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平静语气,却总能透露出无比霸气,任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助理见识过江楚实力,更不敢轻视。
他略微忌惮的说道:“你当然有资格,我绝非你对手,不过我家泰山先生有十足把握击败你。
今晚九点玉林球馆,泰山先生等候你,不然孙亮宇竟会被分尸。
泰山先生一向心狠手辣,不要怀疑他不敢做那种事。”
“今晚我会如约而至,但在此之前,我也要为刚刚那俩受伤的小伙子讨回公道。”江楚点点头,口吻仍旧淡漠。
好歹郑中健是他的房东,如今你一个小角色跑这撒野,还打伤保镖,实在不给面子。
假如他要不给讨回公道,怎么也说不过去。
助理细眉上挑,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咬牙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样动我,显得太没教养。”
他说话之时,已经摆出防御姿势,准备抵御江楚招式。
“什么不斩来使,净是些虚伪东西,老子可不管那一套。”
江楚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话音刚落,身影便已闪到助理身旁,单手抓住肩膀道:“我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嘶!
助理倒吸口凉气,只觉得全身被山石压住,竟是动弹不得。
下一秒,江楚单手猛地用力,瞬间便把助理甩飞出去。
助理好在实力不弱,双脚蹬了下旁边小树,借力缓冲,在地上连滚好几次,才堪堪避免脊柱骨被摔碎的可怕结果。
可饶是如此,那后背仍旧传来灼热痛楚,必然蹭掉了一层皮。
江楚则轻笑道:“滚得不错,看来没少被你家泰山先生教育。”
扑哧!
那轻浮言语惹得唐悦悦笑颜如花,心中嘀咕道:江楚,你个大流氓,老司机,车都开到脸上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俩大男人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呢。
郑中健也是笑而不语,觉得江楚简直越活越年轻。
“你!”
助理气得牙关紧咬,却不敢反驳,只得忍气吞声,捂着胸口逃离别墅。
当到达别墅区外以后,脸色忽然涨红,忽地往外喷出口血,肩膀到胸廓好似针扎一样的疼痛。
足足数十秒后,情况才稍稍缓解,助理抹去嘴角鲜血,自语道:“没想到他的实力这么恐怖,仅仅那一抓,一甩,居然能够令他重伤。
恐怕泰山老大也只能做到这步,今晚必定是一场恶战。”
别墅里,唐悦悦好奇问道:“特勤局把你带到哪里了?为什么我到处联系人都找不到地方。
还有,为什么他们又把你放了?”
一连串疑问在唐悦悦脑海中闪过,也同样在郑中健脑海中闪过。
江楚笑笑回道:“抓错人了呗。”
对于特勤局发生事情,他并不想说太多,更不想暴露自己太多身份。
根据以往经验,他会为身边人带来诸多麻烦,知道越多也就越危险。
“是嘛?那为什么没查清楚就抓人,也太胡来了吧。”唐悦悦蹙紧秀眉,为江楚打抱不平。
郑中健大概能摸清江楚此刻想法,转移话题道:“有周伯平利用财经局洪局长从中作梗,哪需要理由。
毕竟特勤局每年经费都需要从财经局拨款,那人好处,自然是要给些许面子。”
这么一说,唐悦悦点头道:“有道理,咱们还是应该警惕周伯平。”
“不说这些了,江先生晚上要应战,我去开两瓶好酒为江先生助兴。”郑中健大笑着往酒窖走,打算痛饮一场。
唐悦悦用胳膊肘抵抵江楚,问道:“你有把握吗?听刚刚那人说,对方很强。
而且对方取名为泰山,肯定是位壮汉,你这小身板能承受住吗?”
“充充电就能撑住了。”江楚不在意的敷衍道。
嗯?
唐悦悦顿时来了兴趣,好奇追问道:“怎么充电?吃饭喝酒??”
以她对江楚了解,十之七八是借着酒劲儿跟泰山硬怼。
结果,江楚摇摇头,神秘兮兮的凑到唐悦悦耳边说了句话。
眨眼间就瞧见唐悦悦脸颊泛起红晕,抬起粉拳捶打江楚,娇声道:“流氓,不要脸!亏我还为你担心半天。”
刚刚江楚趴在她耳边说的是:需要亲亲才能充电,一下不行,最起码三次亲亲起步。
她怎么能不面红耳赤,怎么能不羞愤,恨不得用高跟鞋踹死江楚这小王八蛋。
“那作为感谢,我亲你两口?”江楚调笑道。
“去你的,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唐悦悦笑骂一句,扭头就往楼上跑。
那匆匆忙忙的俏模样,像极了羞涩小女生,非常可爱。
纵使江楚这两千多岁的老怪物,心里也不禁泛起道道涟漪。
......
当晚八点半,玉林球馆。
此处是冯忠祥投资建设的球馆,专为私人设立,寻常人有钱也进不来,所以并不会有人打扰。
孙亮宇和两名保镖被五花大绑扔在球馆最中间,旁边泰山和冯忠祥等人都在。
孙亮宇模样十分凄惨,鼻青脸肿不说,嘴巴还被堵上,疼也喊不出声,唯有干瞪眼。
“奶奶的孙亮宇,你之前不是很傲气吗?再给我傲一个看看啊!”冯忠祥连踹孙亮宇几脚,恶狠狠骂道。
他等这一天等了许久,终于能把孙亮宇踩在脚下。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应该提前把泰山召回,也免得闹出不少麻烦。
孙亮宇紧咬牙关,愣是不吭一声。
别人打,他可以闷哼哼,但冯忠祥动手动脚,他绝对不发出任何声音,就是不能要冯忠祥太得意。
“娘的,瞧你那眼神儿还不服是吧,待会儿你那帮手被泰山打爆脑袋,我看你还服不服。”
冯忠祥再次怒骂一声,旋即看看手表,嘟囔道:“那货可真够墨迹,还没到场。”
泰山双手背在身后,一双怒目死死盯着球馆门口,动也不动,好似石化一样,惹得冯忠祥很疑惑。
旁边助理则解释说这是泰山认真起来,准备全力迎敌的样子。
大概十分钟过后,泰山怒目微微眯缝起来,闪烁出道道寒芒,冷笑傲道:“他来了,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有带任何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