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药起了作用,那就说明这毒有解。
今夏替白茶擦去嘴边的血,扶着她的身子将她平躺着,替她掖了掖被褥,微微皱眉道:“我们先出吧?让白茶姑娘先休息休息,免得我们人多扰了清静!”
“也好,”丐叔转身打发着他们出去。
刚行了几步,白盛便匆匆赶来,见到陆绎等人先是行了礼,随后才急急道:“茶茶怎么样了?”
林菱笑着说道:“白县令,你不用担心,白茶姑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白盛这才敢将悬着的心放下,请他们移步于厅堂一叙。落座后,白盛便命人奉茶。
白盛坐在一旁,紧张不定,神色有些难堪,坐在上座的陆绎倒是看的一清二楚,淡淡道:“前辈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
白盛怔了怔身子,这才敢说道:“陆大人,既然这毒以有解药,那就赶快给乡亲们解毒吧?现下杭州城人心惶惶,有一半的百姓都说要逃难去南方,你说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到时候,你我可都脱不了干系啊!”
陆绎微皱了眉,瞧向林菱,“姨,解毒这件事就交给您和叔了?”
“放心吧乖孙儿,你叔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丐叔拍拍胸口昂然道。
“陆绎,你放心吧,交给我们就行!”
“老爷,老爷,小姐醒了…”远处白茶的贴身婢女匆匆赶来欢喜道。
“什么?醒了?”白盛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起身就要去看白茶,才想起陆绎还在这儿,急忙的回身赔罪,“下官惶恐,还忘陆指挥使恕罪!”
“前辈大可先去,”陆绎淡淡道。
“谢陆指挥使!”
闺房中,白茶渐渐的睁开眼,但是眼前的视线仍是模糊不清,她微微眯着眼,瞧着面前的人儿。
“白茶姑娘,你醒了,太好了,”岑福笑着便起身,“白茶姑娘,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碗粥来。”
他刚想走,就被白茶给扯住了衣角,她摇摇头,“岑校尉,我不饿!”
“不饿?那你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不用!”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岑福看,好似比以前憔悴了许多,莫不是他一直守候在自己的身旁,直至醒来?
“茶茶,茶茶…”
白茶听是她爹爹的声音,急忙的将自己的手拿开。
岑福怔了怔,看着白盛来了,便上前说道:“白县令,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先出去了,”说完,便转身踱了出去。
白茶看着他的身影,眼中多了一丝惆怅感。
“茶茶,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白盛含着泪坐在床尾,“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可把爹爹给吓坏了,这个岑校尉啊,为人还算正直,你昏迷的这几天,可都是他没日没夜的守在你身旁照顾你,等你能下床了,记得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了爹。”白茶笑着。
明月阁。
“陆绎!”司马凌空愤恨的一拳捶在桌子上,“竟然敢坏我的好事。”
“阁主息怒,虽然这陆绎有些本事,不过这头角我们不是也得到了吗?”
司马凌空耐住气焰,平缓道:“你去查一查陆绎的身份,我倒要看看,这陆绎是何来头!”
“是,阁主,属下这就去办!”
那人刚退下,严芷若就踱进了大殿,对司马凌空还是以往不屑的眼光,“司马阁主,这您要我们办的事我们也给您办了,现在您该答应我们的条件了吧?”
严芷若冷眼打量着大殿,好不拘谨的坐在一旁,瞧着上座的司马凌空。
司马凌空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我司马凌空向来说话算话,严姑娘说吧,何事?”
“你跟了义父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他平生最恨的人是谁吧?”
“陆绎?”司马凌空脱口而出。
严芷若起身,平淡道:“既然司马阁主明白,那我不用多说,您也知道该怎么办吧?”
司马凌空冷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