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上官霄自然也能咂摸出味道来,显然又是一个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
“施主,似乎是有些不太满意吗?”夏不秋也被三人所感染,言语之间也越发放肆,“是不是希望三天之内,与佳人成双配对,一结秦晋,行毕周公之礼啊?”
“没有,没有,那怎么可能呢?”上官霄听到“周公”,已是乐开了花儿,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已经开始脑补画面了,“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有那种龌龊的想法呢?就算是命中之人,也总要相识相知,相爱相亲,相濡以沫啊?”
“然后就是相忘于江湖。”孟笑都为他做了总结,“不愧是你啊,果然是单身二十年的老处男,果然思路清奇,有你这个时间,我估计我可能已经换了几十个妹纸了啊。”
“你还是积点阴德吧,我们这种正常人要的是情真意切,不是你这种见一个爱一个。我们要追求质量,而不应该执着于数量。”上官霄一脸正气,义正言辞的为自己的单身狗生活做着最后的答辩陈词。
“你那不是追求数量,你只是单纯的没人爱罢了。请记住我们不争朝夕,我们分秒必争。一万年太久,相爱便是一夜,相忘便是明天。”孟笑都持续攻击着上官霄脆弱的心灵,毫不留情。
上官霄只能采取一种极为灵活的方式躲避孟笑都的口水攻击,“夏大师,你都习惯吃哪种斋饭啊?是红烧肘子,还是什锦烧鹅啊?”
夏不秋听的一脸懵逼,“还有第三个选项吗?”夏不秋也是第一次见到逼一个和尚在肘子和烧鹅之间做出选择的白痴。
“你在哪胡说八道什么呢?大师可是正经和尚当然要吃清炖排骨和白灼虾了,谁会像你那么口味重。”李北堪慷慨的为他另外提出两种清淡的选择。
“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今天还是用些斋饭就行了。”夏不秋已经认清了两人的嘴脸,不做选择才是唯一选择。
“以后?果然蹭饭才是你的目的吗?”李北堪毫无底气的质问,表面有力,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天哪,那他的目的岂不是和你一样。”孟笑都假装震惊,侧头拍了拍李北堪的肩膀。
“你我兄弟情深,我连我最珍视相依为命几十年的妹妹都送给了你,你怎么能说我是蹭饭呢?”李北堪泪眼婆娑,演技也越发自然。
“咳咳咳,一个个都要点脸行不行啊?你特么连你上辈子都算上了,我估计也到不了几十年。”上官霄都有些看不下去,老脸微微泛红,心中突然感觉如他这般高尚的人居然要这样两个没节操的家伙为伍,实在是悲哀。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镇子里,孟笑都本来想找一家气派的酒楼好好的大摆筵席,好好款待夏不秋,奈何上官霄和李北堪闻到街边小店传来的四溢的肉香,便是两腿发软,可是半步路都走不动了。
铺子不大,也就是门前十多张桌子,长条板凳被坐的油光锃亮,看来生意实在不错。淡黄色的桌面虽说只是寻常木料,但好在干净,中间摆着黑色的筷子筒,边上是醋碟,蒜瓣儿。
上官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双手按在膝盖上,有些焦躁的等待着。
“怎么不点菜啊?是怕我给不起钱吗?”孟笑都略显嫌弃的看了看这明显配不上他身份的凳子,T自动传送除了一个白色的石凳,孟笑都勉强坐在了上面。
“谁给钱谁点。”李北堪双手各拿一根筷子,敲着桌角和醋碟,沉醉于一个人的“艺术”中无法自拔。
“你们吃什么啊?”孟笑都看了上官霄一眼,却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上官霄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菜谱,就很是随意蹦出来两个字儿“随便”。
“平时说起吃,跟报菜名似的,现在到装起深沉来了。”孟笑都撇了撇嘴,伸手示意店小二过来,“这儿,对,过来吧。这个,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全不要,剩下的都来一盘儿。”孟笑都指了指菜谱上的两个菜名,又旁若无人的指了指邻桌的两盘菜。
“肘子和猪蹄要两盘,谢谢。”李北堪凑了过来,“我猜你们俩不吃肘子吧,正好我俩一人一盘。”
“行!”孟笑都实在是无力吐槽。
“这位爷,小的斗胆问一句,您能用的了吗?这可得是小三十人的饭量啊。”店小二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反向点菜的操作,忍不住多问了句。
“就这些我还担心不够呢。”孟笑都翘起二郎腿,“你看这位,这可是饭桶中的饭桶。”孟笑都指了指跃跃欲试的上官霄,李北堪还在边上偷笑,殊不知孟笑都命运的审判又降临在他的脑袋上,“这个比刚才那个更饭桶。”
小二在他们这桌停留的稍长了一会儿,其他桌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都朝这边看,“搞什么鬼呢?还不过来招呼。”
“我听着,好像是那桌点了四个菜。”“不是,是不要四个菜,别的都要。”“呦呵,这谁能吃的下,别是吃霸王餐的吧。”“那可是有好戏看了。”边上的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孟笑都从T里掏出一块三十厘米长大小的金砖,扔在了桌子上,险些没把桌腿砸断。
店小二下巴惊得要掉到地上了,用了吃奶的力气,双手抬着,乐的好像刚娶了媳妇儿。“爷,您这个那是比千言万语都实在。”说罢便赶紧进了后厨。
边上的人看到这副景象,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扰了人家的雅兴。
老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出手如此阔绰的,磕头叩拜列祖列宗,赶紧起火,又让小二去旁边的几座酒家带了许多菜。
四张方桌并作一张,来来往往五六个人,流水般的往上添菜,上官霄李北堪仿佛两个无底洞,只进不出。连路人都远处围观过来,众人异样的目光看的孟笑都极为不适。