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梁的狩猎如同西梁官场的缩影,其表同仇敌忾,其内暗中作梗,防不胜防。在狩猎的决赛之中,只有在第一轮比赛获胜的张家二公子是真正的想赢得比赛。
六人上场,心中各怀怪胎。
李旸炽烈的目光盯着五王子,心中甚感不悦。本想着五王子可以安分的呆在西梁,不越界,便相安无事,可是这个人,却频频在试探,策划。
五王子感受到了非常不友善的目光,便也草草一笑,轻微的点头算是与李旸打了个招呼。西梁的事儿,他是掺合定了!
当然,白观止的与李旸的意图非常相合。二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五王子的惨败!对于那个女书生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陈医心中有自有打算,第一她是不想要的!因为她也不需要兵部侍郎一职,第二那便是她的了。虽然陈家小女的目的是在陛下那里得宠,但也不能让陛下为难。可惜这位女儿也只是妄自菲薄,低估了李府公子,白府少爷和府学五王子的实力。
全局看来,最抢手的不是第一,竟是第二。
晌午过后,比赛也就开始了。
白观止,陈医比赛初便团团围住了五王子,防止他猎杀其他人的野畜,而李旸伺机对准五王子的野畜进行射杀,只可惜五王子虽是一七尺男儿,但也十分灵活。穿过白,陈的空隙间,从背中箭盒内抽出两条,飞速向李旸的箭射去。
只听空中“啪”的一声,二者的箭相撞,齐齐落地。
赵帝阴森的目光直接打在了刀布娥身上,便又很快的收回来了,几乎没有人可以察觉到到。他摸了摸攒在手中的珠子,他不能活!
李旸,白观止,陈医三人都被五王子的骑射震惊到!
刀布娥骑在马上,如同玩笑般道,“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张家二公子张东东落马,出局!”报赛的小公公在一旁嘶吼道。
原来当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李旸等四人之上时,张家的两个公子竟自相残杀,分不清敌我,大公子将二公子射与马下,直接出局。
当然在场所有人都为张家的公子智商感到着急,张家的老爷更是羞愧的低下了头,又狠狠的给了二公子眼神。
二公子更是羞愧不堪,下了场,便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家的锦棚之中。
“竟然已有一人出赛!”刀布娥有些幸灾乐祸道。
比赛继续。
原来只有李,白,陈三人的进攻加入了张家的大公子,只可惜这位公子骑射在这场比赛中不算精湛,还没有几个回合,张连一匹野畜都没涉猎,又被刀布娥前后两箭加攻,射于马下。
进攻刀布娥的三人额头上都密密麻麻布满了汗滴,三人将弓箭握的愈发紧了,
突然间,刀布娥进攻的更加勇猛。他骑马奔跑于草场四周,拉弓射箭,竟将陈医的野畜都纷纷射杀。陈医也出赛。
她愤懑的看着刀布娥,恨不得一箭杀了他。这个人,在刚刚的赛场上还伪装技不如她,又在此局将她的野畜全部涉猎,真是好打她的脸。
陈医走向赵帝的锦棚,“啪”的一声单膝跪下,双拳紧抱,十分抱起的答道:“陛下,是小女自大了。小女骑射也不过如此了。”
“医儿一介女辈,已经十分可以了。快去更衣好好休息吧。”赵帝心疼的看着陈医说道。
刀布娥骑马流连于李旸四周,偷偷说道:“李兄想要这个奖赏吗?”
李旸眼中愤怒,但也不屑的笑道:“殿下只尽管打来可好!”
“如果李兄想要,我便帮助李兄得。”刀布娥继续道。
“不需要。”李旸没有好脸色的对他道,话毕,便拉开弓向刀布娥射去。
“不必如此凶狠,我是不会赢得这场比赛的,我只要个第二便可以了。”刀布娥侧身一躲,李旸的箭穿向了对面的草垛。
狩猎的箭,箭头都是用棉布包住的,虽会伤人,但也不会要人性命。
“殿下莫不成还想掌控朝中的职位吗?”李旸平平的说道,便向白观止一眼神。
白观止绕到刀布娥后方,拉弓,射箭,刀布娥从后方感到了,又是侧身一躲。李旸瞄准刀布娥坐骑脚下,射发一箭,马儿惊起,刀布娥难以保持平衡,将要落马,只见赛场上还是三人,便又抽一箭,向李旸射去。其实,此箭射不射也毫无意义,因为李旸完全有能力躲避。可是,李旸来了一个完美的假摔。二人同时落地。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只是在打刀布娥的脸。
“今年狩猎,获胜者,为白府二公子白观止!”小公公敲起手里的锣鼓。
而此时的白观止还在马场上十分纳闷,双眼充满着疑惑投向了李旸。
可惜的是李旸刀布娥二人并列第二,二人的野畜猎杀的也是一样的多。
此时的赵帝,手中紧握着的玉珠也松了下来。
白府的锦棚中的白家老爷更是老泪纵横,平时最贪玩的二公子今日竟位居榜首,还得侍郎一职,明日必要摆席设宴好好庆祝一番。
“李公子,刚刚一举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刀布娥上前说道。
“是殿下插手的事儿太多了,我也提醒下殿下。有些事是不可以掺和的。”李旸以警戒的口气道。
“李公子真是折煞我了!”刀布娥笑了笑,“我只是认真对待比赛罢了。而且我一开始就没想得在比赛上赢的。”
“希望殿下所说的都是真话。”李旸冷哼一声,“不然,你觉得陛下会放过你吗?”
“当然不会。”刀布娥,嘴角微微一扯,向李旸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他们都说李将军的儿子阳光正直,做事坦坦荡荡,但是从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几个人一起围攻我,赢的也很一般吧。”
“我做事坦荡那是对着坦荡的人去,但是,你不配!”李旸话毕,便离去。
比赛虽已结束。但是,李旸却没有细思为何刀布娥要拼命争夺第二。当然这一细节,他永远不会知道,若是知道了,那也是漫漫悔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