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明白,就不打算去想。
只是,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感觉沈暮云倾身朝我靠近过来。
下一秒,我整个人被他推倒在车子后座上。
我呆愣了一秒,透过外面的灯光看着头顶上的车顶。
直到他身子压下来,那一瞬间的重量,和扑面而来的熟悉的气息,让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车子是司机开回去的,沈暮云也没真的和我在车上做什么。
而下车的时候,司机也没敢看我一眼。
我浑身狼狈,衣服也凌乱的皱皱巴巴的,看起来,倒是比刚才的沈佳音更狼狈了。
我认得熙园别墅的路,几乎下了车,就一路落荒而逃,逃进了别墅大厅的。
我不能再在一个司机面前这样狼狈了。
我是这样想。
可落到沈暮云眼里,却成了:“你这么迫不及待了?为了骆媛?还是为了骆家,为了骆家诚?”
我皱眉,“什么叫我迫不及待了?我迫不及待做什么了?来这里,是你逼我来的,哪怕不是骆媛,你用别的谁威胁我,你也知道,我会答应。”
我冷笑着回应。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去换衣服。”
我盯着他上楼的背影几秒钟,这才跟着他,进了主卧。
主卧里有卫生间,他没去洗澡,我便先去了,穿着一身衣服,刚刚又被他折腾半天,身体尤其不舒服。
洗完澡,我才发现没有可以换新的衣服,我又不能裹着浴巾出去,也不想穿沈佳音穿过的。
只好穿回了旧的。
打开浴室门,正和沈暮云四目相对。
他瞄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你怎么又穿回来了?”
“我没有带衣服。”我冷淡的说。
他走到衣柜边,随手拎了一件睡裙,隔空丢给我,“换上。”
那是正常的睡衣,还有点眼熟,但我记不清了,只拒绝的说道:“我不会穿沈佳音的衣服的。”
让我穿她的,我宁愿穿着自己的脏衣服。
“谁告诉你这是音音穿过的?”
音音。
他叫她的名字,还是这么亲切。
我心中哀戚,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理智,打量了一眼这主卧,确实……没有其他女人入住过的痕迹。
就连梳妆台上仅有的少数化妆品,还是我曾在这里住的那两天留下的,七月本草的品牌。
如果沈佳音真在这里住过,看到七月本草,不砸了也得扔了。
我这才低头看向怀中的睡衣。
总算明白怎么眼熟了……我曾经住这里的时候,穿过一晚。
我回到卧室,又冲了一遍澡,这才换上那件保守的粉色睡裙,走出浴室。
出了浴室,沈暮云从书桌前回过头来,看向我的目光,带着灼灼的情,欲。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就连手都抬了起来,本能的想护住小腹。
这孩子已经三月多了,正常情况下,这个月份,是可以适当的行,房事的。
可医生说我胎像不稳,又几次受刺激,还失血过多,好好保胎,都不一定100%能平安健康的把孩子生下来。
如果……
如果沈暮云还和上次一样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发疯,那样对我,这孩子能不能保住,还真是个问题。
我忽然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真要解决,大不了就让赵家和骆家来,我其实可以不必‘献身’。
我伸手按住胸口,压制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其实今天跟他过来,更多的……是想知道他的心意吧。
想知道,他对我到底还有几分情意。
我垂下眸子,不等我思考,便看见视线里的地面上多出来一双拖鞋。
接着,他抬起我的脸,仔细端详几秒,忽然又道:“你还是毁容了的好。”
我心里一惊。
下一秒,他直接拎起我,丢在了床上。
然后,细细的隔着衣服,抚摸着我的身体,从脸颊到锁骨,再到胸腹,一路向下。
最终,停留在我的小腹上。
我心脏一紧。
以为他怀疑了什么。
他不傻,相反的,他相当聪明,和我在一起大半年,他对我的身体太了解了。
我也无法解释,我微微突起的小腹。
倒是他,笑了一声,“卿卿,回到故乡,这边的风水倒是又将你养胖许多。”
听到他说我是胖了,我并没有放松。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瘦了多少,从身材到脸型,都肉眼可见的瘦了。
只有小腹……
他真的没有怀疑?
我抬头看向他,却见他幽深的眸子正盯着我,下一秒,灼,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一夜缠,绵。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醒来,看见身侧沈暮云还没有醒,我有些意外。
以前,都是他比我先醒的……
而且,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他很少会睡到这个时候,即使我们昨天折腾到了凌晨。
从我们决裂开始,他就没再把我当过他的妻子。
在这种事上,也毫不怜惜,极尽羞辱和折磨,我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
而更要命的……
是小腹一波又一波的疼。
我低头朝着小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正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飘了一抹红。
落红了。
我吓了一跳,顾不得沈暮云在这里,心乱如麻,想给盛莺打电话,想给医生打电话,甚至恨不得现在就叫120来。
或许是我下床的动静太大,沈暮云也睁开了眼睛。
他朦胧的看了我几秒,眸子渐渐清明,顺着我的视线,自然也看到了那刺眼的鲜红色。
我浑身颤抖起来,攥紧了拳头,说,“不好意思啊沈总,昨夜没能让你尽兴,实在是你挑的不是好时间。只是,以前还不知道,沈总有浴血奋战的癖好。”
我故作镇定的道。
他听出这话里的嘲讽,却难得的没有反驳我,仍旧盯着那床单上的鲜红血液沉思。
我猛然想到,血液是可以去做化验的,哪怕是……这样的血液,也足够检测出来我怀孕了,甚至检测出来月份。
我一把攥住床单鲜红色的部分,朝沈暮云露出一个虚假的假笑:“沈总,弄脏了你的床单,真不好意思,我去帮你洗洗吧。”
洗掉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谁知,沈暮云也拉住了床单,“不必,脏了,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