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听着门外两人的争吵甚是舒心,以往自己不想让老刘进门都装作不在家,让他敲,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老刘可以敲上半个多小时,邻居都开始骂街了他才会作罢。直到后来邻居来自己这警告了好几次,让他不得不次次给老刘开门。
现在有胖子在,门有人开,客有人挡,自己便有更多的时间码字,不用担心其他。想到这镰颇为开心的笑了,一阵睡意猛地袭来,侧身倒在了床上。
睁开眼,是上次那片灌木林,而自己躺着的地方,居然还有那怪物当时留下的发黑血渍,等等这是接上次那个梦吗?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再次遇见那个少女,这次一定得问问少女的名字,上次梦醒时那少女是不是说过小心二字?这就说明她会说话,而且还是中国话。
那为啥当时问她不说话,因为情况紧急,慌张到说不出口?算了不想了,这片原始的丛林危险的很,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上次那种野兽。
想到这镰不敢逗留,顺着当时的记忆准备走往河边,比起丛林里的凶猛野兽,河里那小鱼可亲切太多了。
不知道是在哪个电视上学的:沿着河边走,就能找到人群聚集地。说不定那女孩就是将遇到的下个村落的人。愈发想着愈发高兴,脚步也轻快许多。
走了不知多久,前面的景致有些许变化,像是灌木林和亚热带雨林交错地,地上也变得湿滑很多,有一种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感觉。再往前方看去,光根本透不进林,黑暗阴冷。
镰停下了脚步,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深。他抬头看了看天上,阳光正值当午,前面暗得太蹊跷了些。他左右环顾准备找一件可以称之为武器的东西,却发现除了树枝和石头,河里怪异的鱼以外几乎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这些根本不能防御半点危险。正当苦恼之际,土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硌着脚了。
他蹲了下去,用旁边的石片一点一点挖着。当那东西露出一大截才发现,居然是人类的头骨。镰慌张的把石片丢在一边,不敢深挖,对着这头骨又拜又叩,嘴里嘟嚷着:“大哥大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挖你出来,你不要怪罪我。我这就把你埋好,菩萨保佑这位大人不要找我麻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祈祷完便开始掩埋。
既专心又诚心的埋着头骨,却没注意有个东西正慢慢靠近他。等那东西缠住镰的右脚时,他已知为时已晚。
绿藤如蟒蛇般快速收缩,直勾勾把他吊在了树上。他整个人懵了,自己被倒挂在近八米高的树上,自己的头对准了地上那骨头,血脉倒流让脑袋晕乎乎。遇见这事他也不慌张,只感叹道:这都什么事啊,看来这样挂几天梦醒了就没多大问题了。
可要怪一怪那头骨主人,已经给他又叩又拜根本就没有保佑自己。心里想着想着就这样挂着睡着了。见那少女过来搭救自己,还请自己吃了顿不知道啥野兽的肉,挺香,就是肉有点难嚼。
醒来的他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还是一场梦中梦。
现在的肚子还饿着,人还倒吊着,最大问题是自己居然还没醒过来。看来在这梦中做梦自己是醒不过来了。他哀嚎着,大骂着,祈求着有人来救救他。可能是真心感动了菩萨,没一会一群穿着凉快,手持各种武器的人出现在他下方。
下方一群人看着吊在树上的他,其中二人面无表情的爬上了那棵树。拿起斧子劈向缠着他脚的绿藤。另外几人点起火把,烧着那个主树。没一会的功夫就把他从树上解救了回来。
正当镰准备道谢之际,其中一壮汉顺手拎起他像是抓着一直无害的小白兔。熟练的系着结捆绑着他,塞进了一张麻袋,扛在了肩上。
“大...大哥......”
微弱的音量小心试探着,“大...大哥们,你把我放了吧,我的肉不好吃,吃了还不容易消化。我真的为你们好,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洗澡了,身上还臭。”
见那人一声不吭,以为是听不懂,换了个腔调又开始说:“hi b..bro...ther,Im not good eat ,l..let me go ,please .空哩鸡哇,我不是用来米西米西的,放了我啊。”
队里有人不耐烦了,小声跟旁边人说道:“这傻雕干嘛呢?一直哔哔,我就不懂了蛮蛮要他干啥?”
“嘘小声点,队长听到又要骂你了。”
在麻袋里的镰已经开始预测自己的下场。先扒去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肉,接着丢进大锅,拿着不知道用什么做成的抹布开始搓。这都还不算,若是遇到女食人色魔,以自己这白净的脸,会经历怎样的地狱也说不定。
如果现在自杀因为疼痛可能会醒来不被糟蹋,对对对,或者是现在让这群魔人伤了自己也能从疼痛中醒来。小妹妹下次可以再见,现在的自己就只能作死救自己一命。
想完便开始在麻袋里造作着,又是锤又是踢,又是叫又是哭,一刻也不停息。可是扛着他的那人毫不在意,甚至还放他下来往麻袋里扔了几个果子,玩味挑衅的看着他,像极了自己饿的受不了看着猪圈的眼神。完了这是要养胖了割肉吃啊,吓得他战战兢兢的捡起果子往嘴里塞。
人群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他从麻袋的缝隙里看到一处山洞,山洞里火光燎燎同西游记里妖精的洞穴般,各式各样的器具印入眼前,架起来的大锅,笼中的困兽,还有一个关在牢笼里的男人。一堆堆的柴木,心凉已然了半截,自己这是难逃一辱。
扛着他的那几人直接走进了山洞,把他从肩上甩了下来。毋庸置疑镰猜出来这应该是向老大邀功,就我这种细皮嫩肉的货色自然是少见的,闻着香甜尝着可口,怕是等会得奖励几头猪给部下下酒。而我只能眼见着自己洗的白白净净躺在这冷冰冰的地上任人羞辱,作为人的尊严在此刻已经显得不重要了毕竟逃不脱,可否让我再见见那个可爱的妹子。
正闭眼祈祷着,一娇小的身形走到了麻袋边,麻利的解开了绳结。镰紧闭的眼睛睁开之际,恰是实现自己愿望之时。是她,真的是她!
他定眼仔细的瞧了瞧眼前的可人,十三四岁大小,一米五几的个子,标准的娃娃脸,眼睛圆溜溜的闪着光,鼻尖小而翘,嘴唇薄薄的,弹指可破的皮肤,再往下看的方向正好是脸对着胸的位置。十三四岁便能发育得这么好,这孩子吃什么长大的。
“嗨!你好,我叫蛮蛮,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