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临眉毛一挑,赶紧把沐灵儿护在怀里,狠狠骂道:“出生,你居然要对一个小女孩动手,还有没有人性?”
他认为江楚要趁机对妹妹下手,从而逃脱升天。
“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卑鄙?”
江楚满脸不屑,望着沐灵儿继续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她脸色越来越灰白么?”
沐临低头瞥了眼,惊得瞳孔放大,正如江楚所说,妹妹情况不妙,面色呈现灰白色,精神气儿也不太足。
他急忙摸索衣服口袋,寻找药物。
然而翻了一个遍,却没能找到药瓶。
“我明明带了药,怎么找不到?”沐临傻在原地,喃喃道。
沐灵儿视线模糊,揉揉太阳穴,迷糊道:“哥,我头晕......”
可话未说完,她就失去意识,身体往后仰倒。
好在沐临反应及时,用胳膊揽住,避免沐灵儿摔倒。
沐临已经慌了,呼喊两声妹妹名字,却没能得到回应,边掐人中,边吼道:“快叫救护车!”
孙久立和钱签被吼得头脑发懵,没能回神,而江明云全当做没听见,装着全身疼痛,无法动弹。
很显然,江明云是故意的,因为他太想要江楚死,所以只要沐灵儿出事,那么整个沐家会把江楚与唐家赶尽杀绝。
还是赵正源快速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江楚则朝前走几步,对沐临说道:“掐人中救不了她,我来吧。”
“你来?”沐临皱眉,警惕道。
两人间矛盾极深,他怎会信任江楚?
更何况,一名总裁助理还能会医术?开什么国际玩笑。
江楚淡淡解释道:“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急救车也需要十五分钟。你应该清楚她病情,一旦病发,撑不过十分钟。”
“你知道我妹妹什么病?”沐临惊愕道。
正如江楚所说,所有医生专家,都给出结论,一旦病发,十分钟便是上限。
所以他们平时都带着药物,防止意外发生,只要今天疏忽。
“由煞气导致的血虚。”江楚点头道。
沐临又是一愣,却心存疑虑。
妹妹的确是血虚,可原因没人能得知,江楚又从何得知?
而且,“煞气”引发的说法,有些太玄乎。
也正是这愣神半分钟,沐灵儿情况变得更糟,体温骤降,使得沐临手掌感到冰凉,一颗心沉到谷底。
江楚知道时间不等人,便一把拽开沐临,抱起沐灵儿,冷冷道:“你太墨迹,纯粹浪费时间。”
言罢,他沐灵儿缓缓放到沙发上,再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银针。
银针盒为古铜色,乍一看锈迹斑斑,仔细看却发现精致无比,刻画着栩栩如生的龙虎图腾。
盒子打开,里面银针也为古铜色,闪烁着微光。
沐临满脸讶然,以他眼光来看,这套银针绝非凡品,怕是代代相传而来。
“沐少,您真放心他往灵儿千金身上扎针啊?”江明云眼看状况不对,也不装聋作哑,赶紧开口挑拨。
这边江明云话刚说完,那边江楚就一针刺于沐灵儿百会穴。
同时,沐临心嗖的窜到嗓子眼,死死盯着妹妹,观察状态变化。
钱签则瞪大眼说道:“卧槽,你这一针扎头顶,还不得把人弄死啊!”
“买几本书看看,花不了你几个钱。”江楚悠悠回道
中医针灸术传承已久,钱签这名富商居然说出那话,真是无知,真是可笑。
钱签被怼得无话可说,继续冒着没敢吭声。
咳咳!
忽然,沐灵儿干咳两声,嗓子里吊着的那口气,猛地又吸了回来。
沐临惊喜,连连呼喊道:“灵儿,灵儿。”
沐灵儿逐渐睁开美眸,回应道:“哥。”
“你感觉怎么样?”沐临急忙问道。
“有点累,想睡觉。”沐灵儿虚弱的回道。
江楚见此,五指按压住沐灵儿天灵盖,轻轻按摩。
没几秒,沐灵儿原本颓废状态消失无踪,变得神采奕奕。
尤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光彩。
“哥,我一点都不累了,还神清气爽的。”沐灵儿兴奋道。
这俏皮小丫头顶着银针从沙发上跳下去,原地蹦跶,活泼可爱,哪里还有病态。
“我去,这么神奇??”
钱签和孙久立看呆住,旋即对江楚肃然起敬,确认江楚身份远非小助理那样简单。
江明云也看傻了,这尼玛还真能救好?
“太好了,太好了。”沐临很高兴。
如果妹妹出事,那他能自责一辈子。
偏偏这时,江楚破了盆凉水过去,说道:“别高兴太早,那根针治标不治本。”
沐临笑容僵住,想到医生说过妹妹最多活到十五岁,就再也开心不起来。
“这位哥哥,你有没有办法治好我呀?!”
沐灵儿望向江楚,双眼弯成月牙,笑嘻嘻道。
可爱模样,着实惹人喜爱。
即便活了两千多年的老怪物江楚,也觉得很萌,柔笑道:“有。”
沐临瞬间恢复精神,看到一丝希望。
“那哥哥你能帮我看病吗?”沐灵儿又问道。
江楚取回银针,点头答应道:“当然可以。”
“灵儿千金,别听这货胡说,他不值得信任。
刚刚一定瞎猫碰到死耗子,侥幸得逞而已。”
江明云急忙劝阻道。
他可不希望江楚跟沐家关系缓和,那样自己之前计划,可就全盘落空了。
沐临神色一冷,呵斥道:“江馆长,你说谁是死耗子?”
江明云心里咯噔一下,赶快解释道:“沐少,别误会,我一时口快,打个比方,没有别的意思。”
说话之时,他已经吓得冷汗直流,生怕沐临动怒,把他从地球除名。
好在沐临并未继续追究,而是向江楚说道:“你能否跟我回沐家,为灵儿治病?”
忽然转变的情势,叫孙久立和钱签郁闷。
他们之前还嘲讽江楚,现在可好,人家要成为沐家座上宾,今后前途无量,能压着他们揍。
江明云脸都紫了,颓废的瘫在地上,恨不得痛捶胸口,舒缓心中愤懑。
最为高兴的还是赵正源,抹去额头虚汗,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能够落地。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先道歉,并且归还砚台。”
偏偏此刻,江楚以平淡口吻,说出一句令人作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