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却是,将我养大的人不是你而是他。”林问堂毫不留情地说道。
“要不是你私自离家出走,又怎么会这样!”想起这件事,林剑苏就觉得面上无光,自己儿子离家十年,居然是在自己的死对头那里,要是传出去,他还不被笑到没脸见人!
月琅听到这话,忍不住愧疚起来,要不是为了她,问堂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遇到常情,更不会发生今天这尴尬的一面。唉,好像都是她的错呢。
“爹,撇去这个问题不谈,你不觉得我认常情为师对你只有好处吗?”
“好处?什么好处?让人笑话我的好处!”
林问堂冷笑了一声:“看来,爹更在乎的不是我这个儿子,而是自己的面子。”
林剑苏一窒,猛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儿子是他好不容易才盼回来的,可不能因为自己又把他给弄得没了影,而且这次还多了个媳妇。想到这,他赶忙改了口气:“堂儿,你倒是说说,你认他当师父对我有什么好处?”相比之下,儿子可比面子值钱多了。
见他愿意听他说,林问堂干脆拉着月琅坐了下来:“爹,你也坐下吧,坐着说话比较方便。”
林剑苏赶忙坐下,洗耳恭听。
“爹,你应该相信常情的本事,他教出来的徒儿绝对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你说是不是?”林问堂问他。
“是。”虽然他不想承认,却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话,常情的能力确实是他佩服的。
“所以,儿子有这样的成就,是不是对爹有好处?”
林剑苏想想,也对。
“再来,万锋堂和乌月教多年来较量势均力敌、未分结果,倘若我执掌了乌月教,江湖人只会认为乌月教也沦为万锋堂所有,这对爹而言岂不是件快事?”
“说得不错!”林剑苏越想越觉得有理。
“看在怎么算来都是我师父吃亏的份上,爹你是不是应该大度一些,这段日子跟我师父好好相处?”林问堂提出了要求。
一听到常情吃亏的话,林剑苏就忍不住高兴起来:“既然堂儿你这么说了,我就大方一点,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事情到这里也便结束了,月琅做梦也没有想到凭着问堂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地把两个在江湖上呼风唤雨、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给搞定了。
待林剑苏离开之后,她忍不住叹道:“问堂,你好厉害!”
林问堂笑着把她抱到了他的腿上,在她的颊上亲了一下:“早告诉过你不用担心,你看,现在不是都解决了。”
她开心地搂过了他的脖子,对他笑着:“现在,我终于相信你的能力了!”看到爹和师父都对他服服帖帖,她想不相信都不成。
“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林问堂从她的话中得到了这样一个讯息。
“不是啦!”月琅赶忙摇头,“我只是担心你啊,担心得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相信了嘛!”她无辜地说道。
“狡辩!”他捏着她的鼻子,不放开。
她痛得赶忙拉他的手:“不是狡辩,真的!你要相信我!”呜……问堂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林问堂这才把她放开。
月琅嘟着嘴揉了下自己的鼻子,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问堂,你真的决定把乌月教归给万锋堂吗?那样的话,师父一定会气坏的。”
“当然不是。”他可没打算让爹捡那个便宜。
“那你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将乌月教和万锋堂合并,一统天下,你说如何?”他搂着她,温柔地问着她的意见。
月琅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问堂,原来你的野心那么大!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男人的野心,不是你能了解的。”
“男人的野心?”月琅突然又变得忧心起来,瞅着他,问道,“问堂,你不会再喜欢上别的女人吧?”男人的野心——不容易捉摸啊!
林问堂哭笑不得:“月琅,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他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见异思迁可不是他的作为。这辈子,他爱惨她了,他的心里根本就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月琅想想,也释然了:“反正,你要是爱上别的女人的话,我就跑回深山修炼去,不再理你!”
“我不会让你有那么一天的,除非我死了。”他霸气地说着,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不再让她说这些愚蠢的傻话。
三天之后,万锋堂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前来祝贺的人几乎踏破了万锋堂的门槛,当然,很多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听说林剑苏的死对头乌月教教主常情也去了,所以跑去看热闹。
大婚之日,林剑苏和常情碰了面,在众人面前,他们谈笑风生、谦恭礼让;私底下,却针锋相对、横眉怒目。林问堂看在眼里,也不去管他们,只要两人不大打出手,让他难做,他就当作没看见,继续安心地当他的新郎倌。
一天下来,宾客散去,已到深夜。
林问堂赶跑一大帮想闹洞房的家伙,独自一人进了新房。看着床上盖着喜帕的人儿,他笑了。慢慢地走过去,他缓缓地揭开喜帕,看到了他一脸娇羞的新娘。
“月琅。”他凝视着她,轻唤她的名字。
她抬头,瞅着他,半晌,吃吃地笑了:“问堂,你深情款款的样子好有趣哦!”看得她好想笑。
“有趣?大婚之夜让我听这话我可不怎么感到高兴。”
月琅笑笑,故意不理他,下了床,走到桌边,拿桌上的东西吃。
“怎么?饿了?”他跟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不饿,可就是想吃。”都说新娘子成亲那天会饿肚子,不过因为有小罗三五不时地偷偷塞食物给她,她一点也没有饿到。
“我也要吃。”他暧昧地轻啃她的脖子。
月琅拿起一个枣子,送到他嘴边:“给你!”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可爱的狼儿。”
月琅一下子红了脸,稍稍反抗了一下,却挣脱不了,她嘟起了嘴,转头看他:“你急什么嘛!反正都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要跑也跑不了啊。”
林问堂听了她的话,好笑万分:“这么认命?”
“不认命行吗?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她轻戳他的胸膛,呵呵笑着。
“你倒是挺有自知啊!”林问堂赞叹着,让她面向他,拿起了桌上的酒壶,“今晚我们喝个痛快,如何?”
“好啊!”她欣然从命。
“我先来。”他仰头,对着壶口喝了几口,然后递给她。
月琅拿过酒壶,看着他,眨了下眼:“问堂,你真是没有喝相!”
林问堂失笑:“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高兴还来不及,还管什么喝相!”
“我才不要和你学!”她说着,转身便要去拿酒杯,却被他一下子抱紧在怀里。
“今天,你得听我的。”他在她耳边诱哄地说道,然后从她手里拿过酒壶,喝了一口,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吻住了她的唇,将口中的酒送到了她的嘴里。
月琅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直到他放开她,她才猛地醒过神,整张脸变得通红:“坏蛋!你坏透了!”她捶打着他的胸膛,不依地说道,“哪有你这样占我便宜的!”
他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轻声地问道:“喜欢吗?要不要再来一口?”
“才不要!我不跟你喝了,我要睡觉!”她娇嗔地推开他,一下子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面向里床,不再看他。
林问堂的笑容更见邪恶:“月琅,没想到你比我还急,这么急着就想要洞房了吗?”他一步一步走向她,在床上坐下,拉开了她的被子,轻易地就把她抱进怀里,低头,望着她。
“对啊,人家好奇洞房是什么样子的!”她倒也顺着他的话,嬉笑着说道。
“那——我们早点歇息?”
“好啊!”她没有异议,反正早晚都会有那一刻的,她也不再扭捏了,而且,到底什么叫洞房呢?她好期待哦!
“那我们先把这身累赘的衣服脱掉吧。”他单手放下床幔,开始动手解她衣服。
过了半天——
“怪了,这衣服怎么解不开?”床帐里传出林问堂纳闷的声音。
“是哦,好奇怪。”月琅附和着。
又是悉悉索索一阵响——
“月琅,我看,我们还是用更直接的办法吧。”林问堂决定放弃斯文的办法。
“好啊。”月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然后才天真地问道,“什么办法啊?”
林问堂直接用行动向她解释,只听“嘶”的一声——
“啊!讨厌!你怎么可以撕破我的衣服!你叫人家以后怎么穿出去见人啊!”月琅生气地叫道。
“放心吧,以后不用再穿了。”又是布料被撕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也不能这样啊!”月琅不满地抱怨着。
“那我的衣服也让你撕吧。”林问堂提议。
“这还差不多。”
过了许久——
月琅闷闷地说道:“问堂,我撕不动。”
“那——还是我自己来吧。”林问堂不想再磨蹭了,轻易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抱住她,热切地亲吻着她。
“问堂,那道剑伤还在呢!我摸到了!”半天,月琅突然冒出一句。
“住嘴!我们现在不说这个。”
“可是……”
“没有可是!”
“呀,你不要一直亲我啊,我的脸上都是你的口水了!”月琅抗议着。
“好,那我们做些别的。”
“哇,好痒!呵呵,你放开我啦!”
“不放!”他孩子气地说道。
“一辈子都不放吗?”
“一辈子不放!”
“呵呵……”
唔,春宵一刻值千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