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再欢。”林鹿叫了一声。
“有事?”许再欢面具下冰冷的眼神看着林鹿。
“我就问问。”林鹿瞄了许再欢一眼,“我们躲在这里干嘛?”此时,林鹿他们正蹲在一个草丛之中。
“你现在身上有钱?”许再欢转头看了一眼林鹿。
“没有。”林鹿实诚的说了出来。
“那不就好了。”许再欢平淡的说道。“这里一向是镖车的必经之地,所以我们只要埋伏在这里,就能拿到钱。”
“没想到啊,血屠夫居然干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林鹿略带嘲讽的对着许再欢笑了笑。
“我是人,我还是需要吃饭的,难道你不需要吃饭?”许再欢用最冰冷的语气阐述着自己已经变成“太空人”的事实。“反正也不是我出去露面,是你。”
“什么?我出去?”林鹿顿时大惊,“你有没有搞错?你戴着面具你不出去,你让我出去?”
许再欢根本不理他,“来了。”许再欢一只手按在林鹿的背上,手一用力,直接将林鹿推了出去。
“许再欢!”林鹿顿时咬牙切齿地大声骂道,“你大爷的。”
“来者何人!”此时,镖车已经出现在了林鹿的面前,为首的镖师拔出大刀指着林鹿说道。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林鹿抬起头颅,轻蔑的看着面前的人,“许再欢是也!”
“上!这货肯定是拦路抢劫的。”镖师持刀冲了过来。
“你们有点菜。”林鹿摇了摇头,一剑劈开为首镖师的刀,一剑封喉。很快,十多个镖师便鲜血淋漓的躺在地上。
“许再欢。”林鹿朝着草丛喊了一声。随即便跳上了镖车。“三辆啊,这里面得有多少钱啊。”
“不错,武功前进了不少。”许再欢平淡的开口道。林鹿实在时没听出许再欢这是在夸自己,于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三辆镖车你怎么弄?”林鹿满脸疑惑的看着许再欢。
“怎么弄?推啊。”许再欢似乎在鄙视林鹿问了个傻问题。
“推?”林鹿顿时懵逼了,“你怎么推?三辆诶,我们只有两个人。”
“那还不简单,你推两辆,我推一辆。”许再欢说完便推了一辆目似最轻的走了。
“许再欢,你疯了?”林鹿满脸的不可置信,“两辆怎么推?”
许再欢不理他,继续推着镖车往前面走。
“许再欢,你大爷!”林鹿大声的骂了一句,“推两辆我也认了,你让我推最重的。你大爷啊。”
林鹿对着许再欢的背影大声的骂道。但许再欢还是不理他,直到许再欢的背影快要消失了,林鹿才停下声音,于是狠狠的踹了一脚镖车。
这不踹还行,这一踹可要命了,箱子顿时全部掉了下来。“啊啊啊啊。”
于是,林鹿悲惨地叫了起来,一个一个箱子往镖车上面搬。
随后,林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粗壮的绳子,绑在了两个镖车上,随即又是绑在了自己的腰上,“许再欢,你大爷的。”林鹿十分艰难的跨出一个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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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再欢,你不得好死。”林鹿喘着粗气,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这是在锻炼你。”许再欢看了一眼林鹿,语气十分的理直气壮。
“滚吧你。”林鹿白了许再欢一眼,又说道,“你确定放在那个洞穴里不会被人发现?”
“不知道。”许再欢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只找到了这个洞穴,也只能放这了。再往前走,我怕你会累死。”
“你!”林鹿气的指着许再欢说不出话。
“好了,我现在要把这些箱子搬上去,你在这里休息吧。”许再欢直接一只手抬起一个箱子。
“你会怎么好的让我在这里休息?不会有诈吧?”林鹿满脸的不相信。
“哦?”许再欢瞟了林鹿一眼,“看来你是想帮我一起搬?”
“不不是,我就是友善的确认一下。”林鹿连忙对着许再欢摇了摇,随即很快便露出一脸疲惫。
不过一会儿,箱子便被许再欢一人全部提了上去。
“咦?”林鹿顿时满脸充满了疑惑,“你这手臂上是什么?”
许再欢顺着林鹿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臂,顿时便将衣袖扯了扯。
林鹿满脸疑惑,刚刚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一个血红色婴儿的纹身。
“没什么,走吧。”林鹿根本看不清许再欢面具下的神情。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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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再欢,这都第四天了!”林鹿还是蹲在那个他非常熟悉的草丛里。“你到底在等谁?我第一次发现你居然能怎么苟!”
“隐庭李信。”许再欢瞄了一眼林鹿,“来了。”许再欢看着不远处疾驰过来的男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被追杀了。”
许再欢再次把手按在了林鹿背上,一把推了出去。
“许再欢,你大爷的。”林鹿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是谁?”李信拔出背后的长剑,指着林鹿,满脸的戒备。
“呃。”林鹿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别拦路。”李信看了看身后正在赶来的人。
“我是来帮你的。”林鹿笑了笑。
“帮我?真是搞笑,你怎么帮我?后面可是有差不多三百多个人,领头的武力更是强大”李信一脸的戒备。“况且我们又互不相识。”
“我只是比较助人为乐而已。而且谁说一定要跟他们硬碰硬呢?”林鹿歪头笑了笑,一脸的真诚。“好了,跟我走。”林鹿纵身冲到李信的身边,一把拽住李信的手臂,直接冲到一个密林里。
“人呢?”一片烟尘,差不多有三百多个人站在一个白衣男子身后。而这白衣男子手持银色的长枪,外貌帅气。“看这情况,不是被人救走了,就是自己藏起来了。”
“公子,那蒋大人那边?”一个光头大汉摸着自己的光头,一脸焦急的说道。“若是没能将聚武丹交到蒋大人的手中,我怕我们都会……”
“无妨。”白衣男子笑了笑,“我们还会和他相见的。”
“可是,公子,我说的是蒋大人那边啊。”光头大汉很是焦急,“他可是点名指姓的要这个聚武丹啊。”
“蒋大人……”白衣男子一双如同神灵的眼眸浮现出一抹杀机,“若不是我们出来朝都,我们也不会怎么卑躬屈膝的去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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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李信剑指林鹿。
林鹿笑了笑,“你这是第二次拿剑指着我了,我很讨厌。”
“你到底是谁?”李信一脸的戒备,似乎只要林鹿敢动一下,他就要提剑杀上去。
“你就怎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林鹿微叹了一口气,装作一副痛心的表情。“好吧,我叫林鹿。”
“林鹿……”李信低头沉思。
“看吧,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认识我。”林鹿耸了耸肩,将一根木条放进篝火里。在篝火上面驾着一块巨大的烤肉。
“起码比不知道你的名字要好多了。”李信将长剑插回剑鞘里,坐在了林鹿的对面。
“肉好了,可以吃了。”林鹿拿小刀切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还不错,味道挺好。”
李信看着林鹿将这块肉咽了下去才拿贴身的小刀切了一块肉,尝了一下。
不远处,许再欢坐在一棵大树上的树干上,纤细的手取出藏在怀中的白色玉箫。他将面具取了下来,那是一张俊美的脸,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感。
“熏衣,我好想你。”
夕阳残照,风沙弥漫,辽阔旷野,箫声呜咽。低沉、浑厚、悠远、苍凉,哭泣于无声处,极尽忧伤!夜清冷;箫声呜咽,诉不尽人间的悲欢离合。那是一声声无奈的叹息,穿透时空,沉重的敲打着心扉,悲凉从每个毛孔深入骨髓,奏响漫天的寂寥。箫声依旧呜咽,吹箫的人已不见踪迹。
“好听的箫声。”林鹿笑了笑。“你没必要把长剑拔出来吧,要是那人想害我们早就出手了。”林鹿也是实在没想到许再欢还会吹箫。
“你不懂。”李信看了一眼林鹿,“人在江湖,就要谨慎。”
“那你这也太谨慎了吧,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要拔剑。”林鹿嘴角抽搐了一下,“若是你正在行鱼水之欢,突然听到什么声音,你会拔剑吗?”
李信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向林鹿,而林鹿则是打了一个寒颤。“咳。”
“你这不是在废话?哪有人行鱼水之欢会带把剑在身边?”李信似乎在强忍笑意。
“想笑就笑吧,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我不会把你这件事昭告天下的。”林鹿看了一眼李信。
“原来你还想昭告天下啊,你就不怕我找你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吗?”李信眼角已经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怎么可能?你又杀不死我。”林鹿颇为自大的说道。
“你不懂。”李信看了一眼林鹿,“怎么可能会只有我一个人去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