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这几天一直都穿深颜色的衣服,一般伤口裂开流血也不大明显。
江季也是与她插肩而过,拉近距离时才发现的。
沈朝歌想:按照常理,一个小姑娘是不可能流那么多的呀。
可是江季还在等着她回答。
沈朝歌也没打算告诉他真相,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那是葵水……”
江季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女子的葵水流成这个样子……”
“我比较特别,行没?”
江季微微一愣,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沈朝歌趁机把他推出去,把门一关,“别在来找我了,我不用再见你父亲了,我明天就走!”
江季微微有些懵了,连忙追问:“姑娘,难道是我招待不周,让你生气了吗?”
沈朝歌没有回答他。
沈朝歌是他长这么第一次,第一次主动搭讪的姑娘,他觉得她似乎和别的规规矩矩讲两句话就含羞带怯的姑娘们都不一样。
可是,她这性子也太古怪了吧。
刚刚开始要他引见父亲,死缠着他,可是这突然间,就又不需要了,明天就要离开了。
江季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注定是没有缘分呐……江季想,转身想走,却突然止住脚步。
他想了想,又问:“姑娘衣服脏了,要不要我为你准备一件新的?”
这回,里头立马传来干净利落的声音:“要!”
……
次日清晨沈朝歌就离开了。
除了江温的事情了,她还答应过王嫂去劫狱。
她之前还怀疑江嫂骗她,为了让她帮忙,故意捏造江南郡官员私自收税的事情,但是她将这件事说未临听时,看他的表情与言辞,这是大概应该不会有假了。
江嫂所说的她丈夫被关押的监狱就在离江家府邸不远处,她走路过去也就三十分钟的距离。
到了以后,沈朝歌将这四周围的街道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提前要设计一下几十种劫狱的方案,甚至连后备计划都想好了。
然而这些方案和计划都没有实施,因为她发现,在江南,将一个人带出监狱竟然是如此容易。
其顺利程度让沈朝歌大吃一惊。
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什么都不用,要钱就好了。
一把银票撒下,狱官立马将王嫂的丈夫和儿子带了出来,速度快到连沈朝歌都张目结舌。
将两人带出来,他们连声道谢。
沈朝歌客套着说了几句没关系一类型的话,叫他们早点回家面对家人担心。
心中却生出不小的挫败感。
她所设计的那么多跳越狱的方法,竟一条也没有用上,还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浪费。
看着父子两人远去,沈朝歌叹了口气,转身往晏清家里走去,耽误了两天,她还是回去找晏清吧。
或许是心有灵犀,沈朝歌心里正想着人家,突然一个转弯,一个身穿红色长袍风度翩翩的公子突然撞进眼中。
沈朝歌一愣,下一秒,当机立断扭头,撒腿就跑。
然而迟了,那人愈发锐利的目光渐渐已经落到了她身上,很明显,晏清已经发现了她。
紧接着,身后冷冷的声音立马传入她的耳朵里:“来人,给我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