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沈朝歌和沈朝昭正在啃着点心。
啃到一半。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两人双双转头望去,原来是有人吵架吵上了。
那边玉华楼的角落,正挤了一群的人,拉拉扯扯的,砸杯推桌,嚷嚷个不停。
嘈杂的声音传来,沈朝歌皱了皱眉,看着一个店小二正从那边过来,就拉住,问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噢,是这样子的,客官,”小二回答道,“那儿有位公子,好像是仗着家里有势,在外面调戏了个长得漂亮的卖菜小姑娘,小姑娘回家去哭诉,她爹,她娘,还有她表哥和舅舅正一起上街找那位公子讨公道,刚刚好那位公子在这儿吃饭,他们便找了上来,这不,就吵上了。”
沈朝歌朝那个角落望去,果然好像那个看到,有几个光着膀子的男子,正揪着一个身穿锦衣、身体发福的男子与他的一个小厮,在那处拉拉扯扯,大声吵着。
在他们的一旁,还有一个小姑娘在哭哭啼啼,一个妇人拍着小姑娘的背,像是在低声安抚着她。
那个应该就是被调戏的小姑娘了。旁边那个妇人,应该是她娘。
说着,那位小二叹了口气,“两边在我们这儿吵闹,最无辜的还是我们茶楼呀,他们那儿一边占理,一边又是权族,我们不好周旋,不好得罪。我禀告掌柜,掌柜也没有办法 只能看着,但是也已经派人去报官。只是这县令怎么还没来。”
然后他又给两人赔礼,道:“如果打扰到了两位客官用餐,实在是抱歉,待会我给你们打个折吧!”
说着,便将急匆匆离开了。
沈朝歌哼了声,“难得出来一趟,居然还能遇上这种热闹。不过那户公子倒也是过分,居然当街调戏民女,这是把王法当成儿戏!”
说着,正想跃跃起身。
沈朝昭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连忙阻止道:“沈朝歌,你给我坐好了!”
沈朝昭说:“别人吵架,关你什么事,你好好吃你的吧,只要人家的刀子没砍到你桌子上,你就别去多管闲事了!”
闻言,沈朝歌打了个哈哈,她刚刚确实是想多管闲事,但是心思被沈朝他戳穿,不觉心虚。
况且沈朝昭说得也有道理,她便不再理,继续吃了起来。
可没扒几口,突然一声尖叫,沈朝歌有回头望去,原来是那头打起来了。
那个发福的公子突然转手,抽了他身旁小厮的佩刀,一刀插入与他拉扯的其中一个男子身体里。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那个被捅到的男子当即就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一旁哭泣的小姑娘连忙扑到他身上,大喊:“爹,你醒醒!”
“杀人了!”
“杀人了!”
四处坐着吃饭的客人看到那头发生的事情,一个个都慌乱了起来,那头这玉华楼一楼大厅的动静大,将楼上二楼的雅间里的客人也惊动了,楼上的客人纷纷出来,一看到血,都不住变了脸色。
沈朝昭看着这一切,神思恍惚地喃喃道:“居然真有刀子……”
一些胆子大的客人,尚且还要敬而远之,远远观望,胆子小的,有的已经夺门而出了。
那店小二和掌柜看到这场景,简直要跪了,这茶楼沾了血腥,有了人命案,以后还要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这动静,甚至还普及到了附近大街,大街上的有几个好奇的,也一齐挤进来观望。
场面一时间混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