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律还是丝毫不为之动容。
油头男和小眼睛男还想继续说,突然看到齐律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沈苒,两人就立刻会意了。
站左边的先对着沈苒嚎起来,嚎得惊天地泣鬼神:“祖宗我错了,齐律他真的是我们寝室最爱干净的一个,是我不洗内裤是我不洗袜子是我点外卖……”
右边的紧接着这口气继续说:“姑奶奶我错了,齐律不仅爱干净还有很多良好的品质,长得好看不说为人还很温和,您别听小人一派胡言……”
看着两男的楚楚可怜的眼神,齐律不为所动地看向了沈苒,说:“够了吗?”
害!什么够了吗?自己又不是什么受害者。
这句话整的自己像个吃醋的妃子,而齐律像“烽火戏诸侯”那个昏君。
沈苒没说话,齐律就又重新看向了他们俩。
看样子是自己不点头,齐律就要追究到底了。
沈苒揉了揉太阳穴,不等齐律的两个乖儿子开口就先说:“够了够了。具有良好优秀品质齐先生,我下午也有课,先走了。”
齐律点一点头,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喜乐,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说:“注意安全。”
沈苒关上他们寝室的门,瞬间大口大口喘气。她有些窒息地想,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齐律有宿舍还要住在学校外面了。
因为这寝室真不是给人住的。
他们寝室那股水果腐烂加外卖变臭加臭袜子加衣服没晾干的味道太浓了,混合在一起的特殊味道还萦绕在沈苒的鼻尖,久久不散。
这辈子都要留下阴影了。
沈苒快速跑回寝室,在路月和另外两个室友震撼的目光里随手拽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使劲嗅了五分钟,满足地呼了一口气,说:“奶香味,真好。”
路月一口牛奶差点呛到,缓缓说:“震撼我全家。”
另外两个室友一个叫宋念之,一个叫林枫然,都是滨州本地人,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她们关系很好,所以和路月、沈苒并不交心,只是维持着友好的室友关系。
两人也都还没吃午饭,四个人就一起出了门,一边往食堂走沈苒一边跟她们描述自己上午非人的遭遇,说得绘声绘色声泪俱下。
另外三个人都笑成一团。
笑完之后路月突然想起了正事,说:“苒苒,我提醒你一下,你下午还有事,要去找学生会的把裁判的单子还有记分牌都拿过来,晚上就是篮球赛了。”
沈苒这才想起篮球赛这茬,“噢”了一声,有些恍然地应下,对路月说:“你不说我都要忘了,谢谢美妞提醒我。”
沈苒走之后,齐律兀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小平头见战斗完毕,慢慢从床上爬了下来。
三个人对视一眼,围成一个圈凑近齐律,小平头打头阵说:“老大,你不是从来不会让妹子进我们寝室吗。这个美女跟你有情况?”
齐律头也不回地继续自己手里的事,说:”暂时没什么情况。”
三个人愈发激动,暂时没有,听老大这意思应该是快要有情况了。
害!怪不得齐律这么注重在那个妹子面前的形象。
油头男叹了一口气,看着小眼睛男说:“那我俩以后跟大嫂得多尴尬阿。”
估计是被“大嫂”这个称呼取悦到,齐律虽然是在怼他,但是语气都松和了几分:“你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