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月半,天色已晚,三个身形闪烁的黑影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穿行。
为首一人,回头招手,“你们俩快点啊?我活和二十年等的就是今天了。”
后边一人站在一个浅蓝的放光物体上,“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
“那儿有没有一百五十年以上的老酒啊?”最后边这个走走停停,走两步喝一口酒。
“喂,你特么到底要干什么啊?方向错了?你特么的在搞什么飞机啊?”站在发光物体上的人正是孟笑都。
最前面那个黑影直接停了下来,“啥玩意儿?”呼哧呼哧喘了起来。
“你知道往哪边吗?去个青楼,比投胎都积极。”孟笑都看着他这副样子,摇了摇头,“唉,怪不得没有女人喜欢,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你还是一无所有。”
“你特么的说人话行吗?一天天阴阳怪气的。”上官霄又被戳到痛处,“我特么舔了谁了?”
“对了,你连舔的机会都莫得哦。”孟笑都用舌头狠狠地舔了一下嘴唇。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每次下手之前都人家下药了?要不然为什么那些女人都是这么喜欢你啊?”上官霄的质问似乎更像虚心求教。
“哎呀呀,被你发现了。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孟笑都转身就走,这回成了上官霄在后边追了,李北堪倒是实在拉着孟笑都搭了顺风车。
“把你的脏手老子拿开。”孟笑都瞪了李北堪一眼,李北堪倒是没说什么,收回了左手,又把右手伸了过去。
三人来回纠缠之间已然到了灯红酒绿的青楼门口,门前居然正巧碰到一队巡逻的捕快,州府附近的宵禁显然是要严苛的多了。
“碰上咱们算他们倒霉。”李北堪伸手比划了一下脖子。
“你是杀人有瘾吗?”上官霄白了他一眼,“今天的事儿算是完了吗?”
“姑且不说人都没死,就是死了,又拿什么要你的命啊?他们自己不会掂量掂量吗?”孟笑都也上前准备动手了。
“我倒是有个法子。”上官霄身后身后突然多出一人。
“我去,你个和尚怎么也老不正经的啊?花和尚啊?”
“几位施主亲身犯险,小僧怎么好袖手旁观啊?再者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嗯?!地狱!对啊!地狱!”上官霄伸手指了指夏不秋,两人相识一笑。“这十八层阿鼻地狱的狂蜂浪蝶还等着你这位真佛渡化出苦海呢啊?”
房顶上的黑猫喵了一声,一块一米长的房梁被扔了下来,吓得几人一哆嗦,砸在了上官霄后背上。
“我去?”
夏不秋从身后又推出一人,也是光头,定眼一看,居然是白天被打了个半死的丁克行。“来来来,你往前走走,有谁看见你,你就跟你平时似的。”
“师父你不是教我要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吗?”丁克行此时唯唯诺诺的像个鹌鹑一样,显然在他眼里这四位早就不是人类了,比那地狱的夜叉更恐怖。
“嗯,说的太好了!这就是你的长进啊!”上官霄拍了拍丁克行的肩膀,吓得他一哆嗦,“但是为了普渡身处火海之中的失足少女,咱们还是明天再老实做人,今天就放纵一次。”
丁克行心里一句MMP,为什么要拯救失足少女,还要放纵什么啊?你是要拯救你那二十年没用过的??儿吧。
奈何形势比人强,丁克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我懂了。”
转身迎着这队捕快就去了。“嘿嘿嘿,说你呢!”为首一人显然是个小官儿,抬手招呼丁克行。
丁克行也没应声只是往前走着,三两步等到了光亮处,这会儿慌得可就是捕快了。
“这。。。。是丁二爷吧!”带头的这人赶忙靠上前来,“今儿个在这儿消遣呢,恕哥几个儿眼拙,没认出来。不是二爷,您这脑袋怎么有点亮眼啊?”
这人倒是敢说,若是放在以前,丁克行估计抬腿就是一脚,这位估计在床上躺个把月也起不来了。
“我和我朋友还有事儿,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丁克行尽量保持自己不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声音也不是很大,毕竟身后还有四双眼睛。
捕快倒是先愣了一下,之前也没见过丁二爷这么讲话,也不敢再问,识趣的赶紧带着手下溜了。
因为已经宵禁了,门口也没有拉客的姑娘,五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没想到里边也是冷清的很,老鸨子在楼下坐着,看来人了,起身过来要轰人。“几位大爷,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有个外地来的客人包场了,让你们白跑一趟了,你们去南边那里吧,提我就行,保准儿啊把几位大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谁包场了啊?我今天正好也要包场呢,价高者得吧,我还不相信有钱还能使不出去?”孟笑都摆出了一副有钱大爷的姿态,三张票子摔到了地上,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位爷啊,这可不是我们不知趣儿,知道您不差钱儿,可总也有个先来后到吧。”老鸨子捡起来一看,却倒吸一口凉气。“额,这位大爷,您现在这儿稍等。”
老鸨子把票子揣到了怀里,准备高价买下旁边的房子招待这几位贵客,“几位大爷,您稍等,千万不要上楼上去。”老鸨子双手合十,像是在央求,却没人回应。
老鸨子前脚刚出门,上官霄就一个箭步跨到了二楼,随手推开一个房间没人,又一个还没人,直到到了最大的一个房间,上官霄一脚踹开门,里面却是两个身着白袍的人,从头上罩到脚下,看不清面容。
其中一人伸出枯瘦的手掌,玄气极速凝聚,压缩,剧烈的玄气波动甚至连空间都被扭曲了,一道巨大金色光柱从他手掌中喷射而出,强大的玄气所到之处空间都产生了些许裂痕,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细纹。
楼下几人还在慢悠悠的上楼,却被这余波影响的不轻,又抬头看向楼上,上官霄此时已是赤身裸体,浑身布满了黑色的鳞片,鳞片迎着玄气柱,甚至连一道微痕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