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已经出去了,沈朝歌只能仰头将一直躲在房梁上守着她的花月给喊了下来。
让花月帮忙随便绑了下头发,换了一件轻薄的衣服,沈朝歌便跑出去找晏清了。
沈朝歌在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眼,不由疑惑:晏清不是说在外面等她吗,怎么居然不在?
捉了门口的小宫女问晏清在哪,得知他已经回了宴会上时。
沈朝歌皱了皱眉,暗自骂了一声该死的晏清居然就这样抛弃她了,便紧跟着回了大殿。
晏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大殿的。
下方一片歌舞升平,他却一点想欣赏的欲望也没有。他只想喝酒。
拿起酒杯就要独酌,突然听到他母亲的声音:“清儿,别喝了,喝酒伤身!”
晏清回头,温和地喊了一声:“母亲。”
正要问找他有什么事,晏清却忽而瞥到定安候夫人后面跟了几个步伐款款的女子,心中不问便已经了然了三分。
果然,下一刻,定安候夫人就拉着身后几个姑娘,一一朝他介绍道:“你看看,这位是工部尚书家的二女儿,小字睿儿,最为擅长女工,编织,上次江陵贵女举行的织锦比赛中,就是李二小姐拔得头筹。”
说着,那位李二小姐含羞上前一步,脸色微红,福身问好:“晏公子好。”
定安候夫人继续道:“这一位是温杏小姐,她自小习舞,一曲水袖舞在闺中多有名气,她的长兄,也是这一次入仕的新官,也在刑部,和你是同僚。”
晏清有些头疼,但是在母亲面前不好发作,便只能耐着性子问好:“温小姐好。”
温杏见晏清生得俊美,又风度翩翩,举止温文尔雅,不住“噗呲”一笑,也弯腰行礼:“晏公子,在下温杏,请多多指教。”
定安候夫人紧接着又拉过另外一位姑娘:“儿呀,你再看看这位……”
……
沈朝歌进来,正看到晏清被一群姑娘团团围住。
要是平时,沈朝歌早就冲上去表示主权了,只是此刻看到他娘也在,只能止住了脚步。
毕竟,她在怎么在人家面前作弄,也不能在人家亲娘面前搞吧?
但是,沈朝歌这样也就只能一股气闷着,无法发泄。
心里越发越不舒服,很快她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她想,待会等晏清他娘走了,她再好好和他算账!
彼时天高云淡,早夏时分,行宫园子中树木葱茏,生气勃勃。
沈朝歌跑到外面湖边,只觉得心中依旧郁闷,低头捡起一块石头便甩了出去,石头飞得很高,“噗通”一声落入了远处的水面。
湖风猎猎,吹在她的脸上,扬起了她鬓角的碎发。
她还是生气,又捡起了好几块,连续不断地砸到水面上去。
引得湖面一片涟漪晃动,阳光洒下,波光粼粼。
沈朝歌这才停了停,突然,听到后面又脚步声传出,她以为是晏清,回头就大喊:“滚,别过来!”
可是来人并不是晏清,只是当看清人是沈朝祁以后,她已经收不住口了。
无可奈何,祸从口出。
沈朝祁微微拂袖:“本来我还想找你聊聊,只是,看来你并不想看到我。”
说完以后,沈朝歌连忙挽留:“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想叫你走,我刚刚还以为你是……”
“晏清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