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图纸上所画内容,跟鱼肠剑的宫殿图非常相似,也同样不完整。
“难道他们目的是秦皇陵?”
江楚眉头再次紧皱,余光瞥见桌角一本《秦陵密史》,双目不由爆发出冷意。
他那徒儿功高至伟,开启华夏统一的篇章,连国家都要对其陵墓重点保护。
而这些后辈宵小,居然敢打秦皇陵的主意,简直罪不可恕。
最关键,那是他徒儿的坟墓啊,这叫他如何不愤怒。
忽然,上面传来脚步声,以及对话的声音。
“又有一个不长眼的死小子闯进来了。”这是一道清脆阴森的声音。
“以后给我盯紧了,连只苍蝇都不要放进来。
一旦密室信息泄露出去,对我们大大不利。”
第二道声音显得比较沉稳,而且很沧桑。
江楚通过声音,判断上面是一老一少。
果不其然,紧跟着一名二十来岁青年慢悠悠进入地下室。
青年脸庞如同刀削,双眼凹陷,却闪烁着阴冷光泽。
双手间握着短棍,棍上带刺,密密麻麻的十分可怖。
青年望着江楚,轻笑道:“好奇心害死猫,今天你要死了。”
江楚一点儿也不紧张,慢悠悠把那本《秦陵密史》揣进兜里。
“小子,你以为你还能走?”青年皱皱眉头,对于江楚的动作,感到费解。
以前也有不少聪明好事者,跑到密室里来,但见到他之后,都会吓得双腿发软,不住求饶。
可眼前这人神情淡定,完全不害怕,着实奇怪。
江楚抬眼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青年眉头皱的更紧,骂道:“你问个锤子问!”
“我没跟你说话。”江楚淡淡道。
青年一愣,心里愈加疑惑,问道:“你是什么人?”
“曾经血洗这里的人。”江楚平静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青年再次怔愣,旋即大笑道:“别特么搞笑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啊?
估计那时候你还在玩泥巴,装什么逼?也不怕被雷劈死。”
而楼上那人,迟迟没有动静,似乎想要青年独自解决。
江楚又说道:“你同伙已经把你抛弃了。”
“去你妹的,净说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青年有些恼怒,纵身朝前,短棍猛地往相处胸口甩去。
江楚抬起右手臂,抗住那一棍的冲击,接着左手抓向青年头发。
青年反应也是超级快,往后退好几步,从而暂避锋芒。
他心里十分惊骇,换做其他人,被他这一棍子下去,骨头能被砸碎。
可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怎能不惊讶?
江楚冷笑,没有停手意思,身影再次掠动,瞬间便闪到青年背后。
“不好!”
青年眉毛上挑,只觉脊背发寒,赶忙回头举起双棍向江楚砸去。
江楚仍是以右手臂挡住冲击,把青年吓了一跳。
要说一根棍子能挡住,还能理解,可两根棍子,还是轻松挡住,这实力实在可怕。
没等青年反应过来,江楚左手握拳挥出。
嘭通!
这一拳狠狠砸中青年胸口,令其倒飞好几米,撞到墙壁。
“噗......”青年狂喷一口血,觉得头晕眼花,胸口骤疼。
他抬头望着江楚,再度问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身手如此强的人闯进密室,显然不是巧合。
“同样的问题,我不会重复回答。”
江楚双目淡漠,抓住青年稍长的头发,将其摁在墙壁上,问道:“桌上图纸从何而来?
你们目的是为了盗挖秦皇陵么?”
连连两问终于要青年明白,这个抓住自己头发的男人,就是冲着暗刺来的。
他脑海中不禁冒出一个人名,问道:“你是江楚??”
嘭!
江楚没有回话,而是用青年脑袋狠狠撞墙,冷斥道:“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要你死!”
这一撞,青年头脑发翁,好似有数千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那种感觉极其难受。
但青年经过各种专业训练,并未惧怕,反而笑出声来,“呵呵!你以为能吓到我?别痴心妄想了!”
他接受过电椅,烙印等等酷刑,意志力坚定,怎会轻易屈服。
所以这一刻,他双眼决然,已做好赴死准备。
江楚眯起眼睛,冷冷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推青年脑袋。
后者脑门再度撞到墙壁,骨骼断裂的脆响接连传出,脑壳瘪了三分之一,随之有鲜血溢出。
不仅如此,那墙壁也已出现许多裂纹。
江楚没再理会死去的青年,而是到书架旁翻看。
咚咚!
忽然,奇怪的声音响起,江楚顺着看去,就发现一枚手雷滚落。
他眉头一皱,没有丝毫迟疑,身影刷刷掠动,堪比疾电,短短半秒,就已逃离到大楼外。
紧接着,江楚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声响,脚下都能感觉到震感。
江楚视线扫向周围,却没见到人影,自语道:“跑的比兔子还快,果然是见不得人的老鼠。”
他没再耽搁,揣着那本《秦陵密史》离去。
半刻后,有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在一名西装男带领下,来到这处破败大院。
“你确定没听错?”老人双目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淡淡向西装男问道。
西装男低着头,恭敬道:“我亲耳听见他说自己是血洗此处的人。”
老人点点头,凝望着破败大院,喃喃自语道:“你终究放不下唐家,终究是回来了。”
西装男听得稀里糊涂,按捺不住好奇,便问道:“他真是十六年前那人?”
“都是些陈年往事,无需多问,做好本职工作就行。”老人摆摆手,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多嘴!”西装男心头猛然一颤,认错同时,不忘抬手甩给自己两巴掌。
“下次长些记性,别让我一直提醒。”
老人淡淡瞥了眼西装男,然后钻进车里,示意司机开车。
“我记住了!”
西装男一直低着头,额头冷汗直冒,满心惶恐,比见了猫的老鼠还要怂,没有任何要反抗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