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已经三天没有理晏清了。
这三天,她在国子监里,不能和晏清说话,沈朝歌只觉得烦闷郁闷无聊无比。
沈朝歌已经好几次都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去找晏清了。
只是,都被她忍住了。
她不能去找晏清,这该死的晏清,那天将她一个人丢在牢里,扬长而去,她要是这么快就去找晏清,岂不是显得自己对被抛弃这件事情太不在意了?显得自己太过宽容大度,好欺负了?
她可是很记仇的人!
再怎么说,也是要晏清先找她道歉才是,沈朝歌想,一定要晏清好声好气地哄她,她才能原谅他!
只是,晏清为什么还没有来找他道歉啊?要知道,她可是偷偷瞄了晏清好多眼了。
偷瞄的时候,还要注意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要被旁人发现,一边瞄,还要一边遮遮掩掩,眼角都要瞄得僵硬了,很是痛苦。
下课了。
课间时间,学生们大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在座位上,或走到庭前,梧桐树下,讨论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沈朝歌无处可去,说起来,除了晏清以外,她在国子监里好像没有什么朋友,她自然也不能和别人一样下课时和朋友去谈天说地。
她只好郁闷地往晏清的方向看去,晏清正坐在座位上,拿着一本书,不时地翻看着。
阳光落下来,照在他的半边脸上,光晕染得他半边俊美的容颜都有些模糊了。
而此刻,他的桌边,居然凑了两个女子,轻声细语着,不知道和他在说着些什么。
沈朝歌心中更加郁闷,她不住想:晏清居然在撩妹?
其实,并不是晏清在撩别人。
晏清在江陵的世家子弟中,也算是家世显赫,样貌又有,才华又有,仰慕他的人,上至大家闺秀,下至小家碧玉,比比皆是。国子监里,更是大有人在。
只是,从前,晏清身边,总是紧随着沈朝歌,没有人敢靠近晏清,沈朝歌那么凶,那么不讲道理,谁敢靠近她?还和她抢男人呢?
只是这些天,晏清和沈朝歌互相冷着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之间关系的恶化,哪怕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
所以,这些天,有些胆子大的小姐们蠢蠢欲动,都会明里暗里地凑近晏清,找话题和他聊。
由于修养问题,晏清遇到有人与他说话,一般都会礼貌地回答。
这些微妙地一来一去,落在沈朝歌眼里,就成了某种不可言喻的东西。
沈朝歌以前老是抱怨国子监下课时间太短了,而现在,她却觉得这短短的一节下课是如此难熬,到底什么时候才上课啊!
过了一会儿,沈朝歌实在在教室里呆不下去了。
逃一般似得跑出了教室,在门口的台阶前坐了下来。
她一想到教室里,晏清还和别的小姐们在说话,心里就莫名其妙地郁闷,就莫名其妙地难受。
真不是滋味。
突然,沈朝歌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正心情不好,下意识就将那只手给甩开。
可是那只手刚被甩开不久,又搭在了她的肩上,她当即火气上头,回头便吼:“滚!不要来烦我!”
可吼完以后,沈朝歌才看清眼前的人,她吓得咽了咽口水,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哥…哥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