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回收站老板醉眼迷蒙的看着李飞,舌头有些打结,一只脚搭在旁边的板凳上,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酸臭味,李飞捏着鼻子,用手挥了挥周边的苍蝇。
回收站老板拎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瓶早就空了,他把酒瓶口对着嘴巴又舔了几口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拿着筷子夹了盘子里最后一颗花生米,满口的黄牙嚼着吐沫横飞的,最后他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也不知道刚刚的内容他看到了没有,回收站老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穿鞋的时候还抠了一下脚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又往衣服上擦了擦,指甲缝里全是皮屑与油污。
李飞正打算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回收站老板却踉跄着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我看着这么眼熟呢!”回收站老板刚一靠近,浑身的味道就弥漫开来,李飞差点就反胃了。
“你,真的很眼熟!”回收站老板伸出满是污垢的手指向李飞,晃悠间差点把手指甲戳到李飞脸上,李飞往旁边一躲,回收站老板便倒在了地上,碰到了铁皮哗啦啦作响,李飞想要去扶他起来,却又无从下手,于是打算直接离开这里。
“你是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李飞身后响起,一个有着厚厚齐刘海的少女插着腰在离李飞不远的地方,中间隔着许多废弃的汽车框架,尽管看不到她刘海下的容貌,却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她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向李飞这边走过来,李飞这时才注意到女孩的打扮,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脐装,紧绷着勒紧了她惊人的好身材,长得象洋娃娃一样可爱的面孔,却偏偏有一对呼之欲飞的**,规模不太巨大,却造型优美,堪堪能让成年男性一手掌握的样子;细到只有一握的小腰,裸露出一段动人的雪白,可爱如小红豆似的肚脐仿佛在告诉所有的人——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有资格穿露脐装的。
“喂,你看什么呢!我问你是谁!我爸爸怎么了?”女孩捋了捋头发,摘下手腕上的皮筋把散落在肩上的头发扎了起来,束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几缕发丝微微弹落在耳边。
“我路过这里,他喝醉了,我正打算扶他起来!”李飞慌乱的解释道。
“不用了,谢谢你!”女孩冷漠的拒绝李飞的帮忙,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回收站老板,喊道:“喂,快起来!”
“你这样对你父亲是不是过分了?”李飞见女孩的行为,有些震惊。
“关你什么事,快滚!”女孩一出口便粗鄙不堪,李飞也懒得管闲事,拍了拍衣服转头走了出去。
“啊,救命啊,老不死的,你放开我!”李飞还没走出回收站,就听到了女孩求救的声音,想到刚刚女孩的做法,李飞有些犹豫,不想再管闲事。
“啊,你别碰我!”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李飞有些于心不忍,想想还是回头去了刚刚的地方。
女孩的肩带被撕开耷拉在旁边,身上满是污垢,头发凌乱的蹲在墙角,手上拿着处理废弃材料的小榔头上面沾满血迹,而回收站老板头上正冒着血,周围一片鲜红,空气中酸臭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直冲脑门。
李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怎么都想不到看起来没多少力气的女孩竟然能把身材壮硕的回收站老板给打死了。
“你”李飞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突然醒过来欺负我……”女孩抱着自己的膝盖,没了刚才的豪横,脸上布满伤痕,看得出刚才的挣扎。
“你快起来,他已经死了,你赶紧去投案自首吧!就说你是正当防卫,兴许没事!”李飞劝解道。
“不,我不去,我不要去坐牢!你带我走吧!”女孩摇头拉着李飞的裤脚。
“我不能带你走!”李飞有些为难。
“我知道你是逃犯,你不带我走,我就告发你!”女孩突然止住了哭泣,语气里透露出威胁。
“你不怕我杀了你!你看新闻应该知道,反正我背负了好几条人命,倒是不在乎再多你这么一条命!”李飞讨厌被人威胁,盯着女孩的眼睛说道。
“呵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呀!我就不信你会杀人!”说完女孩察觉到不对,立刻捂住了嘴巴。
“你不信我会杀人?”李飞重复着女孩的话。
“反正,我跟定你了!”女孩一下子扑进了李飞的怀里,李飞惊慌失措想要推开女孩,女孩却搂的更紧了。
“你放开我!”李飞把女孩又往外推了推。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带我一起走!”女孩搂的更紧了。
李飞拿出手机给110打了个报警电话,然后带着女孩离开了回收站。
一路上他们乔装打扮,东躲XC。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好奇的问李飞。
“李飞,你呢?”
“我叫王嘉晨,我是被拐卖的,那个老不死的是我的养父,我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家在哪也记不得了,那个老不死的从前不喝酒的时候还像个人,每次喝完酒就会打我,后来我长大了,他就开始对我动了歪心思……”女孩说道后来泣不成声,李飞也牙关紧咬,替女孩难过。
他们逃到了郊区一个林场里,林场很大,层峦叠嶂,覆盖着厚厚的野草,苍劲翠绿的松树,高傲的挺立在野草中,山风扑来,松涛声阵阵,近处的山林与远处不同,显得明朗清晰,轮廓鲜明。前后左右密密麻麻地生长着大大小小品种不一的树木。有的树叶子已经掉光了,剩下稀疏光秃的树枝毅然伸展,硬梆梆的树干傲然挺立;有的树上还残留着少数几张颓败苍黄的树叶,李飞环顾四周,这么大的山林竟然无人值守,李飞擦了擦眼睛,周围磁场还算稳定。
李飞想让王嘉晨等在原地,自己只身去找木材盖房子,却被王嘉晨鄙视了:
“说到盖房子你还不如我呢!”说完王嘉晨走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