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骗子和人群都陷入呆滞中。
沈朝歌趁热打铁,再次加了一把火,哭泣道:“是的,我是带了钱在外面吃香喝辣,只是,那钱是我用自己的清白换来的!”
说着,沈朝歌吸了一把鼻涕,继续道:“那年我才三岁,家中贪图钱财,浑然不顾我的清白,将我嫁给一个八十岁断袖老员外当小妾,我好不容易熬到他死了,拿了他给我的遗产,出了来,本来以为就可以好好过日子,没想到…”
沈朝歌拉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随后指尖划过,指着那位老大婶,狠狠地道:“没想到我刚刚出来,你居然要我收养一个痴儿!”
说着,沈朝歌朝四周围吆喝道:“诸位,那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是我娘,和她的亲生哥哥,也就是我的舅舅生下来的孽胎!我说娘呀,你都五十多了 你就不能收敛点吗!我爹瘫痪以后你到处找男人,连你哥也不放过!”
沈朝歌抱头,似是痛苦而崩溃,声音愈加凄厉:“这个家对我无情无义,三岁就毁了我的清白,现在还想惹出麻烦来,还想我背锅吗?大家快来评评理,我该不该将钱给她!”
沈朝歌这一番言语说得颠三倒四,说得模模糊糊,很多东西都没有说清楚。
就如同他娘为什么会和他舅舅搞上,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流掉而要生下来等的一系列问题,沈朝歌都没有提点出来。
但是,沈朝歌这一番不清不楚的言语,也装得像极了被逼急了而脱口而出的胡言乱语,让人信服,同时,给群众余留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群众们一阵哗然。
亲娘将亲儿子卖给断袖当小妾,丈夫瘫痪以后饥渴难耐出轨亲生哥哥,生下痴儿……这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这下群众的口风不住都倒向了老大婶。
有的年纪大的长者不住甩袖子:“作孽呀!作孽呀!”
“世风日下,败坏风俗呀!”
老大婶似乎也被这一翻言语整得目瞪口呆,沈朝歌趁机抽出自己被她抱住的大腿。
一边掩面擦泪,一边趁乱溜出了人群。
到了个少人的地方,沈朝歌擦干了眼泪,嘻嘻一笑,“想跟姑奶奶我斗,再去戏班里混几年吧!”
这一声话音落地,沈朝歌肚子就不住咕咕地叫了起来。
刚刚演戏太卖力,沈朝歌都忘了自己肚子还在饿着,这会儿肚子咕咕叫得她难受。
说起来,她本来就是去找吃的,在酒楼门口碰到了那骗子。
她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那酒楼可不能再回去了,她张望了一下,打定在路边买点东西吃。
刚刚好路边也有几家小吃店,沈朝歌走到一家包子店前,老板是个热心肠,看到她来,就笑眯眯地问:“孩子,你想要些什么呀?”
蒸笼里氤氲升起滚滚蒸汽,包子的香气四溢,飘散开来,沈朝歌摸了摸肚子,说道:“给我来两个包子吧,”想了想,又问:“酸菜馅的有不?”
老板回答道:“孩子,酸菜馅的已经买完了,你可以看看,肉馅的也不错。”
“既然没有了…那来两个肉馅吧。”
说着,沈朝歌正拢进袖中掏钱,然而手刚刚伸进袖子里,沈朝歌不住一惊。
她突然明白了,刚刚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可以脱身,为什么跑的时候,那个骗子没有拦住她。
这一掏才知道,原来,她藏在袖子底下的包裹,已然不见了。
说到底,她还是被那骗子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