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板娘噤声了。
很快,她就没有找出了一包东西,塞到沈朝歌手上。
“走吧,到楼上浴房去洗洗,垫上东西,然后把那衣服换上。”
……
沈朝歌出来时,晏清已经点好了一桌子的菜,正坐在布满菜肴的桌子旁边,百无聊赖地转这一个瓷杯。
暮色渐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驿站里的人也慢慢便多了,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在驿站中说说笑笑着。
驿站门口的棚子边,拴了多匹马驹。
黄昏落日,马儿行了一日的路程,在棚子里饮饱吃足,竞相对着余晖嘶鸣起来,声音回荡在沉沉暮色笼罩的官道上。风卷起尘土,化作一阵黄烟,飘到一旁的花草从中。
天地仿佛镀了一层金色,金黄的阳光从驿站大门口内照射进来,披散在晏清四周。
余霞光辉灿烂,晏清见沈朝歌下来,逆着光,朝她微微一笑,“终于好了吗?”
那一笑倒映在金光中,落入沈朝歌眼中,不知不觉中,若梦一般,模糊虚幻。
沈朝歌晃了晃神。
她现在身上换的是一件黑纱裙,上面还用白线歪歪扭扭地绣了几朵小花,正适合少女穿。
老板娘说,那是她十几岁时候穿过的衣服,她四十多的人了,依旧不舍得扔,就保存到了现在。
衣服的款式虽然旧了些,但是却被主人用心地封在了柜子底下,无染灰尘,干净而朴素。
店小二愈发忙碌了,忙着招待客人,忙着给客人的马添水添草,忙着招呼厨房生火做饭。
沈朝歌走到晏清旁边坐下,她一手捞起筷子,一手撑了撑脸颊。
摸到脸上的红斑时,嘴不住瘪了瘪:“晏清,我脸上的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呀,这都又过了一天了!”
“别急,”晏清抿了一口茶,“不是又淡了一些吗?三天还没过,又不是一辈子都长那儿,你急什么急。”
沈朝歌小声嘟嚷:“我如果真长这幅模样,只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闻言,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晏清一颤,眼中波光荡漾,眼睫毛跟着微微抖动,手中杯子里的茶水也荡漾起了几圈涟漪。
但是很快,他的眸色又回归平静。
顿了顿,晏清道:“今天晚了,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我们再赶路吧。”
说着,他将杯中余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
光辉在天地间流转,驿站内车马休憩,慢慢的模样仿佛让人生出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
道路远处又传来马蹄声,马蹄扬起尘土,无声得翻飞着。
又有两个客人进来了,店小二百忙之中抽空凑上去,问道:“客官想要些什么?”
“两间房。”
回答的声音简短,微微有些疲惫。
沈朝歌听了以后,顿时打了个激灵,赶紧朝那个方向望去。
当看清门口的身影时,身子不住一抖,她手中的筷子“啪”地落地。
晏清注意到她的动静,也转头看去,也不住恍惚了下。
转眼间,沈朝歌已经跑了出去。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