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婠一听这话就想起了墨九幽,心想:果然姓墨的都是一个路子,发誓跟喝水似的,根本就不值钱。天界的人都不能信!
只是这些可不能说出来。“好了,领我们去村头司仪庙吧,或许在那里能有些线索。”君婠不再去想那个薄情寡性的太子爷,准备好好的对付这位鬼新娘。
可是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刚一踏进司仪庙,先前旁人恶意布下的幻阵便启动了,君婠只来得及将领他们来的那个小侍女推出去。
君婠面前是一片茫茫白雾。“这里是哪里?幻境之中还有幻境,那个‘烛川’究竟是谁?”这是君婠陷入昏迷前,最后的疑问。
……
“师尊,师尊,你在哪儿?”曦燃刚一醒来,便发现师尊不见了。他刚想使个搜寻术,却发现自己现在**常人无异,饥饿感和脱水感一瞬间卷袭了他整个意识。胃好像被火灼烧一样的疼痛,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大脑完全不能思考了。
忽然,曦燃出现了一片湖,湖水看起来清澈无比,清甜可口。强烈的求生欲使他爬向了那片湖,埋头猛喝起来。
大口大口喝了一肚子湖水后。先前的不适,竟然完全消退了!然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沾湿了的衣服的湖水,悄悄钻进了他的身体。
“曦燃!你在做什么?”君婠打破束缚阵一出来就看见曦燃在喝那来历不明的水。“幻境里的水你也敢喝,不要命了!稳住心神这东西却对你无效。”
说着递了把匕首给曦燃。“师尊,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曦燃不解的问道。
“不清醒了就划道口子,四年的修行,光长个子不长脑。”君婠冷着一张脸,带着曦燃在坟地里穿梭着。
在“烛川”的幻境中待的久了,君婠也变得越来越像幻境中的君婠了。
两人走了许久,来到一处树葬下。说是树葬,其实就是挖了个坑,将人填埋了而已,坟主人的衣角还漏了一寸在外头。
说了声抱歉,二人挖开了土坟,却只看见了一件嫁衣。
这时夏三娘忽然显现身形,挟持住了曦燃,对君婠说:“你同我走,我就放了他!”
君婠一脸轻松的答应了:“那好,走吧。”说着使了个限时的束缚术,让夏三娘将曦燃传送了出去。
一人一鬼的位置,有些奇怪。明明应该是夏三娘带路,君婠却走的前头。
“你怎么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走了好长一段路后,夏三娘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知。”君婠抬头转身停住,侧身让夏三娘上前头去领路。
夏三娘被他吃了一番动作,搞得有些愣神:“那你还走我前头做甚?你这人好生奇怪!”
“习惯使然。”
夏三娘有些哭笑不得的领着君湾到了一处府邸跟前,看着那朱红的府门,面上突然被无尽的冷漠所取代,身上的厉气越发重了。
一人一鬼,沉默着入了府邸,府中很是荒芜,杂草丛生,一株合欢木在庭院中开得正欢。“草木本无心,有情却甚薄,可惜他的情谊还不如草木。”下三娘抚摸着树干呢喃道。
“可是位姓墨的公子?这无论天上地下呀,姓墨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君婠想起了自己渡情劫时的遭遇,看向夏三娘的目光中,带了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