀报太后,可是皇上醒来之后情况并不乐观,儿臣便不敢前去打扰太后,再加之儿臣担心太后身体,害怕太后因此也跟着病了,如果太后跟着病了那才是儿臣的不是,那样儿臣才是更应该罪该万死,请太后看在儿臣一片苦心上,宽恕儿臣。”说完还对着薄太后磕了个头,表示自己的一片真诚。
说到这里,薄太后的心中那股气就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爽快,就问窦皇后要去哪,一边问出来一边还给了身边的尚夫人一个扶起皇后的眼神。
“好,那你现在急匆匆的要去哪呀?”
尚夫人上前把窦皇后扶了起来,窦皇后跪在地上跪的有点久,摇摇晃晃的撑着尚夫人站起了身子,可是这礼数是不可以少的,于是躬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儿臣瞧见皇上今日情况好多了,便赶紧去长寿殿告知太后,没想到太后比儿臣快了一步,是儿臣失职,请太后恕罪。”
窦皇后的一番话下来,薄太后总算是消气了,可是她不想窦皇后跟在身边听自己给儿子打小报告,于是就打发窦皇后走:“好了,你下去吧,哀家进去和皇帝说几句,这种事,可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诺,儿臣谨遵太后教诲。”
窦皇后说完,对着薄太后行了个礼,便带着自己的宫人离开宣明殿了。
薄太后看窦皇后走远了,就推门进去宣明殿,看见皇帝正躺在床上,眼睛闭上,脸色灰白,薄太后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眼泪也忍不住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走快了两步,来到床边,没想到皇帝醒了过来。
“儿臣......参......见母后......”汉文帝因为奋力挣扎起身,气一时间提上来也有点接不上,这幅模样薄太后更加心疼了,便连忙按住汉文帝,说:
“皇帝还是躺着吧,别伤着自己。”
汉文帝顺着力道重新躺回床上,满脸愧疚的对薄太后说:“儿子这么大了,居然要母后操心,是儿子的不是。”
“好了,你不必自责,俗话说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是哀家这个做母亲的做的还不够好,一直以来亏欠你太多太多,让你背负了太多太多。”
汉文帝一听,内心觉得十分不安,于是连忙想挣扎起身请罪。汉文帝一向敬重他的母亲,没有他母亲当年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用心栽培自己,那能有现在的汉文帝。
尚夫人跟在薄太后身边伺候多年,一看苗头不对,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扶着皇帝坐了起来,另一只手直接捞过放在床上的其余枕头垫在皇帝身后,让皇帝可以靠在那里坐着和太后说话。
“儿子,母亲老了,不中用了,可是你还有用,你可千万要熬过这次,天下百姓都在等着你带领他们去过好日子。”太后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语气和脸上那种爱子心切的担忧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儿子知道,母后放心吧。”汉文帝扯着脸对着薄太后微微一笑,示意让她放安心,不要太焦虑了。
薄太后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放心,于是=问道:“嗯,你身边的人怎么都不如尚夫人会伺候,不如母亲让尚夫人过来伺候你,你看如何?”
薄太后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你要是强硬塞给他他绝对不会要,要了也不会用,所以还是问问他的意思,他要是愿意那也好,不愿意也就再劝劝吧。
“不必了。”汉文帝一听到母亲要把尚夫人放到自己身边,立马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可是没有一个理由,薄太后是不会放弃往他身边放人的,“尚夫人一向伺候母后,她照顾母后一向用心,要是让她来照顾儿子,那儿子就罪过了,因为天子的母亲却没有得到好的照顾,是天子的不是。”
“怎么这么说呢,后宫人多着,哀家到时候让永巷令给艾佳拨几个伶俐一点的丫头先伺候着,等皇帝你的病好了再让尚夫人回来也不会影响些什么。”薄太后不太同意汉文帝的这番话,毕竟这个时刻,薄太后知道前朝后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计着她的儿子,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薄太后心中都一清二楚,毕竟她是一个过来人,是一个能在吕后铁血政权下熬过去,并且培养自己的儿子成为皇帝的人。
“母后,那些伶俐的新人哪有旧人贴心,儿子这里有皇后,皇后这些天为了照顾儿子都没有合过眼,皇后照顾的用心,不劳烦母后,让母后为这么大的儿子操碎心了。”
“皇后,说起皇后哀家就生气。”薄太后听到自己的儿子毫不掩饰的夸赞皇后,瞬间小孩子脾气就上来了,真是有了媳妇不要娘。
“母后,你可真的是像皇后所说的越活越年轻了。哈哈哈。”汉文帝看见自己的母亲这幅模样,忍不住笑着调侃到,同样也是不想让自己母亲的心情更加沉重。
笑完,汉文帝就问薄太后窦皇后饭了什么事让她如此不悦。薄太后就把刚刚在宣明殿门口发生的事还有窦皇后瞒着自己皇帝晕了的事,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