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震惊崩溃在原地,有些接受不了他的话,喃喃的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好像被我的表情吓到,伸手搂住我,“卿卿……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所以,我就必须要还么?”我推开他,也推开了这个曾经令我无比怀念的怀抱。
“欠她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我是否就乐意接受捐赠了,我欠她多少?800c.c不够,需要8000c.c吗?要把我抽皮拔筋全部还给她,才能算了事了吗?”
“赵思君!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讲道理?不讲道理的人是你……”我冷笑,“你知道我怀孕了,还逼我献血,你有这样的本领,能从栾城调来RH阴性血并不是难事,为什么非得是我?因为你觉得我亏欠了她,我就必须得还给她?”
“拿我的命还给她?”
“沈总是个商人,利益至上,我以往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纯良?”
一番质问的话说出来,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不顾我的挣扎和反抗,狠狠地撕开我的衣服,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痛。
痛彻骨髓。
他进入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小腹,子,宫都要被贯穿了。
我半坐在椅子上,被迫抬头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天,我身为骆氏集团的董事长,在骆氏集团,遭遇这样的奇耻大辱。
趁着他释,放的时候,我轻轻地开口:“沈暮云,你听说过一个词吗?”
他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我。
“婚内强,奸。”
他脸色骤然一变,“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你婚内——啊!”
我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他掐住了脖子,他双眼猩红,几乎喷血。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也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几乎快要窒息的绝望了。
就在我失去意识前,会议室的门猛地被人撞开,骆媛见到里面的场景,先是呆了一呆,随即要进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进,一群记者就蜂拥而至,手里的相机对着我们咔嚓咔嚓的拍个不停。
我有点没明白现在的状况,下一秒,沈暮云已经先反应过来,将丢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厉声呵斥的道:“谁放这些记者进来的?保安呢!”
骆媛立刻配合的喊了保安来。
本来这一层就层层把手,在会议开始之前,就是有保安的,此刻,保安涌进来,管它什么设备,都砸了个七七八八。
将人全部赶出去后,一个保安都没有敢抬头看我的。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来时一身正装,闯进来被记者偷拍的时候,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剩下。
赵家的脸面,赵家大小姐的颜面,今天,全被我弄丢了。
我趴在桌子上,无声的哭泣。
不知道哭了多久,耳边传来沈暮云的声音:“别哭了。”
我没理他。
他又要来弄我,骆媛看不下去,上去劈头盖脸的给了他一巴掌,抓着会议桌上的玻璃杯朝他扔了过去。
被他躲过去了。
玻璃杯砸在地面上,碎成一地碎片,连同我最后半片心,也一同碎了。
“骆媛,你又发什么疯?这里不是骆家,没人会纵容着你!”
“发疯的是谁?我知道你在调查思君的孕期,你知道她怀着孩子,还几次三番的这样对她,你不顾她的命,也不顾孩子的命,男人怎么能有你这么自私的?思君以前是不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那你就错了。”沈暮云冷哼,“是她先到我主办的商宴酒店的,想做什么,你这个骆家大小姐,心里也清楚吧?”
想做什么?
他以为我想做什么?
以为我和那些女人一样,为了地位爬上他的床?
直到此刻,我才终于明白,原来在他眼里,我始终都是那个想借势爬床的女人,和其他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没任何区别。
可我当时……
真的只是想认认真真的和他见面,认识,递交我的合作方案。
没想到,落在他眼里,我就成了这样的人。
曾经日日夜夜耳鬓厮磨,一句句的情话温存,放在现在,都成了一场笑话。
我脸上还带着泪水,冰冷冰冷的,忽然就想笑出来。
一旁骆媛被我吓到了,“思君,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恍惚的站起来,却忘了自己没穿衣服。
沈暮云给我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也掉了下来,身上光溜溜的,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全是青紫痕迹,以及带着血迹的咬痕。
这个男人,爱的时候是真怜惜,进去的时候都怕你疼。
不爱的时候,恨不得咬破你的肌肤骨血。
骆媛忙上前来,脱掉自己的毛衣和大衣,胡乱的给我穿上了,才扶着我,慢慢的站起来。
我双腿腿软,几乎站不稳,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靠着她,才勉强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简助理也赶了过来,看到我这样狼狈,下意识的就往我身后看了一眼。
然后才收回目光,从骆媛手里接过我,“多谢骆小姐,把大小姐给我吧。”
说完,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骆媛也由着他了,但还是说:“去骆家的医院吧,去别家我不放心,而且赵氏集团旗下的医院,离这里太远了。”
简助理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他抱着我,刚要走,身后传来沈暮云恼怒的声音,“赵思君!”
我实在无力答应他,闭上眼睛,对简助理道:“以后不要再让他踏进骆氏集团一步,谁放他进来,或者谁失职让他进来了,就全栾城封杀他!”
简助理抱着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道:“是,大小姐。”
他一路抱着我,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做了检查,浑身上下,包括最私,密的地方,都是伤。
给我做检查的,是之前一直给我治疗的妇科医生,看到我这个样子,都有些心疼。
“你这一身伤……就算是正常人也受不了,何况你还怀着孩子。”
她语气又是责备又是心疼。
我抬起头,无力的朝她笑了笑,“可是,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